面冷心熱的少年將軍,半盞茶之前,還在心里暗暗決定,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女娘就讓她餓上一天兩天,又能如何。
后來轉(zhuǎn)念一想,程少煜雖然是嘴巴厲害一些,沒事的時候就拿他說玩笑??蛇@個人倒是十分仗義,說到底也是為了二人能夠快速進(jìn)城,才受的傷。
怎么說也是他凌不疑欠人家一個人情,若是任憑他把程少煜放在這里啃冷餅子,那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恥笑他做事不夠大氣。
這種事情豈能發(fā)生在他身上,且讓這小女娘把上養(yǎng)好之后再說,人最終還是自己帶來的。
凌不疑在心里暗暗說了三遍“程少煜是為了進(jìn)城才受的傷,說到底也是為了二人能夠快速了解西南王?!敝螅?便下樓去找了這客棧的店小二。
凌不疑向來是個行軍打仗的將軍,這些年一直在戰(zhàn)場上,軍營里的都是漢子,他也不知道如何去照顧人。
凌不疑便讓店小二帶著他去了后廚,借了他們的灶房,想著給某個說話十分欠揍的小女娘,熬一碗粥。
總不可能真的讓她帶著傷啃餅子吧,手握銀槍的少年將軍,終究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進(jìn)了廚房。
把君子遠(yuǎn)庖廚,這句話拋之腦后,凌不疑身上沒有那么多成套的規(guī)矩,不過就是因為在軍營里約束太多,所以只能按照規(guī)矩行事。
凌不疑跟著店小二去了廚房,那店小二在前面帶著路,還不忘同后邊的凌不疑說話。
店小二:“公子和夫人倒是極為登對的一對,難怪公子對夫人那般好,若是換做旁人,家里有一位如此貌美的賢妻,那必然也如公子一般吧?!?/p>
凌不疑也不同他說話,跟著他的向廚房走過去了,凌不疑抬頭一看,眸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抹白色,凌不疑便對店小二說道。
凌不疑你給我指一下大體方位,我自己過去便行,想來前邊兒也需要你,離不開人的。我不能把你鎖在這里,跟在我身旁,若是耽擱了你做生意就不好了。
店小二給他指了具體方位便離開了,就在店小二前腳剛離開,一只乳白色鴿子便落在凌不疑的肩膀上,凌不疑在信鴿腳上取下了一塊木牌,只見那個牌上寫的道:“今日申時,城東槐樹下等候,交代之事,已查明?!?/p>
凌不疑認(rèn)得出這是月娘的字,信鴿腿上的那一塊小小的木板根本寫不了多少字,如今的西南城想進(jìn)去難,想出去更難,他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水泄不通的西南城里進(jìn)出自如。
月娘必然是想到的別的法子,把他想要的信息送進(jìn)來,申時在城東等候。
如今算算時辰,他趕去城東,月娘要送的東西估計也就送來了。
凌不疑同店小二那里買了一匹快馬,馬不停蹄的向城東趕去,店小二看著冰冷的灶,沒有一丁點火星。
他原以為這位公子要為夫人洗手做羹湯,看來是他想多了,果然除了自己,這世間的男人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