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一旁看戲看了這么久,也該出來做做好人了,畢竟有人愿意唱紅臉,那另一個人自然也該唱白臉。
皇帝道:“是啊,叔母,何必如此怒氣沖沖的,這般吵大鬧的說了半天想必嗓子也干了吧。曹成啊,去把玉液酒給叔母拿過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慢慢說。”
汝陽王妃知道再這么說下去,越妃定然會抓著她放的,皇帝已經(jīng)給了她臺階,她也只能見好就收了。
汝陽王妃道“聽說今日袁大人攜新婦進宮,老身特地來看一看,究竟是何等厲害的女娘,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把大名鼎鼎的善見公子迷的神魂顛倒的,怕不是學(xué)了什么勾欄里的本事吧?!?/p>
皇帝嘴角抽了抽,汝陽王妃說到底也是皇親國戚,怎么一開口竟是這些污言穢語,皇家是最注重臉面的,汝陽王妃卻這般把皇家的臉面不當回事。
皇帝或許還能聽得下去,越妃顯然就有些聽不下去了。
越妃道:“叔母,這樣的話,以后還是少說為妙,畢竟這么多小輩面前呢,勾欄里學(xué)過的本事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妾到底是書讀的少,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叔母見多識廣,這么多雙耳朵聽著呢,不妨解釋一番如何?”
汝陽王妃剛剛到底也是口不擇言,卻說出了這般沒有體面的話。
越妃道:“到底是皇家設(shè)宴,可比不上那些市井之徒,現(xiàn)在的市井之徒想來也讀過一點書的,畢竟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天下百姓歸心,叔母卻說出了這種話,這若是傳了出去旁人還不知道要何恥笑?!?/p>
凌不疑不僅不慢的說道“汝陽王妃想見袁大人夫婦,大婚的那一天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聽說王妃那一日急匆匆的去,可是灰頭土臉的出來,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發(fā)生了何等有趣的事,臣的新婦對什么事都好奇,還念叨了好幾天想要問袁大人呢,袁大人此時正在這里,不妨為我等解說一番,那天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事?!?/p>
袁善見還想在一旁看戲,就差翹著二郎腿了,結(jié)果凌不疑這么提的一句,只能端端正正的坐起來了。
袁善見看著臉色慘白的汝陽王妃,心里暗暗偷笑一聲,原以為今日這些事還得自己出面料理,結(jié)果這宮里能人居多,有些事不用他出面就能解決。
袁善見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被人提了一嘴,十分嚴肅的說道“那天倒也是善見的疏忽,和曹大人犯了一樣的錯誤,也是沒有把請柬送出去,才有了后來一系列的事,王妃當時也是好心想去討一杯喜酒喝,可能是善見的酒沒能入了王妃的眼。王妃便自行離開了,可不知怎的,這幾天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難聽了?!?/p>
眾人一聽,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袁善見說話說的模棱兩可,到底是不是膠東袁氏的酒沒能入了汝陽王妃的眼,這件事除了在場之人誰又知道呢,而且以汝陽王妃的性格,事情恐怕沒有袁善見說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