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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的話一字不漏傳進秦風(fēng)耳朵,他嘴里叼著根煙,緩緩開口:“那你呢,之前為什么要帶著劉國峰那群人?”
秦風(fēng)審視的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阿寧身上,就那么靜靜地等著阿寧回答。
聞言阿寧藏在袖子里的手先是攥緊后很快松開,不可能的秦風(fēng)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她鎮(zhèn)定隨意地回答:“還能因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讓他們趟機關(guān)當(dāng)人肉盾了。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保證自己的安全不是很劃算么?”
兩句話說完,阿寧揚了揚下巴反問秦風(fēng)。
字字真切,字字透著心狠手辣。
秦風(fēng)不作聲,默默聽阿寧繼續(xù)說下去。
“誰知道你們費盡心里的去救那幫人,我其實挺不理解,都不知道該說你們善良還是蠢。秦風(fēng),不應(yīng)該啊,你看著挺聰明的?!?/p>
幾秒鐘后,阿寧視線停留在秦風(fēng)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你說得對,誰知道呢?!鼻仫L(fēng)垂著頭吐出一個煙圈兒:“不過我贊同?!?/p>
三個短句跟阿寧的提問壓根對不上號,她愣了愣,原本以為秦風(fēng)會反駁自己,起碼不會表達贊同,可這是什么情況?
而阿寧的提問確實讓秦風(fēng)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假如他沒遇到吳邪、假如他不曾親眼見過張起靈放血救人,他會做出之前的決定嗎?他會選擇奮不顧身的救人么?
應(yīng)該不會吧,他還沒那么大公無私,而且他估計會如阿寧所說,給自己鋪好全身而退的路。
在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內(nèi)幫助別人叫善良,超出能力范圍那就叫多管閑事的犯賤。
秦風(fēng)向來討厭這種圣母行徑,他見過社會的陰暗面,浮躁,腐敗,口腹蜜劍笑里藏刀。
一個人摸爬滾打過來,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只是在這一刻秦風(fēng)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跟從前的心境不同了。
從什么時開始呢,大概是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遇見吳邪的那個閣樓里吧。
阿寧看秦風(fēng)不準(zhǔn)備再說話也不自討沒趣,轉(zhuǎn)身離開去收拾東西。
不遠(yuǎn)處王胖子大嗓門地說道;“天真,有水源啊咱們往前看看去?!?/p>
吳邪湊過去看著王胖子說的位置,只見地上半指寬的裂縫中緩緩流過一絲清水,水流跟清澈跟之前的水潭和蓄水池的水都不相同。
“兩個岔路口,先等等吧,看看要不要兵分兩路?!?/p>
“走什么走啊,”秦風(fēng)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吳邪身后,攬著他的肩膀,懶洋洋地聲音響起:“不走了?!?/p>
“不走了?”吳邪驚訝地說道:“為什么啊,秦風(fēng)你是累了嗎,要不你在歇會兒我們可以派人先探探路?!?/p>
“是啊風(fēng)爺,這一路上都是你出力,這次換我們先上?!迸俗右哺胶椭f道,他頭上綁了探照燈,正整裝待發(fā)。
“哎對對對,我派幾個兄弟跟著潘爺一起?!币姾貌蝗菀子幸淮伪憩F(xiàn)的機會,拖把見縫插針地舉手說道。
“嘖,我說不用去就都給我待著?!鼻仫L(fēng)唇角勾起神色莫測地道:“有客人來了?!?/p>
客人?!
荒郊野嶺的墓地,有哪門子的客人啊。眾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只能感到疑惑。
吳邪:“秦風(fēng),你說的客人是誰???”
秦風(fēng)嘴唇輕啟,單挑眉毛緩緩?fù)鲁鋈齻€字:“你叔母?!?/p>
”害,原來是我叔母啊,你早說不就……”
等等,什么玩意?他叔母?
吳邪玄幻了,他什么時候有的叔母啊,這叔母是三叔找的還是他那位二叔找的?
還沒等吳邪腦子里繼續(xù)天馬行空的猜測,左側(cè)黑暗中就傳來腳步聲,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纖瘦人影顯露出來。
“吳邪。”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吳邪循聲望去看向那個女人隨后驚聲道:“你是文錦阿姨?”
他這一聲瞬間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吳三省也走了過來:“文錦,好久不見?!?/p>
陳文錦微笑著點頭答應(yīng)。
“來,我們?nèi)ツ沁呑抡f。”吳三省扶著陳文錦的胳膊,示意她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