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又獨自坐上火車來到了工作的地方,沒日沒夜地拼命掙錢,只是為了更早地實現(xiàn)當(dāng)初的愿望。
每當(dāng)閑下來有時間的時候,就會跟家里撥通電話,大多數(shù)時候是老祁接,偶爾是張澤禹和我聊幾句,就算有時候會感覺到疲憊,也還是有一根弦牽動著我。
后來很奇怪,張澤禹接電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哪怕我說我想他了想要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只是勉強能夠聽到幾句。
他開始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和我溝通不了。
也是在無數(shù)次想要問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果都無疾而終,他說不出來什么的。
直到之后的某天深夜,我早已安然進入了夢鄉(xiāng),卻聽到手機鈴聲一遍一遍地響著。
看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我生怕家里再出現(xiàn)什么不好的事情,瞬間打了個激靈,迅速地接通電話,想要問問老祁到底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張澤禹的聲音。
他的聲音嗚嗚咽咽,似乎是剛剛哭過,聽環(huán)境的聲音,感覺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呆著。
張澤禹“公…公主…”
很長很長時間過去,也只是就叫了叫我的名字。
我能夠感受到他的害怕,不停地在電話這頭輕輕安撫他,想要讓他穩(wěn)定下來,也是過了好久好久,嗚咽的哭聲才勉強暫停。
祁念潯“發(fā)生什么了呀小寶。”
祁念潯“別害怕,我一直在呢?!?/p>
還以為他早已經(jīng)過了那個總是愛哭哭啼啼的年紀,這凌晨的電話才將我拉回現(xiàn)實,想起來幾年前我們的相遇,那時候他也不過是這樣的一個小孩子。
張澤禹“我…我睡不著…”
張澤禹“公主…我真的特別害怕…”
難不成是做噩夢了?
我輕輕笑著,即使被吵醒有些煩躁,也還是盡量用最柔和的聲音安慰他:
祁念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p>
祁念潯“澤禹不要害怕,那些都是假的。”
祁念潯“趕快回家睡覺吧?!?/p>
張澤禹“不…不是這樣…”
明明都說了那么多可以讓他安心的話了,但是到了最后,他還是不清不楚地說了句不是這樣。
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也不跟我說明白,讓我怎么開口安慰才算好。
張澤禹“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叔叔告訴我,爸爸的身體很不好…”
是醫(yī)生吧,醫(yī)生告訴他老祁的身體不好。
這也算是我能夠接受的事情,畢竟他這幾年里總是突發(fā)胃病,已經(jīng)因為這樣去過好幾次醫(yī)院了。
就這么一句話能夠讓張澤禹害怕到半夜睡不著躲在外面偷偷哭,我還有些忍俊不禁。
祁念潯“沒關(guān)系的。”
祁念潯“等我把你們都接過來之后,就給爸爸好好補補身體,那樣就好啦。”
張澤禹“可是他告訴我,爸爸的病治不好的…”
到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不對勁。
祁念潯“什么意思啊?你說清楚一點?”
祁念潯“誰跟你說的爸爸的病治不好?誰說的?我去撕爛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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