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裝上,竟然也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只不過他的是從左肩一路蔓延到衣角的右下擺。
而且,上面也是Blani的標(biāo)志,并且都是‘2020’,宋可妮徹底的嚇住了。
忙松開扯著宋漫裙擺的手,逃也似的跑向馬傅佐,纏抱著他的臂彎,催促他進了場。
馬嘉祺涼涼的看了一眼宋可妮的方向,目光緩緩的轉(zhuǎn)向宋漫。
宋漫對上他的目光那一瞬,眼眶紅紅的怒視著他。
他唇角微揚,扯了扯衣角的標(biāo)志。
很輕微的一個動作,立刻有人注意到了。
眾人天哪,天哪,Blani真的再次出山了,是特意為了馬爺來的呀!
眾人2020,太給力了,馬爺V5!
一時之間,贊譽聲不絕于耳。
宋漫看著馬嘉祺身上那跟自己一摸一樣的刺繡標(biāo)志,以及鴛鴦戲水的刺繡圖案,嘴角一陣猛烈抽搐。
果然有權(quán)有勢就是王道。
一樣的定制禮服,穿在馬嘉祺身上就是正品,穿在她身上就是贗品,這個社會真是太瘋狂了。
宋漫搖了搖頭,扯了扯已經(jīng)看呆了的馬露,小聲道,
宋漫入場吧。
馬露哦了一聲,略有所思的看著宋漫的禮服,又看看她家五弟的,頓時有種被塞了滿嘴狗糧的飽腹感。
五弟秀恩愛的絕招,真是太慘無人道了。
一直到馬露和宋漫入了場,才有人回過神來。
眾人你們注意到?jīng)]?馬爺衣服上的刺繡和宋漫身上的居然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好像情侶裝啊。
眾人最近可是有傳聞?wù)f,宋漫在拼了命的想要往馬爺床上爬呢。
眾人她那個二婚女也配?我看啊,八成是她臭不要臉的通過不法渠道,得知馬爺禮服的信息,找人高仿制作的,想混淆視聽,制造和馬爺?shù)木p聞。
眾人肯定是這樣,否則,宋漫被挖苦的時候,馬爺怎么可能從頭到尾都不幫她說一句話?
聽著身后那些極盡嘲諷的聲音,宋漫的十指狠狠的捏緊。
她到底又哪里得罪了狗男人?非要用這種方式讓她在馬露的生日宴上出丑?
宋可妮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心下狐疑了一陣之后,又突然豁然開朗。
自顧自的笑了,笑得馬傅佐一臉的莫名其妙。
馬傅佐你又想搞什么事情?
這女人一肚子的壞水。
宋可妮伸手,整了整馬傅佐的領(lǐng)帶,
宋可妮一想到,待會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要公諸于眾了,我開心啊。
馬傅佐看著她那張陰陽怪氣笑臉,皺眉。
拍開她的手,有些煩悶的扯了扯領(lǐng)帶,
馬傅佐這件事,再說吧。
宋可妮纏抱住他的臂彎,在他耳畔一陣耳語。
馬傅佐驚訝的撐大眼眸,往宋漫的方向看了看,眼中的金光蠢蠢欲動,
馬傅佐你確定?
宋可妮瞧把你饞得,是不是巴不得立刻睡了宋漫?
馬傅佐胡說什么?我只是沒想到宋漫這么厚顏無恥,明明已經(jīng)跟我離了婚了,還這么不折手段的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像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下得了嘴?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我們今晚讓她顏面盡失!
馬傅佐說著,捏住宋可妮的下顎,薄唇蜻蜓點水般劃過去。
宴客廳內(nèi)。
馬露坐在了主奶奶的身旁。
賓客們有序入座。
男女賓客席分別安排在兩側(cè),中間間隔一米遠。
馬嘉祺被安排在男賓客席的主位上,他隨意的往那一坐,就仿若是高高在上的王一般,矜貴優(yōu)雅,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威壓,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明明是馬露的主場,可,大家的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被馬嘉祺吸引。
宋漫坐在女賓席第五排的位置,默默看著賓客們有條不紊的上前,給馬露送賀禮。
個個都捧著價值不菲的禮物,說著令人耳目一新的賀詞。
宋漫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仿佛上小學(xué)時,等待著上場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xué)生一般,抱著手中小禮盒的十指,狠狠的拽緊。
她坐的位置,正對著空調(diào)口,半干的發(fā),被吹得飛起,絲絲掠過如白瓷娃娃一般的臉頰,說不出的嫵媚。
馬傅佐和宋可妮緊挨著,坐在宋漫的后排。
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宋漫的側(cè)臉。
馬傅佐看著她如畫般唯美的模樣兒,莫名的覺得有些熱。
宋可妮看著馬傅佐一雙眸都恨不能粘到宋漫身上,臉上如同被潑墨的調(diào)色盤,五顏六色。
她用力的挽住馬傅佐的臂彎,努力保持著笑容,聲音嗲到極致,
宋可妮佐哥哥,該去送禮了。
馬傅佐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與宋可妮一起,朝馬露走去。
因為賓客眾多,所以,送禮的先后順序,也早有安排。
宋漫被安排在馬傅佐的后面,排著隊往前走。
宋可妮抱著一個長長的古色古香的錦盒,站在馬傅佐身旁,回眸睨了一眼宋漫手里那有些陳舊的小木盒子,嘴角的嘲諷彎彎勾起。
宋可妮姐,你別告訴我,這破東西,就是你要送給你的好閨蜜馬露的吧?
宋漫咬了咬唇,捏緊了手里的小木盒子,不予理會。
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她。
宋可妮裝什么裝,你以為這里是鄉(xiāng)下么?還信奉禮輕情意重?這里是濱海市的頂流豪門聚集地,禮太輕,只會成為全場的笑話,呵呵呵。
宋可妮掩唇輕笑。
隊伍往前。
宋可妮立刻纏抱住馬傅佐的臂彎,往前站了一步。
主奶奶和馬露看著兩人親昵的樣子,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若不是礙于場面,馬露真想直接讓保安把他們倆扔出去,不知廉恥的東西。
偏偏宋可妮一點也不自覺,還故意將腦袋往馬傅佐的肩頭靠了靠,打開了手中的長錦盒,
宋可妮大姐,我聽佐哥哥說,你平日里最愛畫畫寫生,最喜歡黃越澤老先生的畫。所以,我托了關(guān)系,從老先生那重金買了一副他最得意的畫‘空山鳥鳴’,請您千萬別嫌棄哦。
說話間,宋可妮直接將那副‘空山鳥鳴’打開來。
坐在高位上的,有幾個是主奶奶的好姐妹,都是在各個領(lǐng)域的領(lǐng)軍人物。
不少有收藏的癖好,眼尖得很。
很快就有人點著頭欣賞起來,
人筆鋒犀利,劍走偏鋒,抽象中帶著一絲宣泄情感的大膽恣意,正是黃越澤老先生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