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的撐大了眼眸,死死的盯著老太太,“他說的都是真的?”
馬家主奶奶的眉頭皺了皺,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話,可,心里卻是比誰都著急。
寧子聰這個混賬東西,為何要提起這件事?
她只剩馬嘉祺這個希望了,若是馬嘉祺不愿意替她奪回馬家,她這輩子和老頭子做的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豈不是全部白瞎了?
這么多年,她憋著良心的譴責(zé),才能夠讓馬家越來越繁榮昌盛,可寧子聰卻把這一切,全都打回了原形。
她不甘心!
“寧舒是因你而死的!”老太婆死不松口。
寧子聰哈哈大笑著,松開老太太的下顎,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像是無助的孩子一般,瘋狂的大笑著,“是我么?對,是我,可我就是不甘心,姐姐冰清玉潔嫁到你們家,你們不珍惜,還要給她潑臟水,她洗不掉,那索性我就幫她坐實了這個污點,免得白白被人罵!”
“混賬東西,你給我閉嘴!”馬嘉祺忍無可忍,與寧子聰直接扭打了起來。
他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被追殺的弱小子了,現(xiàn)在他也是跟寧子聰一樣人高馬大,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馬帥看著自家親哥大人和寧子聰扭打在一起,也想上去幫一把,奈何他被五花大綁著,根本動不了,只能吶喊助威,“哥,打死他,打死這個混蛋,世界就清凈了!”
“奶娃娃,你這輩子都只會躲在你媽媽,你哥哥,你奶奶后面,其他還會什么?如今還要拖你哥的后腿,你怎么好意思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寧子聰哈哈大笑起來,言語間盡是對馬帥的不屑。
在他看來,馬帥就不配做姐姐的兒子,姐姐的兒子必須像馬嘉祺一樣優(yōu)秀,馬帥這種就只配做普通人家的孩子。
“混蛋,你再說我讓我哥割了你的舌頭,如果沒有你,媽媽還活著,是你奪走了媽媽的命,你賠我們媽媽!”馬帥始終像個大小孩。
哪怕是馬氏集團(tuán)被寧氏集團(tuán)吞并了的這幾年,他也只會在受制于人的時候,索性什么也不做,就吃老本。
卻不知道怎么去像哥哥那樣,承擔(dān)起整個家族企業(yè)的重?fù)?dān)和責(zé)任。
可,嘴炮他一向最擅長。
寧子聰笑得愈發(fā)的大聲,“好啊,帶你們一起下地獄去找姐姐,姐姐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
馬嘉祺直接一拳打在寧子聰?shù)某糇焐稀?/p>
兩人竟是從地下室的這頭打到那頭,又從那頭打到了這頭,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竟是有種在看小孩子打架一般。
宋漫一顆心撲通撲通亂顫著,只恨自己不能上去搭把手。
只能在寧子聰滾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抬腳用高跟鞋踹他。
寧子聰這個時候會怪叫,看起來比平時有人味多了。
這一場打斗,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最后以兩人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告終。
寧子聰點了一根煙,抽起來,“挺好的,我們早該這樣打一架了?!?/p>
馬嘉祺沒搭理他,而是閉上眼睛,抱著頭,躺在那養(yǎng)精蓄銳。
他早該殺了寧子聰了。
媽媽已經(jīng)死了,容不得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侮辱她。
包括奶奶也不行!
白妍汐縮在馬家主奶奶的身旁,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顆藥丸,突然就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塞進(jìn)了馬家主奶奶的嘴里。
主奶奶突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手一直朝著馬嘉祺的方向伸著,想招呼他,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拼命的咳嗽著,眼淚不停的往下滾落。
白桀皺著眉,看著老太太的模樣,突然眼底一顫,“馬嘉祺,你希望她活著還是……”
馬嘉祺猛地從地上坐起來,幾乎是本能的跑到老太太的面前,扶起她,“奶奶,你怎么樣?”
“奶奶真的活,活不了……”
“我送你去醫(yī)院!”很快,馬嘉祺就將人背起來往外跑。
宋漫看著這一幕,心里百味交雜。
她知道馬嘉祺孝順,若要他眼睜睜看著奶奶死在他面前,那他余生都會在內(nèi)疚中度過。
可,馬家主奶奶對馬嘉祺來說,并不是什么好的存在。
宋漫嘆了口氣,在一片混亂之中,帶著馬安平跟了出去。
白妍汐跑到寧子聰面前,急得不行,“為什么讓他們跑了?就該趁機(jī)抓住他們,全部綁起來……”
“然后呢?”寧子聰突然冷眼看向白妍汐。
白妍汐只覺得全身打了個抖,“我,我只是想幫幫你,畢竟,我們都是總統(tǒng)的人……”
“總統(tǒng)的人?”寧子聰大笑起來,突然伸手,扣住了白妍汐的下顎,“誰告訴你的?”他的眼里一片血紅,仿佛閃耀著殺人的光芒。
白妍汐整個人被懸空提起來,窒息的感覺,讓她驚恐不安的掙扎著,雙手死死的扣住寧子聰?shù)氖?,驚恐的搖頭,“對,對不起,我,我錯了……”
“呵呵!”寧子聰猛地將她丟出去,連眼尾的余光都懶得給她一個,“總統(tǒng)府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你這種貨色,就不要再蹦跶了,否則,礙了我的眼,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妍汐嚇得連滾帶爬的爬了出去。
因為太過慌亂,逃跑的時候突然就踩到了安七七。
安七七抬手就給她一巴掌,“賤人,賤人,我打死你這個賤人!”她想打的是宋漫,可是宋漫他們?nèi)寂芰恕?/p>
她的精心布局,如今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總統(tǒng)府原來在寧子聰眼里什么都不是,那他卻還假惺惺的對媽媽俯首稱臣,不行,她要回去告訴媽媽。
剛剛總統(tǒng)府都沒有人接電話,難道——安七七突然驚恐的撐大眼眸盯著寧子聰,“你,你不會對,對我爸媽下了狠手吧?”
“想知道,那我?guī)阌H自去看看?”寧子聰說著,突然就逼近到了安七七的面前,手搭在了安七七的肩頭上。
她嚇得臉都白了,“不,不要這樣,我,我其實覺得我們也算是同盟,我只想要馬嘉祺,如果馬嘉祺跟我結(jié)婚的話,那就等同于我們也是親戚,我可以,可以拿整個總統(tǒng)府跟你做交易……”
安七七語無倫次,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寧子聰分外的滿意。
她突然笑著將安七七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所以,總統(tǒng)夫人是把玉璽藏在你身上了?”
安七七愣住,臉色一陣慘白:玉璽,她從未見過,可,卻是爸爸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爸爸說,將來,總統(tǒng)的位置,是要傳給她的男人的。
而那時候,爸爸選定的男人,是鄰國的王子,到后來就變成了一直幫他打理商場業(yè)務(wù)的馬嘉祺。
而她心里,始終認(rèn)定是馬嘉祺。
可現(xiàn)在,寧子聰居然想要這塊玉璽,這是想要奪走總統(tǒng)的位置?
安七七想到這里,整個人都嚇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子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要玉璽做什么?那是我父王的東西!”
“到了誰口袋里,就是誰的東西,不是嗎?”寧子聰笑著捏住了安七七的下顎,“難不成,你想留給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