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湍恪!?/p>
小燕子抬頭看他一臉認(rèn)真,半晌才道:“為什么?”
“如果我說是因為太無聊了,想幫你一下找點樂子,你信嗎?”
看著對面這善變的男人,小燕子轉(zhuǎn)身就走。
“哎你別走啊,我說認(rèn)真的,我?guī)湍悖∧悴挥X得把一件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很有趣嗎?我樂意化腐朽為神奇!”
小燕子頭也不回,心里卻兀自想著:我才不是“腐朽”,這句話我以前可學(xué)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哎!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們可以為含香蒙丹冒那么大風(fēng)險實施大計劃,我當(dāng)然也可以為你籌謀。你應(yīng)該能理解我吧!”
終于,薩仁圖雅看到前面的小燕子停下腳步回過身來。他上前幾步,不再說笑,而是直奔主題:“雖然中原還沒消息傳來,但我想大致是誰要害你,你我心里都有數(shù)。你和她們相比無非是沒有強有力的靠山,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找一座靠山?!?/p>
“我無父無母,何來靠山?”
“我的叔父,一生征戰(zhàn),榮勛無數(shù),和我父漢同心,守護草原,”薩仁圖雅不自覺也流露出敬佩之色,“但他年輕時執(zhí)拗,覺得自己常年待在邊疆,不愿別家姑娘嫁與他后獨守空閨,所以未曾婚配,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我父漢最近也為此事頗為憂心。”
小燕子向來聰明,有些明白他的打算,但不敢相信,畢竟這聽起來有些離譜。
薩仁圖雅知道她現(xiàn)在不敢這樣想,就繼續(xù)說這樣打算的緣由:“按理說本該從同宗中過繼,但我們這一脈后代確實不多,我父漢只有賽婭、我和大哥三個子嗣。叔父他也不同意過繼我們?nèi)魏我蝗恕K麑幵缸约壕瓦@樣一個人老去。所以你,我看是個合適的人選。”
“我竟沒看出來哪里合適,我也不是蒙人,而是個漢人?!?/p>
“叔父他雖然出身蒙古王族,但對滿、蒙、漢這些并不在意。你這有江湖義氣的性子,最對他胃口?!?/p>
“可是即便如此,你父漢也不會……”
“這個你更不用擔(dān)心,”薩仁圖雅胸有成竹:“有賽婭和我在,父漢這關(guān),保你過?!?/p>
小燕子再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但終究沒辦法相信薩仁圖雅這個計劃,她認(rèn)為自己當(dāng)上還珠格格就已經(jīng)夠神奇了,難道還要再妄想成為蒙古公主?
“你真的不必妄自菲薄,”薩仁圖雅似乎聽到她的心中所想,“你之所以能成為還珠格格,能有這么多朋友喜歡你,也是你自己足夠好,你明白嗎?小燕子?!?/p>
薩仁圖雅稍作停頓,就繼續(xù)說服:“總之,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你有本事讓我叔父認(rèn)可你,相信你能讓我的計劃順利實施,你愿意相信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嗎?”
“薩仁圖雅,”小燕子第一次這樣叫他,“謝謝你,我愿意試一試,但我愿意這樣做最重要的不是相信我自己,而是相信你。相信有你幫我,我一定可以的?!?/p>
“既然如此,”薩仁圖雅伸出握成拳頭的右手,“我們今天就在這月牙灣正式結(jié)為同盟,為你的復(fù)仇大業(yè)!”
小燕子聽到“復(fù)仇大業(yè)”這四個字笑出了聲,但也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和薩仁圖雅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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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沉沉,薩仁圖雅送小燕子回了帳,自己卻一個人又回到了月牙潭邊。
他喃喃自語:“薩仁圖雅,月華公子,或許一切都是命數(shù)……明月照世人悲歡離合,但自己的陰晴圓缺又有哪個人來伴?本以為我薩仁圖雅也能有一人相伴余生,但終究是,錯過了?!?/p>
“不過,能夠相遇也足夠美好,寄情山水萬物,能有片刻瀟灑人間,也就不枉此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