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覺得自己一生中最快的速度都比不上這了。
風(fēng)在耳邊呼嘯,后邊打起來了。
她駕著馬向前奔走,羽衣羽眠在用性命給她開路。
"將軍,她要跑了"
"殺了這兩個小娘皮,敢壞老子好事"
羽衣被圍住,即使是從小習(xí)武,公主的貼身侍女,也斗不過這三五個大漢。
羽眠就沒那么好運了,被一劍刺穿小腹。
"將軍,她跑遠(yuǎn)了"
"別管她們了,追"
"呦呵,還敢抱老子腿,去你媽的"
羽眠被一腳踹開,滾兩圈爬在地上奄奄一息。
在一生中最后一刻,她想到了那個溫潤如玉的人,"你就叫羽眠吧,以后,你要好好保護(hù)初初" 可惜了,她身份低微,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啊……
羽衣也好不到哪去,被一掌拍中后頸,昏了過去。
"駕——駕"
終歸是戰(zhàn)馬,一下就追上了。
"嘿,你很能跑了,你再跑一個試試"
馬后腿中箭,喻初被摔下來。
"噗,噗"
扭頭吐出一大口血,"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當(dāng)然是,殺了你領(lǐng)賞阿"
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是風(fēng)吹雪。
她輕點馬背飛身過來,越過兩人手里的劍直直得插入那個兵官的腹部。
她聽到了,劍入肉前,她說,"乖,閉眼"
喻初很聽話的閉上眼睛,她并沒有看見那血腥的畫面,也沒有看見兵官死前猙獰的面孔,她的心里,是一片柔軟。
"誒"喻初被拉上馬,馬肆意得向前跑去,越過一眾想殺她的人,她聽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快而急。
"你怎么來了?"
風(fēng)吹雪將她帶到一棵樹下,這里很簡陋,只有一間臨時歇腳的屋子,里面有一個人。
"當(dāng)然來救你"
"你在這里呆著,影一會保護(hù)好你,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喻初急忙拉住她,"你,你干嘛去"
"怎么?舍不得我?舍不得也沒用,我得去幫你宰了那幾個想殺你的人"
喻初又放開手,"沒有,你小心點"
說完,又糯糯道,"別受傷"
風(fēng)吹雪很瀟灑得翻上馬,衣擺甩出一個弧,"我是誰啊,我可是風(fēng)吹雪"
喻初默默記下,他叫風(fēng)吹雪。
在她眼里,刻意打扮過的風(fēng)吹雪,是一名桀驁不馴的男子。
影一說話了,"別擔(dān)心,沒人能傷得了主子,你那兩個侍女主子也派人去找了"
他們只是住客棧的時候聽見了老板的話,"啥大周公主抓了領(lǐng)賞,不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可憐喔"
老板娘生氣得拍他腦袋,"別亂說話,去幫客官喂馬"
他跟了風(fēng)吹雪五年,第一次見她如此緊張一個人,馬都快被她騎飛了。
"嗯"
喻初低著頭應(yīng)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羽衣跟羽眠,恐怕是……
"駕——"
風(fēng)吹雪不是一個人來救人的,她帶了兩個云衛(wèi),武功不差,很快便控制了局面,把八個兵官拿下。
風(fēng)吹雪玩味的看了看劍中自己的樣子,"呦,偷跑回來的?不跟著大部隊走,找死呢?"
齊國那邊的戰(zhàn)爭前兩天才收尾,他們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后天才能到這里。
"不就是一個定北王遇刺嗎?害怕成這樣?那我,你們怕不怕?"
三天前,周皇讓定北王收尾后匆忙回京, 但周皇只召了定北王一個人偷偷回京商量要事,定北王是周皇的胞弟,很得圣寵,而定北王,路上卻被刺殺了,那人孤身一人,進(jìn)他們兵營,直搗黃龍,如果周皇知道他們?nèi)绱藳]用,那……
所以他們瞞下來了,就說在與齊國對戰(zhàn)時,被齊國殘余力量殺害,犧牲在戰(zhàn)場上,但他們又怕那人殺一個不夠,所以提前跑了回來。
沒想到,也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