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上六點。
喻言隨著鬧鐘的響起就起床了,洗完臉之后就背著昨晚已經整理好的書包出門,他要趕上第一趟上班的公交車。
第一趟坐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上班和學生。
俞言隨便找了一個位置,然后拿出自己的書來背。
他背的時候是默背,幾乎就是動動嘴型,然后自行在腦海中浮現(xiàn),留了個印象,還知道個大概。
到學校之后俞言就把書放了,回書包他差不多已經會背了。
早讀是語文,早讀開始后全班先朗讀了一篇課文,然后拿出一個小本子出來默寫。
語文老師是個女的,她的頭發(fā)呈現(xiàn)大波浪形狀,頭發(fā)齊肩,可能有點頸椎,老是把頭給低著。
但是俞言不太敢揣摩對方,畢竟那是老師,該有的尊重都是應該有的,若總是揣測對方,這是對人家極為不尊重的體現(xiàn)。
默寫的本子都在自己手上,俞言拿了出來攤開,然后記了一下自己剛才犯過的錯誤,然后開始動筆。
他寫的很專注,但是他寫字的時候有點用力過大,手腕指手長的地方會有點點刺痛,這時候俞言就會稍微放下筆來伸展一下手掌,來緩解一下疼痛和不適。
俞言快寫完了,距離老師布置的時間還有幾分鐘,班里面沒有人放下筆抬起頭,也沒有人直接默完就交了,他先看了兩遍自己的,檢查一下是否有錯字。
然后拿著一支筆在手上,低著頭。
俞言不想做第一個交的,也不希望自己引人注目。
突然間他的桌子發(fā)出了一聲敲擊聲。
俞言扭頭看過去,見他的同桌看著他。
“同桌,把你的給我抄抄?”阮故塵問。
“???”俞言很是震驚,然后抬頭一看,老師已經不在他們班去隔壁班監(jiān)督了,所以這人才這么大膽吧?
俞言對別人借他的拿來抄沒有什么看法,直接把本子放到兩人桌子的中間,好讓阮故塵來看。
本子一放過去阮故塵就開始拿起筆來抄,他抄的很快,剛好趕在語文老師過來收作業(yè)前抄完了。
語文課代表說完之后,阮故塵對他同桌說聲:“謝謝?!?/p>
俞言搖搖頭,“沒事,你之前也幫了過我。”
他指的是之前阮故塵幫他趕走穆祈杰他們。
“嗯。”
其實阮故塵以往是不用抄人家的,但是昨天晚上他陪許浩之他們打游戲,打的太晚了,就沒有背書。
不過——
許浩之悲哀,“你怎么沒有背書啊?你沒有背,我抄誰的呀?”
他吐槽的對象很無語,“你也沒有背呀,為什么你要抄我的?我還沒得抄你的呢,而且打游戲也是你組織的,打的那么晚也是你叫的,現(xiàn)在還怪我勒?”
“……”許浩之啞言,“誰叫你陪我打了呀!”
“哼哼,要不是你把老大叫上了,誰跟你打呀!”沈赫想抱大腿,但是不是許浩之的,而是阮故塵的!
“……傻Der!絕交!你這個臭男人,無情的男人!”
……
兩個人又在后面吵了起來,旁邊的人已經把他們倆當做家常便飯了。
朋友就是朋友,有的人陪你鬧,有的人陪你笑,還有人陪你玩,絕交。
俞言想,要是自己外向一點的話,有這么一個朋友陪著自己,那也不會感覺到不自在,反而非常享受。
畢竟誰不喜歡做一個大方樂觀的人呢?
不過俞言現(xiàn)在有了個同桌,但是同桌好像比他更冷淡,也不對,就是對后面那兩個人比較熱情那么一點點點點,然后對其他所有人都挺冷淡的,但是他幫過自己。
那是在往常,俞言會覺得這種人不適合交朋友,他絕對不相信什么負負得正,兩個冷淡的要死的人,還能變得很熱情,都是假的,很虛偽好吧。
但是對方雖然面上看起來冷淡,心底確是一個大好人!
所以,俞言想,要是對方不介意多一個朋友的話,他可以跟他做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