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哄騙起來,樸燦烈那頭又有狀況了。
本來經(jīng)紀人要扶著他進宿舍,中途他抬眼,看見了安然和邊伯賢湊的極近,忽的精神了起來,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猛的掙開經(jīng)紀人的攙扶,跑了過來,蹲在邊伯賢面前什么也不做,就指著他一直笑,最后直接坐在地上笑。
經(jīng)紀人被樸燦烈一推,趔趄一下,頭疼的扶額:“什么啊,這是醉了還是傻了?”
安然看得愣怔,沒幾秒忽的笑開了:“可能是喝傻了吧?!?/p>
因為前世的父親酗酒家暴,她其實有點恐男,看見陌生男人靠近,沒由來的會有一種隱約恐懼,尤其分外反感那些酒鬼,因為往往大部分喝醉酒的人其實理智善存,但卻借著酒勁把平日不敢表現(xiàn)的內(nèi)心陰暗肆意釋放,口不擇言、胡言亂語,做著一些與白日人前反差巨大的事情。
前世安然一直單身,不敢與異性相處也有這一部分的原因,因為她無法確認,身邊這個她自己選擇的伴侶,會不會又是下一個她父親。
可眼前的兩人,雖然一身的酒氣,神智也不清,可她只覺的好笑和放松,內(nèi)心絲毫沒有一絲恐懼,甚至有種……面對醉酒的人時,從來沒有過的肯定和安心。
她覺得眼前人,不,是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是她害怕的那類人。
因為從餐廳出來為止到現(xiàn)在,她實在想象不出來眼前的小趴菜們會壞到哪里去。
不過……
安然轉(zhuǎn)頭看向弄的滿身是雪的兩人。
……醉酒的邊伯賢和樸燦烈,可愛是可愛,就是有點鬧人啊。
“哇啊,下雪了~”樸燦烈捧著一捧雪往空中揚。
雪花漫天撒下,她下意識閉眼,只覺的頭頂涼涼的,雪被熱氣蒸騰,頃刻間她的帽子就濕了
邊伯賢嬉笑著也抓起一把積雪就往樸燦烈方向扔,他歪頭躲過。
而她因為靠得近,被波及中彈。
安然抹了一把臉,無奈又好氣的握緊拳頭,心里默念著核心價值觀才勉強忍住想拿給他們洗臉冷靜一下的沖動,她好奇的望向另一車,M隊似乎也不怎么好。
LuHan和Lay從車上下來是被攙扶的,兩人搖搖晃晃的站不穩(wěn),相互靠著對方的肩膀依靠著。
Tao也從車上跳下來,雙腳落地穩(wěn)穩(wěn)的,雙手放于身前,伸直保持平衡,看起來還算清醒,不過為什么跟蹲馬步似的,屁股翹的老高?
那一車的人除了金珉錫和金鐘大能聽從指示相互攙扶往宿舍里走,其他人都意識不清醒狀態(tài)。
安然把頭轉(zhuǎn)了回來,看著不知為什么在撒潑打滾的邊伯賢,又看了看海豹似拍著手、時不時去戳戳逗弄地上那只的樸燦烈又嘆了口氣。
所以,為什么他們喝醉酒不能直接睡著??!
那樣她還輕松點,可以試著直接把他們扛進去。
經(jīng)紀人拍了拍安然的肩膀有些心累道:“你先看著這兩只,我去把車里的弄醒?!?/p>
一說到車里的,安然心又累了一個度。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想起了回程的時候。
這場聚會,成員基本都喝了一些酒,一開始安然還擔(dān)心這么多人都喝等下是不是會比較麻煩。
但喝了幾杯之后除了最先變化從脖子處開始泛紅的邊伯賢,其余人都很正常,臉不紅,精神看上去還很正常。
她也就松了口氣,心里還覺得他們酒量還挺好,酒品應(yīng)該也和人一樣吧,應(yīng)該不會耍酒瘋。
可結(jié)算回家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全員大暴亂,直接在車里造反了。
剛坐車里時,大家都好好的,一路安安靜靜的。
但因為太安靜了有些反常,安然就問了幾句。
沒想到這一問直接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傻笑的傻笑,大喊的大喊,唱歌的唱歌,變態(tài)的變態(tài),還有心奮的站起身當手舞足蹈的,最危險的是都暻秀還開窗把頭探了出去大喊著:“大家好,我們是x……”
好在安然反應(yīng)過來,及時捂住他的嘴,他拉了回來,并叫經(jīng)紀人把車窗車門全鎖了,才免去上熱搜。
總之短短的路程,安然和經(jīng)紀人無聲老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