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好。
劉耀文點了點頭。
劉耀文我再和葉景陽聯(lián)系聯(lián)系。
劉耀文說完微微頓了頓。
劉耀文馬爺那邊……
馬嘉祺轉(zhuǎn)過頭朝著屋中看了一眼。
馬嘉祺我剛剛已經(jīng)讓宋亞軒過來,以給葉輕語檢查建立病歷檔案拿出去到國外去找相關(guān)專家的名義,給葉輕語抽了血了。也給我抽了血。
馬嘉祺微微抿了抿唇。
馬嘉祺宋亞軒說,他讓檢驗科的人回醫(yī)院加個班,明天早上之前,應(yīng)該就能有結(jié)果了。
劉耀文深吸了一口氣。
劉耀文好。如果馬爺這邊拿到的結(jié)果,是我們想要的,輕語小姐果真是馬爺你的孩子,那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劉耀文至少就證明,當(dāng)年葉景陽和溫云云的陰謀并未成功,安總那天晚上,是和馬爺在一起,而不是被……
馬嘉祺抿了抿唇。
馬嘉祺嗯。
劉耀文沉默了片刻,才又低聲問著。
劉耀文如果,輕語小姐真的是馬爺你的孩子,那這件事情,馬爺你會告訴安小姐嗎?
馬嘉祺皺起眉頭。
馬嘉祺我還沒有想好。
劉耀文應(yīng)了一聲。
劉耀文那馬爺可以好好想想,畢竟這件事情還是挺重要的。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安小姐,那六年前的事情和如今馬爺你現(xiàn)在對安小姐的特別反應(yīng),也就能夠解釋了。
馬嘉祺隱隱約約聽見屋里的水聲似乎停了。
馬嘉祺嗯,等結(jié)果出來之后再說,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劉耀文應(yīng)聲,馬嘉祺就將電話給掛了,而后才操縱著輪椅進(jìn)了屋。
剛剛進(jìn)了臥室不一會兒,安瀾就從浴室里面出來了。
不知道是浴室里面溫度太高,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安瀾的臉微微有些紅。
安瀾馬嘉祺你……
安瀾輕輕咬了下唇。
安瀾你要洗澡嗎?
安瀾輕咳了一聲,瞥了馬嘉祺的腿一眼。
安瀾需要人幫忙嗎?
馬嘉祺見安瀾的神情,忍不住微微揚了揚眉,需不需要人幫忙?
馬嘉祺幫忙做什么?洗澡還是穿衣服?
安瀾的臉驟然更紅了一些,她哪里知道?
可是馬嘉祺下半身殘疾的話,無論是脫衣服還是洗澡還是穿衣服,應(yīng)該都不太容易的吧?
馬嘉祺如果我說需要,你要怎么辦?你會來幫我嗎?
安瀾慌忙搖了搖頭。
安瀾我會去叫管家來幫你。
馬嘉祺是嗎?
馬嘉祺挑了挑眉。
馬嘉祺我還以為,你覬覦我的身體呢。
安瀾……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只快步讓到了一旁。
安瀾你……你去洗吧。
是她太傻了,她應(yīng)該想到的,馬嘉祺這房間既然不讓別人輕易入內(nèi),那馬嘉祺日常自理,應(yīng)該也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然,管家還有傭人也不會放心他一個人呆在房間里。
馬嘉祺看見安瀾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地勾了勾。
馬嘉祺你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穿的是家居服了嗎?我早就已經(jīng)洗過澡了。不過,如果你實在是想要幫我的話,我倒也可以,勉為其難地,再洗一次。
安瀾……
安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被耍了。
誰能想到呢……
馬嘉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竟然還會騙人!
安瀾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不理馬嘉祺了。
馬嘉祺輕笑了一聲。
馬嘉祺你想要睡哪邊?
安瀾看了眼床,床是放在屋子中間位置的,只是一面靠近窗戶,一面靠近門。
安瀾想了想,馬嘉祺發(fā)病的時候,似乎不太喜歡窗戶……
安瀾我睡這邊吧。
安瀾指了指那靠近窗戶的位置。
馬嘉祺行。
馬嘉祺操控著輪椅到了床邊,將輪椅一邊的扶手放了下來,雙手撐住身子,坐到了床上。
馬嘉祺怎么不過來?嗯?
安瀾咬了咬唇,磨磨蹭蹭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她怎么就答應(yīng)了馬嘉祺呢?
她就要和馬嘉祺同床共枕了?
這發(fā)展實在是有點太過魔幻……
甚至,安瀾曾經(jīng)想過,她和馬嘉祺有可能會發(fā)生關(guān)系。
卻完全沒有想過,她和馬嘉祺會這么快的,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感覺這模式……
有點老夫老妻。
而且馬嘉祺……
安瀾看了一眼馬嘉祺,心里依然有些慌。
馬嘉祺倒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神情淡定如常。
馬嘉祺好了嗎?我關(guān)燈了?
馬嘉祺對了,我先強調(diào)一下,我其實……沒怎么跟別人一起睡過,不太習(xí)慣,所以,希望你盡量不要弄出什么大動靜,也最好不要碰到我。
安瀾看了眼這兩米寬的大床,點了點頭。
這么大的床,想要不碰到他,倒是很容易。
不過這身份,是不是對調(diào)了?
不是應(yīng)該……她來強調(diào)的嗎?
馬嘉祺見安瀾點了頭,頓了頓,看了一眼安瀾先前放在床頭柜的手機。
馬嘉祺而且,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任何光亮,你應(yīng)該沒有睡覺玩手機的習(xí)慣吧?”如果有,也請你戒了。
安瀾……
安瀾咬了咬牙,她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安瀾心里想著,面上卻是慫慫的:“知道了?!?/p>
馬嘉祺點了點頭。
馬嘉祺那我關(guān)燈了?
安瀾好。
燈驟然熄滅。
幾乎是下一秒,安瀾就后悔了。
馬嘉祺看起來的確是不喜歡有任何光亮,所以房間里面的窗簾,十分的隔光,一絲光亮也透不過來。
臥室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所有的聲響,卻就好似放大了無數(shù)倍。
安瀾幾乎可以聽見,一米多之外,馬嘉祺的呼吸聲。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躺到了床上,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馬嘉祺卻驟然轉(zhuǎn)了個身。
雖然知道,屋里這么黑,馬嘉祺應(yīng)該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安瀾卻仍舊忍不住地渾身僵硬,仿佛鋒芒在背。
想起剛才馬嘉祺的交代,安瀾又悄無聲息地往床邊挪了挪。
過了一會兒,馬嘉祺突然開了口。
馬嘉祺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安瀾?。?/p>
安瀾有些緊張。
安瀾那要怎么辦?
難不成讓她現(xiàn)在給他當(dāng)藥?
可是……
安瀾正忐忑著,馬嘉祺又開口了。
馬嘉祺把你的手給我,可能,抓著你的手會好些吧。
安瀾啊?
安瀾愣住,可是,不是他剛剛說的嗎?
說他不習(xí)慣有人一起睡,讓她最好不要碰到他?
這才幾分鐘?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