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和輕語跟著安瀾一起回到了屋里,兩人將霍管家給他們的甜品放在了桌子上,可是卻似乎完全沒有胃口,兩臉沉默。
安瀾上樓換了家居服下來,看見兩個小不點兒還在那里坐著,臉色十分沉重。
安瀾看著這兩個小人的模樣,卻是忍不住地有些想笑:“怎么了?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小九和輕語轉過頭來,小九抿了抿唇:“媽咪,馬叔叔實在是太慘了?!?/p>
“我們去探望探望馬叔叔吧?”
安瀾忍不住扶額:“之前你還說嚴浩翔為了救你受了傷,真的是太慘了呢?!?/p>
“那不一樣啊?!毙【胚B忙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上次是我太過不小心,所以上了當而已。”
“誰讓那嚴浩翔偷偷摸摸整了容,整得和舅舅一模一樣啊,我長得像舅舅,我會誤會也是正常的嘛?!?/p>
“我都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次怎么也不可能再上當了啊?!?/p>
輕語在一旁附和著:“是啊,而且馬叔叔是真的挺可憐的?!?/p>
“小九說,他出車禍的時候,也才十八歲。傷得那么嚴重,還險些被切掉了腿,肯定很痛的吧?那個時候,他的爸爸媽媽還去世了,他那么痛,都沒有人能夠安慰安慰他。他真的,好可憐啊。”
小九點了點頭:“對啊,不僅沒有人安慰他,還有人想要害他,那些人真是太壞了?!?/p>
輕語抿了抿唇,眼中已經有眼淚在打轉:“我在葉家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沒有人安慰我,每次我被打了,被關起來了,我都覺得好痛,好難過。馬叔叔的難過,肯定是我的很多倍?!?/p>
“之前我們住在馬叔叔那里的時候,馬叔叔對我們挺好的。而且如果不是馬叔叔把我從葉景陽那里接出來,我可能還要在葉家受好多罪?!?/p>
安瀾嘆了口氣:“知道了,知道了,等周末好不好,等周末,我讓人帶你們去見他?”
“好啊,謝謝媽媽?!陛p語抬起手來擦了擦眼淚。
“那媽咪你呢?”小九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安瀾:“我覺得,馬叔叔最想要見到的人,肯定是你?!?/p>
“我雖然不知道,媽咪你為什么和馬叔叔吵架,可是我覺得,馬叔叔還是很喜歡媽咪你的。”
安瀾抬起手來,按了按小九的腦袋:“我和他的事情,我心里有數?!?/p>
“哦?!?/p>
安小九只低低哦了一聲,可是安瀾竟從那一聲冷冷淡淡的哦里面,聽出了無數的情緒。
指責,難過,傷心。
“……”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他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也沒那么可憐,今天中午我因為有點事情,還和他一起吃了午飯?!?/p>
“嗯?”小九和輕語都抬起了頭來,定定地看向了安瀾:“你和他吃了午飯?”
“嗯?!币娦【诺难凵裰饾u八卦,安瀾連忙道:“你別亂想啊,我和他一起吃午飯,是因為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他說而已。”
“反正他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你們也別在這里嚎了,好嗎?”
安小九點了點頭:“好的,好的?!?/p>
雖然嘴里答應著,可是那八卦的目光,都已經逐漸實質化。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趕緊去吃你們的蛋糕去吧?!?/p>
“好的,嘿嘿?!?/p>
安瀾也去吃了晚飯,才從包里將溫子清的照片拿了出來:“我找到你們舅舅的所在了?!?/p>
安小九和輕語連忙湊了過來。
“這是我們舅舅嗎?”
小九眨了眨眼:“和嚴浩翔長得的確是挺像的,但是我覺得,舅舅的臉更精致好看一點?!?/p>
“只是一個側臉,你又知道了?”
“那必須的?!?/p>
“而且舅舅和姐姐一樣,都喜歡畫畫哎……果然是我們舅舅,這下不用懷疑了,長得像我,愛好和姐姐一樣。”
輕語抬起頭來:“舅舅現在在哪兒?。俊?/p>
“在意大利?!卑矠懘瓜卵?,眸光溫柔了幾分:“但是現在他被人拘禁了起來,有人在盯著他看著他,所以我打算,抽個時間去意大利一趟,想方設法,將你們舅舅救出來?!?/p>
安小九皺了皺眉:“完全查不到舅舅那里的情況嗎?”
“嗯?!?/p>
安瀾點了點頭:“馬嘉祺派人去查過了,說你們舅舅在的房子里面,都做了信號屏蔽,所有電子設備,到了里面,就會沒有網絡,完全沒有辦法聯(lián)系外界?!?/p>
安小九眨了眨眼:“哦,馬叔叔幫忙的啊~那應該是真的,沒法查到了。”
“……”安瀾扶額,說話就好好說,那尾音的小波浪是怎么回事?
“他們的人在外面蹲守了好幾天,才拍到了這張照片?!?/p>
“他說,每周只有兩天會有負責教畫畫的老師會進去教你們舅舅畫畫,所以他準備從那位老師那里入手。如果他愿意配合的話,我們就和他里應外合。如果他不愿意的話,我們就想辦法,找人假扮那位老師,潛入那宅子里。”
安瀾目光落在小九和輕語身上:“找到你們小舅舅,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親自去一趟意大利……”
“親自和他的那位老師談一談,親自,接他回來?!?/p>
小九和輕語對視了一眼,小九連忙舉起手來:“我們也要去,我們也要去?!?/p>
安瀾扶額:“胡鬧?!?/p>
“才不是胡鬧,舅舅走失了那么多年,現在又被人軟禁起來,我們要一起過去接他,才能夠讓他知道,他是有親人的。我們一直在找他,我們很在乎他嘛。”
“媽媽,我也想去?!陛p語神情怯怯的,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安瀾有些無法拒絕。
輕語現在倒是偶爾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了,但是也仍舊很拘謹,每次提出要求的時候,神情都是怯生生的,似乎生害怕安瀾拒絕一樣。
安瀾抿了抿唇:“我先去問問你的醫(yī)生好嗎?”
“好?!?/p>
安瀾抬起手來揉了揉輕語的頭發(fā),門又被敲響了。
小九沖了過去:“是霍伯伯,霍伯伯拿了花過來了。”
小九牽著輕語的手跑了出去,將門打了開,不一會兒就捧著好幾束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