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連忙幫著接了過來。
“媽咪,霍伯伯說了,如果媽咪有比較喜歡的花,都可以告訴他哦。”
安瀾瞥了小九一眼,這小崽子,實在是太容易被收買了,這可一點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別人都把他媽咪給賣了,他還歡歡喜喜的幫著別人數(shù)錢呢。
第二天是周五,中午的時候,馬嘉祺給安瀾來了電話。
安瀾看著來電顯示,微微抿了抿唇,等著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終于接了起來。
“喂?!?/p>
馬嘉祺的聲音在那邊響了起來:“我剛剛和意大利那邊的人打了個電話,他們說,那個繪畫老師,是在每周二周五這兩天去那宅子。今天已經(jīng)是周五,我們即便是現(xiàn)在出發(fā),恐怕都來不及了。所以,現(xiàn)在只能等著下周二?!?/p>
“你看,你那邊什么時候能夠安排得過來?”
安瀾眉頭輕輕蹙了蹙:“我提前一些過去吧,周六或者周日出發(fā),然后去見那位老師一面?!?/p>
安瀾頓了頓,才又道:“小九和輕語想要一起去,飛行時間比較長,我得要早做打算?!?/p>
馬嘉祺那邊沉默了一下:“那我現(xiàn)在叫劉耀文申請航線?!?/p>
“嗯?”安瀾不解:“申請航線?”
“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過去吧?”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馬五叔在那邊放了不少的人,想要輕而易舉的將人帶走恐怕并不容易?!?/p>
“我在意大利那邊認識一些當?shù)氐膭萘?,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會親自過去和他們交涉?!?/p>
馬嘉祺的語氣,是不容置喙的。
“而且,你如果要帶輕語一起過去的話,還是跟我一起吧。我會在私人飛機上配備應急的醫(yī)生和相應的醫(yī)療設(shè)施?!?/p>
“雖然心臟病人在沒有病發(fā)的時候的確是可以乘坐飛機,但是我習慣有備無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畢竟,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想,結(jié)果并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不是嗎?”
安瀾手指微微動了動,只輕輕咬了下唇。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欠馬嘉祺的,就越來越多了。
安瀾心中莫名生出了幾分煩躁,只深吸了一口氣:“又是航線,又是隨行醫(yī)生和醫(yī)療設(shè)備的,有點太興師動眾了吧?”
“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我回家跟我輕語說一聲,這一次,她和小九就先不去了,等我?guī)ё忧寤貒臅r候,再讓她和小九來接機?!?/p>
馬嘉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聲音愈發(fā)溫和了幾分。
“你不用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是在幫你。”
“我不只是在幫你,甚至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呢?!?/p>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我五叔竟然將自己的親兒子和養(yǎng)子互換身份,將自己的私生子養(yǎng)在了身邊。”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究竟出于什么樣的目的,可是他一直覬覦著馬家掌家權(quán)力和馬氏集團,他這樣做,嚴浩翔,就是他隱藏的野心。”
“而且,在溫子清的宅子周圍看管著的人,都是我五叔派去的人?!?/p>
“算起來,溫子清不過是嚴雪敏的一個養(yǎng)子而已,我五叔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將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養(yǎng)子拘禁在那里?這其中,肯定藏著什么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十有八九,和我五叔有關(guān)?!?/p>
馬嘉祺輕聲笑了笑:“所以這件事情,即便是與你無關(guān),我也會去查?!?/p>
“因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馬五叔,和馬家,和我有切身關(guān)系?!?/p>
“我是肯定要親自前往意大利一趟的?!瘪R嘉祺頓了頓,才又笑著道:“我現(xiàn)在在治腿,這個治療一旦開始,如果中斷,就前功盡棄了?!?/p>
“所以,在私人飛機上,配備隨行醫(yī)生和醫(yī)療設(shè)備,是因為我?!?/p>
“而且,輕語,是我的女兒啊?!?/p>
馬嘉祺聲音漸輕:“這么多年了,我也沒有為她做過什么,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她過去那么多年,一直被拘在葉家,都沒怎么離開過葉家,沒見過外面的世界。”
“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去自責,且即便是自責,也改變不了什么。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彌補輕語?!?/p>
“輕語想要跟著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既然有條件,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安瀾嘴唇微微動了動,幾乎被馬嘉祺說服。
特別是最后那段話。
她之前會答應輕語,說帶她和小九一起過去,也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是輕語自己提出來的,是輕語說,她想去。
輕語因為之前在葉家的那些經(jīng)歷,即便是她現(xiàn)在回到了安瀾身邊,也很少提出自己的想法,很少對她說,她想要什么。
即便是在安瀾的鼓勵下,說她想要什么,都幾乎都是很小的事情。
輕語難得提出要求,她不想要讓輕語失望。
安瀾手指微微動了動,終是妥協(xié):“好吧。”
馬嘉祺嘴角勾了勾,笑了起來:“那好,我先讓劉耀文去申請航線,航線申請好了之后,我再給你打電話告訴你。”
安瀾有些自暴自棄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馬嘉祺被安瀾毫無靈魂的語氣逗笑,將聲音壓低:“最最最重要的是,你需要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現(xiàn)在正在追你啊?!?/p>
“所以,我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討好你而已。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報,當然,如果你因此覺得感動,想要和我在一起,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p>
安瀾臉色驟然有些發(fā)燙:“做夢?!?/p>
安瀾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而后猛地將手機一扔,只目光定定地盯著手機,似乎那是什么十分恐怖的東西一樣。
馬嘉祺怎么……說出這種話來的?
??!
為什么她感覺,馬嘉祺現(xiàn)在越來越……
安瀾咬了咬唇,她有些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讓她越來越難以招架了。
另一邊,劉耀文拿著文件夾,定定地盯著馬嘉祺看著,眼中也滿是難以置信。
馬嘉祺將手機放下,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只抬起眼來看向劉耀文:“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