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婭物業(yè)?我不去!
梁婭摔了碗,眉心緊蹙,
梁婭再怎么說我曾經是也是馬氏的董事,公司里誰不認識?我要是去物業(yè),豈不是讓那些人都看了笑話,以后我還怎么在公司立足!
馬酉不是物業(yè),是和物業(yè)對接的行政,還是馬氏的員工。
馬酉勸道,
馬酉這是小祺能接受的底線了,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性子有多硬,能讓他點頭同意你重新回到公司,我已經盡力了。
梁婭抿著唇不語。
一方面她知道馬酉說的是實話,另一方面,一想到以后在公司見面時她就要畢恭畢敬地喊那女人盛總,她這嘴里就像是吃了刀子一樣,根本咽不下去。
馬酉小婭,聽爸的,就先忍一段時間吧。等我們拿回公司,董事會里怎么會沒有你的位置呢!
半晌后,梁婭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是答應了這份崗位邀請。
梁婭我還有一個條件。
馬酉喜道,
馬酉你說!
梁婭我要七十七層的管理權。
哪怕此后云泥相隔,她也要在此刻,離他更近一點。
......
幼兒園放學太早,盛亦棠不想讓孩子們把半個下午都虛費在玩鬧上,便給他們倆報了興趣班。
原本盛言是在隔壁舞蹈教室的,有一次路過幼兒跆拳道的門口,便說什么也不肯挪步了。
就算是盛亦棠威脅她#要是再學一門,以后就連和大白玩兒的時間也沒有了都不肯聽,非要穿上那白色的訓練服,哭著喊著不脫下來了。
盛亦棠又拗不過,只能連小舟一起送進來。
盛亦棠兒砸,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負責盯著妹妹,別讓她受太嚴重的傷就行。
馬思舟表示腦子聽懂了,但身體沒聽懂。
馬思舟這個‘太嚴重’的尺度,要怎么把握?
盛亦棠一噎,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
盛亦棠在你不受傷的前提下,別讓她撓花了臉,磕破了腿,或者崴了腳就好。
盛亦棠還有呀,你們和別的小朋友一起上課,難免會有磕碰。如果對方不是故意的話,那就大度地原諒他,互相說句‘對不起’,不許真的生氣了。
兩顆小腦袋一起點頭:
盛言嗯!
馬思舟嗯!
誰知今天來接兩寶下課時,還是攪進了一件事。
教練盛言媽媽,您家女兒也太厲害了,那個小朋友只是吃了她的一顆棒棒糖,她就撲上去揍人,真是太不應該了!
教練還有啊,您兒子平時也不怎么聽課,來了之后就往角落里一站,給同學們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
教練這次還幫著盛言一起欺負女同學,把人家的胳膊都抓花了,唉,這讓我說什么好!
教練邊搖頭邊嘆氣,
教練要不然這樣,您還是把您家兩個孩子都接回去,教育好之后再來上課吧!
一顆糖?
盛亦棠看著身前的小姑娘。
衣服肩膀處破了一道口子,頭上的小揪揪散得好比雞窩,臉蛋更是臟兮兮地不知沾上了什么,像是只流浪的花貓。
她蹲下身子,看著女兒的眼睛,
盛亦棠告訴媽媽,老師說的都是真的嗎?
盛言不是的!
盛言挺著小胸脯,拼命搖頭,
盛言我才不會因為一顆糖就打她呢!我打她,是因為那顆糖是要留給阿卿的!
教練冷哼,
教練你看,還不是因為一塊!
盛亦棠沒理會他的,繼續(xù)問女兒,
盛亦棠那你為什么要把糖留給阿卿呢?
盛言因為阿卿有低血糖呀!他當時都快要暈過去啦!
盛言嗒嗒沖到窗戶旁邊的小板凳上,
盛言就是在這里,他真的都已經翻眼睛了!
小孩子的敘事能力是要上了小學,學習看圖說話之后才慢慢培養(yǎng)起來的。
言寶語言能力一流,組織能力卻還差了些火候,盛亦棠只好試著拼湊出故事的大概。
盛亦棠所以當時的情況是,阿卿弟弟犯了低血糖,言言為了救他,就想把自己的棒棒糖給他,可卻有另一個小朋友來搶。
而言言為了不讓她搶走,所以才和她打了起來,是這樣嗎?
盛言就是這樣!
盛言鼓著臉,一汪眼淚含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盛言哥哥看見了的,哥哥知道言言不是隨便打人的壞孩子!
盛亦棠忙把小姑娘抱進懷里。
盛亦棠李教練,剛才的事,還請您給我一個解釋。
她看向男人,眸子里的光已經凝成冰碴。
教練這個,這個......我也是后來才到的教室,上課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教練抱著手臂,不受控地打了個冷顫,
教練剛才負責上課的老師都跟著阿卿去醫(yī)院了,您要是想知道,等他們回來再問也行。
盛亦棠不必了,我會去醫(yī)院親自問清楚。另外,您剛才跟我說的話,我也會一字不差地轉述給你們校長,讓他來評判一下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學生的人,是否能被允許留在這里繼續(xù)教學。
盛亦棠說完,抱起女兒就走。
教練唉——盛言媽媽,盛言媽媽!
上了車,盛亦棠給女兒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轟到底。
小舟手指也受了傷,一起被送去了醫(yī)院,她急得恨不得能飛起來。
盛言媽媽,對不起。
盛言癟著一張小臉兒,眼窩通紅,睫毛上還掛著兩顆淚珠。
盛言哥哥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那個壞丫頭要來抓我的頭發(fā),哥哥替我當了一下,才被她撓破了指頭,嗚,一定特別疼!
盛亦棠媽媽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怪你,媽媽都明白,哥哥也會明白的。
盛亦棠柔聲安慰,見她撅起的嘴巴絲毫沒有收回去的樣子,便想了個主意。
盛亦棠你要是覺得對不起哥哥,等我們從醫(yī)院出來后就請哥哥吃頓好吃的,怎么樣?
盛言嗯!
盛小姑娘角色代入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受傷,沒有什么傷口是一頓香噴噴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頓!
這么想著,沖進醫(yī)院的瞬間,她開口便是#哥哥我們一會兒吃什么。
被馬酉惡狠狠的目光釘在原地。
馬酉吃!就知道吃!你哥為了保護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你絲毫不管心他的傷勢,還惦記著晚上吃什么?
你也能吃得下去?!我們馬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白眼狼!
盛言呆呆看著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