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姚冷冷地凝視著眼前與往日大相徑庭的穗禾,她輕蔑地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與警告:“你現(xiàn)在想必是得意得很吧?但你可別忘了,若沒有本座在背后支撐,你即便有通天之能,也無法真正掌控整個鳥族?!?/p>
穗禾微微欠身行禮,聲音柔和卻帶著幾分謹(jǐn)慎:“姨母這是哪里話,穗兒一直都很尊敬您呢?!?/p>
荼姚語氣驟然轉(zhuǎn)冷,仿佛寒風(fēng)拂過:“本座讓你查的事有結(jié)果了嗎?”
穗禾小心地回答:“查到了,是一個叫簌離的女人。只是……不知她究竟是什么來歷?!?/p>
荼姚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道:“簌離,原來是她!”
穗禾試探性地繼續(xù)說:“姨母,這個叫簌離的女人幾千年前是故意跑到翼渺洲的。她可能是為了找你。我查過了,那段日子您正好回了鳥族。只是不知她是如何進(jìn)入禁地的,還把……”
荼姚猛地打斷她,怒火中燒:“一定是她想對本座下手,卻沒找到機(jī)會,所以才把我兒偷走了!”
穗禾小聲嘀咕:“可是她怎么知道那是您的孩子呢?”
荼姚咬牙切齒地說:“簌離就是為了報復(fù)本座!”
穗禾壓低聲音問:“那這個簌離到底是什么人?”
荼姚一字一頓,仿佛每個字都帶著冰霜:“她就是潤玉的母親?!?/p>
穗禾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說大殿下的母親其實(shí)是一個不知名的小精靈嗎?”
荼姚冷笑一聲,眼神愈發(fā)冰冷:“那個女人現(xiàn)在就躲在太湖底下,穗兒,走,跟本座一起去太湖。”
穗禾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暗自盤算。兩人急匆匆離開時,并未察覺身后有個影子悄然跟隨。
一到太湖,荼姚便毫不猶豫地朝湖面發(fā)起攻擊。剎那間,一個身穿紅衣的身影從水中浮出。
荼姚厲聲道:“簌離,這些年茍且偷生的日子不好過吧!”
簌離怒目圓睜,聲音帶著憤怒與痛苦:“荼姚,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穗禾站在一旁,暗暗思忖:眼前這瘋癲模樣的女子,真的是那位風(fēng)光霽月的大殿下之母嗎?
荼姚和簌離瞬間交手,但實(shí)力懸殊明顯。幾個回合后,簌離身形一晃,重重摔倒在地,鮮血從唇角溢出,觸目驚心。
荼姚步步緊逼:“簌離,當(dāng)年你從鳥族禁地偷走的那顆蛋在哪里?”
簌離眼神閃爍,勉強(qiáng)支撐著:“什么蛋,我不知道!”
荼姚怒極反笑:“不說,那本座就打到你說為止!”
簌離咬牙切齒:“荼姚,我一定要為我龍魚全族報仇!”
就在琉璃凈火即將擊中簌離的瞬間,一道法力屏障突然出現(xiàn)。
荼姚轉(zhuǎn)身怒喝:“誰?”
潤玉現(xiàn)身,恭敬地行禮:“兒臣見過母神?!?/p>
穗禾見狀心中一沉,她并非擔(dān)心潤玉安危,而是憂慮此舉會惹惱荼姚,日后小鳳兮該如何自處。雖然現(xiàn)在的潤玉已今非昔比,但此刻的情勢顯然不利于他,而自己必定要站在荼姚這邊。
荼姚見到潤玉更是怒火中燒,簌離偷走了她的孩子,而她卻把簌離的孩子養(yǎng)大成人。
“這沒你的事,回去!”荼姚呵斥道。
潤玉低聲說道:“母神……”
穗禾急切地給潤玉使眼色,嘴里不停催促:“表哥,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然而潤玉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樣,依然堅(jiān)定地站在原地。
荼姚怒吼道:“你要忤逆我?”
潤玉聲音平靜卻堅(jiān)定:“玉兒不敢?!?/p>
簌離看著潤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是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