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該想想太湖的其他生靈吧?他們都是無辜的?!?/p>
簌離冷笑一聲,喉嚨里發(fā)出輕微的哽咽聲:“無辜?難道我龍魚族就不無辜嗎?”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仿佛被觸動了最深處的傷痛。那雙眼中燃燒著的火焰,似乎能將眼前的空氣都點(diǎn)燃。
荼姚語氣冷峻,目光如冰:“那你倒是可以問問太微,為什么他一定要滅你全族。還有,你龍魚族隸屬于水族,洛霖這個水神那時(shí)候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事后更沒有說半個字,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而我們鳥族不過是遵從天帝的旨意罷了!”
簌離苦笑幾聲,搖頭道:“哈哈,是啊,如果我當(dāng)年沒有遇到太微就好了,我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的笑聲中夾雜著無奈和苦澀,仿佛每一個音符都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荼姚不耐煩地打斷:“少廢話,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把你偷走的那顆蛋交出來!”
潤玉疑惑地皺眉:“什么蛋?”
穗禾指向簌離,解釋道:“就是她從鳥族禁地偷出來的一顆蛋?!彼穆曇粑⑽㈩澏叮坪跻哺惺艿搅耸聭B(tài)的嚴(yán)重性。
荼姚的琉璃凈火在掌心凝聚,火焰躍動,仿佛隨時(shí)都會爆發(fā):“你交出來,本座還能饒你一命,否則……”
穗禾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潤玉:“表哥,你小時(shí)候也在這里生活過,可曾見過一個蛋?”
潤玉微微搖頭:“沒有?!彼貞浧鹉暧讜r(shí)的記憶,確實(shí)沒見過什么特別的蛋,只記得自己出生時(shí)好像撞破了什么東西,然后……
“很重要嗎?”潤玉問道,聲音里帶著些許困惑。
穗禾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尷尬地“呃”了一聲。
荼姚已經(jīng)等不及了,琉璃凈火在她手中躍動:“拿出來!”
簌離冷冷一笑:“荼姚啊荼姚,看你這么緊張,看來你很在意那顆蛋??上?,那顆蛋早就沒了?!?/p>
荼姚猛地瞪大了雙眼,語氣陡然變得尖銳:“你做了什么?”
簌離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荼姚:“當(dāng)然是被我吃了!”話音剛落,荼姚瞬間暴怒,琉璃凈火如箭般朝簌離射去。
潤玉見狀,連忙伸手擋在前面:“母神!”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手掌間泛起淡淡的水光,試圖抵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荼姚雙眼通紅,仇恨的目光掃過簌離和潤玉:“潤玉,滾一邊去,簌離必須死。如果你一定要護(hù)著她,那你們就一起死吧!”
潤玉沒想到那顆蛋竟如此重要,竟然讓荼姚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既有對母親的擔(dān)憂,也有對眼前局勢的無奈。
穗禾也驚愕不已,茶姚的孩子死在簌離手中,而潤玉又是簌離的兒子,她擔(dān)心荼姚會因此遷怒小鳳兮。
情急之下,潤玉無法再隱藏實(shí)力,只能展現(xiàn)出水系大宗師的修為,盡力攔住荼姚的攻擊?!八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潤玉用盡全力將荼姚擊退,聲音中帶著焦急。
穗禾連忙扶住搖晃的荼姚:“那顆蛋其實(shí)是姨母的孩子!”
潤玉聞言,心中一震:“什么?”此時(shí)他終于明白為何荼姚如此不死不休。
簌離也愣住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潤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穗禾擔(dān)憂地問:“姨母,你沒事吧?”
荼姚咬牙切齒:“穗兒,立即召集鳥族精銳,給本座踏平這里!”
潤玉雙膝跪地,聲音近乎哀求:“母神,求你開恩!”
荼姚荼姚目光森冷,聲音中透著決絕:“除非我兒還在,不然就算太微來了本座也不會善罷甘休!”
簌離低語:“鯉兒……”
潤玉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但現(xiàn)在不行,他還有女兒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