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微回去后,時淮胥便沒了音訊。
季予微倒是樂得自在,洗漱后便上了床休息。
等她醒來,就聽見外頭的吳叔正在催促:“小姐,您該起床了,今天您要去上學?!?/p>
她人有些慵懶,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所處的狀況。
她忙匆匆收拾了會兒,便出了臥室。
她瞇著眼把整個大廳掃視了一眼,沒有時淮胥的身影,估摸著這男人整宿都沒回來。
“少爺公司有急事要處理,一時半會沒法送您去學校?!眳鞘逡詾樗谡視r淮胥,連忙解釋道。
哦?
沒法送自己?
那也太棒了。
她暗自竊喜。
季予微勾唇,入座,隨意拿起一邊的面包便吃了起來,儼然沒有季家千金的風范。
吳叔瞅見,不禁蹙了蹙眉。
這季予微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季予微小時候乖巧得很,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禮節(jié)甚至內(nèi)有禮貌。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唉。
吳叔搖了搖頭。
季予微往嘴巴塞了好幾口,狼吞虎咽地吃著,吃完后也不顧禮節(jié),便仰頭灌了一杯熱奶。
她隨意地擦了擦嘴,便起了身。
“小姐,您得穿上校服?!眳鞘逄嵝训?。
季予微偏頭看了吳叔一眼,發(fā)覺眼前的老人正雙手捧著那一中的校服。
她回過頭,又徑直往外走。
吳叔見狀,出聲制止道:“小姐,少爺吩咐過如果您不穿,您以后周末時間也沒了。”
季予微蹙眉。
“什么叫做我周末時間也沒了?”
她問道。
吳叔并不生氣季予微的態(tài)度,耐心解釋道:“他會安排您的周末時間?!?/p>
“吳叔?!彼p喚。
吳叔微微低頭,應(yīng)道:“小姐。”
“你們家少爺這幾年是不是腦子出了點故障,礙于他自尊,您一直在瞞著。”
季予微說著,眼神還瞟了眼時淮胥臥室的方向。
吳叔忍俊不禁。
這少爺哪受過這樣的諷刺啊。
這季小姐能夠深得少爺喜歡的確是有些姿色的。
就憑她這與時淮胥對抗的勇敢。
可心里雖如此想,吳叔嘴上卻回道:“還希望您不要忤逆少爺?!?/p>
聞言,季予微竟笑出了聲,質(zhì)問道:“忤逆?他腦子有問題就該帶他去精神病院,這種有控制欲的人,就該早點去治!越拖怕是癌,那可就遲了?!?/p>
這話剛落,玄關(guān)處便響起一道聲音,“季予微,你哥就是這樣教你尊重人的?”
時淮胥的聲音依舊冰冷,但那冰冷中,還是能夠聽出些沙啞與疲憊。
季予微忙轉(zhuǎn)頭,看見玄關(guān)處的男人,心里不禁閃過一絲慌亂。
她蹙眉。
靠。
該死的。
說好的他公司有事,不會回來呢?
瞧瞧,現(xiàn)在這人正杵在這兒呢!
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竟然覺得時淮胥就像站在地獄的撒旦。
她捏緊了拳頭,鼓足了勇氣,說道:“關(guān)我哥啥事?我的尊重也是得給對的人?!?/p>
季予微剛說完,就見時淮胥快步朝她走來。
他似乎非常的氣惱,拿起吳叔手里的校服,抓上季予微的手,直接往樓上拖。
季予微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她憑本能地去反抗,卻發(fā)現(xiàn)時淮胥的力氣大得很,手腕處傳來絲絲疼痛。
時淮胥把她推進臥室內(nèi),也不等她反抗直接伸手。
季予微見狀,以為他要打人,忙朝落地窗旁跑去。
看著面前幾乎被怒意掩蓋的男人,她感覺自己的被慌張剝奪了所有的理智與囂張。
她緊緊靠著墻,眼神警惕。
時淮胥渾身散發(fā)著冷意。
“時淮胥,你別過來…”
季予微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是時淮胥不聽,又上前了幾步。
季予微能夠能夠聞到他身上明顯的酒味,除此之外,還瞥見了他眼里的那抹陰狠。
她頭一次體會到了內(nèi)心的恐懼,那雙姣好眸底皆是慌亂,眼眶也有些泛紅。
“我錯了,我以后肯定好好聽話,會好好學習,不會再去打架了…”
她的聲音依舊顫抖。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真的怕了。
瞥見她眼角的淚光,時淮胥蹙眉,俊朗的臉上有些懊惱。
又嚇到她了。
怎么就這么容易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呢。
他自問。
隨即,他垂下手,把校服放在一側(cè),隨后便聽見他說:“給你五分鐘穿戴好?!?/p>
說罷,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