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娘渾身濕透,嘴唇發(fā)白,面如金紙,明顯是在水里泡了好些天,遭了大罪。
因為帶了個傷員,船上是備了個大夫的,見著孫三娘這副光景,綺蘿連忙讓畫眉去叫大夫來。
“盼兒姐,三娘姐這······”綺蘿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問,當事人昏迷著,其他人也好幾天沒見著她了,根本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趙盼兒很是著急,但同樣的也不清楚孫三娘為什么會趴在一塊枯木上飄在河里:“我在穿透看風景,遠遠的看見河上漂著個人,便連忙喊人來救,哪曾想到,一撈上來,居然是三娘?!?/p>
趙盼兒看著躺在那兒的孫三娘,嘆了口氣,然后突然想起來什么的說到:“對了,那個一直昏迷著的顧千帆醒來了,三娘還是他幫忙撈上來的?!?/p>
“他身上還有傷,船上的雇的人是吃白飯的嗎?”
“顧千帆居然醒了?!”
綺蘿和元仲辛異口同聲的震驚出聲。只不過綺蘿是在擔心回到東京之后能不能還給舅舅一個全須全尾的外孫,而元仲辛則是在對自己配出來的迷藥有沒有用的自我懷疑中。
“讓姨母擔心了?!鳖櫱Х彩莿傂巡痪?,加上救了個人,腦袋還是昏沉沉的,便靠在船艙外面透氣,聽見里面的討論,晃晃悠悠的就進來了,再一看里面的人,突然對自己昏睡這么久的原因產(chǎn)生了懷疑:“原來是密閣的各位同僚啊?!?/p>
顧千帆拱拱手,七齋眾人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密閣是什么東西?”宋引章好奇的問出來。
也不怨她問,連綺蘿對密閣都是少有了解,只是知道存在,并且知道那兒選進去的,大多都很變態(tài)。
綺蘿掃視了七齋眾人一圈,給其他人都挑出來了選入理由,目光落到韋原身上時,有些不理解,這密閣選一個紈绔進去干嘛?看他人傻錢多還樂呵?
“小姑,你這么看我干嘛?是不是覺得侄子我愈發(fā)的英俊了?”韋原感覺到綺蘿的眼神,很是神氣的挺了挺胸。
“沒什么沒什么,”綺蘿擺擺手:“我們阿原真是有出息,都進密閣了。”
韋原聽綺蘿夸他,笑成了一朵花。
而這時,裴景的聲音緩緩響起:
“其實,掌院當時想選的是綺然姐姐你,但在入院測試的前一天,你回錢塘了,所以才找了衙內(nèi)?!?/p>
裴景是認識陸掌院比較久的,當時七齋選人,有的人就是她領(lǐng)進去的,所以她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七齋其他人震驚,以韋原最甚。
綺蘿也驚呆了:“我?”
她自己是想不出來密閣看上她哪一點了。
“是的。”裴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掌院說韋家女公子敢為孤苦女子道一聲不公,亦敢棒喝奸佞之人,實乃奇女子。”
聽著“棒喝”兩個字,綺蘿就知道了那位陸掌院是怎么覺得合適的了,自己當時大棒子打沈如琢,那場面叫一個刺激,絕對給人深刻映像。比如王寬,不就念念不忘嗎。
不過這密閣的人都是什么變態(tài)口味,還對打人抱有好感?
“什么棒喝?我小姑嬌弱的跟朵花兒似的,能提的起來大棒子嗎?”韋原不知道綺蘿打人的事,因為當時韋卓然花錢封了口的,在這家伙心里,綺蘿還是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
聽著韋原這話,綺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知情者王寬看了韋原一眼沒有說話,而老實人宋引章則驚奇的說了一句:
“我的琵琶有十六斤重,可韋姐姐的琵琶我都抱不動,韋姐姐怎么會拿不動大棒呢?”
一直旁觀的趙盼兒看著宋引章的認真臉,很想捂住她的嘴將人拖走,實際上她也這么干了。
“你們先聊,引章,我們?nèi)タ纯代橔兘o三娘把衣服換的怎么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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