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兒拉著宋引章去看孫三娘,徒留滿臉尷尬的綺蘿在一屋子人的注視下和大侄子韋原兩兩相望。
“一個琵琶有那么重嗎?”韋原還不太愿意相信自家小姑是個怪力少女,看著放在架子上的玉面素音,插著腰走過去,打算抱起來顛顛。
玉面素音有多重,綺蘿心里還是有點數(shù)的,那可是墨淵替她煉制的武器,更別提里面還放了一把劍。別說宋引章拿不起來了,就算是個韋原來,都不一定能抱起來。
“別,”綺蘿出聲阻止。
只可惜慢了一步,只說出來一個“別”字,韋原就已經雙手搭上玉面素音了。
如果是宋引章那個十幾斤的孤月琵琶,韋原抱起來那是輕輕松松的,可這是藏劍的琵琶啊啊??!
韋原將手搭上琵琶的那一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抱不起來一個樂器,畢竟這兩天天天看宋引章和小姑抱著琵琶斗琴??墒聦嵕褪?,他抱不動。
兩只手抱著琵琶,第一下沒用力,以為是失誤,第二下用了點力,依舊沒起來,第三下使勁兒提了提······
“小姑,你這琵琶是沾在底座上了嗎?”
韋原選擇了放棄,并發(fā)出靈魂疑問。
“你沒事別抱它,底座緊?!本_蘿說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然后上前抱起琵琶,岔開話題:“我去看看三娘姐醒了沒,阿原,你幫千帆看看傷口?!?/p>
說完綺蘿就一溜煙跑了。顧千帆看著她的背影:
感謝姨母,還記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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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孫三娘被救起來的時候面如金紙、嘴唇發(fā)白,但架不住她身體底子好,綺蘿過來時,她已經奇跡一般的醒了,正靠在趙盼兒懷里哭的滿臉淚水。
“這是怎么了?”綺蘿順手將玉面素音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走上前來問到。
孫三娘儼然哭的不能自語,趙盼兒正在安慰她,這解釋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宋引章頭上。
宋引章性子單純,說話也實在,前前后后的一頓解釋,綺蘿馬上聽明白了——孫三娘被渣老公、渣兒子和不要臉的寡婦嫂嫂演了。
綺蘿在錢塘住了一年多,和孫三娘也認識了將近一年,孫三娘的個人情況和家庭情況綺蘿自然也是清楚的。
甚至連孫三娘的相公兒子,綺蘿也是見過幾次的。
其實綺蘿從第一次見了孫三娘的相公和兒子,就覺得孫三娘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孫三娘那個相公傅新貴,人畏畏縮縮,一看就干不了什么大事,眼高手低的,現(xiàn)在就是實實在在的符合了他的名字,傅新貴、負心鬼。而三娘那個兒子傅子方,好賴不分,玩心重,還被他爹慣的不成樣,光明正大的和自己親娘頂撞,得虧有三娘管著,不然早就廢了。
現(xiàn)在聽著宋引章說的孫三娘這情況——相公和寡嫂私通,兒子還說嬸嬸是自己親娘,不認生母。娘家又沒了人,也難怪孫三娘會想不開投水。
“三娘姐?!本_蘿蹲到孫三娘跟前:“你如今被我們救下來,就證明老天爺也覺得你命不該絕,老天爺覺得你的命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活一口氣,既然如此,不如與我們同去東京,以你的手藝,定能立足東京,活出你孫三娘自己,讓他們后悔去?!?/p>
“活,活出,活出我孫三娘自己?”聽著綺蘿的話,孫三娘哽咽著說。
趙盼兒反應快,握緊孫三娘的手到:“對,活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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