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雖然還是想不起那人是誰,可又覺得有陳皮陪著,一時想不起來便留著以后再想罷了。陳皮很珍惜這些被他搶來的時光,他絕不允許有人來打擾他們,紅府和自己手下的伙計不可以,就連來看二月紅的七姑娘也被陳皮拒之門外。
可七姑娘不是個能被隨便糊弄的主,尤其又是關于二月紅的事情,一日霸氣的七姑娘領著幾名家里的伙計,強行闖進了紅府。
院子里聞聲而來的陳皮面色冷峻的瞧著眉眼精致傲慢的七姑娘,眼中流露出森森冷意。
“你究竟把二爺怎么了,都半個月沒他的人影?”七姑娘挑著細長的柳眉,不客氣的問道。
陳皮冷冷的勾了唇,“這是紅府,怎么霍家女人都喜歡管別人家的事?”七姑娘本來一直忌憚著在道上有閻王之稱的陳皮,這下子被嗆了一句也不顧那么多了,“四爺也知道這是紅府呀,你又有什么資格管紅府的事,尤其是被二爺攆出去的棄徒。”
一句棄徒,聽得陳皮不悅的皺了眉頭,可七姑娘并不準備就此罷休,“呵,怎么?我說的不對么?二爺畢竟教養(yǎng)了你十年,如今卻被自己曾經的高徒囚于自家,你這是欺師滅祖,喪心病狂?!逼吖媚锷饸庖埠苊?,就像一朵盛開的帶刺的火紅玫瑰,可說出的話卻句句誅心。
陳皮雖不悅卻也沒想和這個女人再多做糾纏,直接把話撂下,“想打盡管來,只要你還能活著踏過我的尸體,你說什么都會是對的?!逼吖媚镄幽康傻膱A圓的,竟一時氣結,她還真打不過陳皮就算帶了伙計也肯定拼不過這個殺慣了人的魔頭,只好強忍著這口氣領著人又狼狽離開,不過別想她會就此罷休,七姑娘在心里憤恨說道。
后院里的二月紅卻離開了屋子,走在回廊里,他還是覺得心里的那個人就要呼之欲出,可就是記不起那人是誰,長得什么樣子,他能肯定這人對自己一定十分重要,因為只要想到有關那人的只言片語心就一陣隱隱的痛。
正對著園子有一間被上了鎖的屋子,可看這間屋子的布局應該是主屋,就是自己曾經的屋子,那怎么會上鎖呢。。。
二月紅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很精致的嵌碧色寶石的小蝴蝶發(fā)夾,這是他在自己衣柜里找到的,他隱約覺得很重要就一直帶在身上。如今到是派上用場了,二月紅將發(fā)夾扳直用尖銳的一頭插入鎖孔里,憑借敏銳的耳力用了些功夫便打開了鎖。
待走進屋子,二月紅瞬間只覺得心一陣劇烈的疼。。。
“師父。”
二月紅猛地回頭心中一驚,在他身后的陳皮看著挺高挑消瘦,卻站在門口能遮住大半的陽光,就連喚自己的聲音也沒了平日的溫柔,冷冷的又流露出絲絲哀傷。二月紅只覺得腦袋像一團亂麻,理不清,剪還亂,不禁垂下了閃爍復雜神色的眸子。
就算尋來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奇藥之一,還是空歡喜一場么。。。師父,我也沒指望你會忘記丫頭,哪怕就忘了幾年幾個月也行啊。。。陳皮忽然一雙眸子里燃起駭人的光芒,就像是徹底解開了一切枷鎖的野獸,陰森幽冷又灼燒滾燙,二月紅心中一凜,還來不及反應陳皮已經強行將他橫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