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時候?”被張啟山攔在偏僻巷子里的齊鐵嘴無奈的嘆了口氣?!胺馉敚镁酆蒙?,何必強(qiáng)求,下次你再來我一樣請你喝酒?!?/p>
張啟山鋒利的劍眉緊蹙,自從去年他點三次天燈追得北平新月飯店的千金,可這事齊鐵嘴是知道的不過是場政治聯(lián)姻,大婚后他就將名義上的夫人送去英國留學(xué)了,“老子不稀罕你的酒。。。”
張啟山強(qiáng)行將他摟進(jìn)懷里,剛要吻上薄唇。。。
“佛爺。。?!?/p>
“霍七小姐,。。?!?/p>
七姑娘知道這會來打擾不太好,可她想來想去只有張大佛爺最合適了,正好他又和二月紅關(guān)系不淺,但她找了好久才得知張啟山正在苦逼的追妻呢,只好恭敬的行了一禮。
“佛爺,八爺,對不住了,實在是小七有急事相求。。。”
張啟山這會的確很不開心,目光不怠的掃了眼張副官,張副官嘆了口氣表示真的盡力了。不過七姑娘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他也不好再說什么,手上卻是依舊緊緊摟著齊鐵嘴的腰,溜得比兔子還快,可別想再跑了。
窗臺上一片明媚的陽光下,顆顆肉眼可見的灰塵在陽光下的空氣中上下飛舞時明時滅,顯得安靜的房間里靜謐的沒有人氣?!芭距倍录t從床沿上跌落,身上的疼痛不劇烈卻綿長的讓人窒息,他奮力的想掙扎起身,可除了雙腿使不上一點力氣以外,右手手腕上還牢牢被鐵鏈鎖著。二月紅隱約聽見前頭院子像是有人在動手,很快房門就被人推開。
“二爺”
七姑娘有一剎那的失神,一直以來優(yōu)雅示人的二月紅可是長沙所有女人眼中的夢中情人呀,怎會有這般狼狽的時候,只穿著白色的里衣手腕上鎖著鐵鐐,露出的潔白修長的頸和精致鎖骨上還殘留著朱紅色的淺淺印記,曖昧又誘惑。七姑娘剛想上前就被齊鐵嘴拉住了手臂。
“七姑娘,你畢竟是個姑娘,二爺由我照顧吧。”說完偏頭示意剛回國半路跟來湊熱鬧的解九帶七姑娘出去,雖然七姑娘不太情愿,但也不好反駁只好跟著解九退了出去。
齊鐵嘴將房門關(guān)上,走到二月紅身旁將他扶起坐到床邊,看著一直垂著頭半斂著眼簾的二月紅,齊鐵嘴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底都是癡情人,紅夫人是二月紅的心結(jié),而二月紅又將陳皮絆住了。齊鐵嘴打開床邊矮柜的抽屜,拿起一把鑰匙放到二月紅的手心。
二月紅看著手心的鑰匙,眼中一澀。原來陳皮一直都將鑰匙留下了,他這是將自己逼到懸崖邊,逼自己做選擇,無論自己如何抉擇陳皮都決定要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即使是恨。
“咔”一聲脆響,鎖鐐被解開,手腕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可二月紅明明記得自己的手腕有被磨破,怎么連傷口都沒有。齊鐵嘴知道二月紅心里已經(jīng)做好選擇了,為他從衣架上取下間月白色繡火紅色流云紋的長衫幫他穿上。
“陳皮,你個禽獸,居然敢對二爺下蠱,當(dāng)年若不是二爺見你可憐領(lǐng)你進(jìn)紅府,教你本事,你早就餓死街頭了。”七姑娘杏目圓瞪,怒不可遏。
被佛爺卸了只手臂強(qiáng)按在椅子上的陳皮冷冷一笑,目光冰冷狠戾,“那又如何,我陳皮愛的人就算是不折手段也得是我的?!逼吖媚镱澏兜臒o法相信,“他。。。他是你師父。。。?!?/p>
“別和我說什么師徒如父子的屁話,他只比我大七歲,而且?guī)熌镆呀?jīng)去了?!标惼ふf的理所當(dāng)然,“我又沒錯?!?/p>
“你。。?!逼吖媚镆粫r氣結(jié),氣氛冷了下來。
“那個。。。我覺得愛一個人沒錯呀,恨一個人才有錯?!苯饩趴戳税腠懖唤_口為陳皮說了句,立刻招來七姑娘一個刀眼,立馬識趣的拿起茶盞表示自己什么都沒說。
七姑娘又求救般的看向佛爺,可張大佛爺一副我已經(jīng)幫你忙了,咦?我家八八怎么還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