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賬本交給警方以后,嚴浩翔就一直在等消息,只是在結果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嚴昊溫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京都突然就沒了他的身影。
而廖麗芳指控馬鵬一案,經(jīng)過審訊相信也會真相大白。
案件在一周后開庭,那個時候,馬鵬的最終下場,就能有所定論。
嗡嗡嗡……
手上電話響起,嚴浩翔接通,對面?zhèn)鱽砹藗商缴绲南?,“之前嚴先生委托我們找的阿婆我們已?jīng)找到,我們已經(jīng)跟其家人協(xié)商好,一周后一定準時出庭?!?/p>
因為開了擴音,白木嵐在旁邊也聽得清清楚楚,她想了想,大概是老天也看不過去廖麗芳的惡行吧,竟然在那個李思涵護士死后又給她送來了一個證人,廖麗芳這下是跑不掉了。
早已把白木嵐的神色盡收眼底的嚴浩翔只是微微點頭,“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p>
嚴浩翔這邊剛放下電話,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進來?!?/p>
保鏢阿招立刻從外面走進了房間,“嚴總,剛才警方傳來消息,警方已經(jīng)證實嚴昊溫掏空嚴氏,并且利用嚴氏替不明人士洗錢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布了逮捕令,但是沒有抓到人?!?/p>
嚴浩翔點點頭,對于警方能查出這樣的消息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畢竟他早已猜到,只是沒想到嚴昊溫玩的這么大,竟然還涉嫌洗錢,真是作死。
“外面打探消息的人都收回來吧,這件事繼續(xù)等待警方的通知?!?/p>
……
三天后,胡肖琳的葬禮上,馬京媛的眼淚大概都要哭干了。
當她看著掛在墓碑上媽媽那張熟悉的笑臉,無論她怎么叫喚,怎么吶喊,怎么痛哭流淚,她也沒法像從前那樣第一瞬間就給她擁抱回應。
讓你真正明白,她離開了你,不是向你曾經(jīng)一回家就能看到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織著毛衣,也不像你餓了一下樓就能吃到她可口的飯菜,不像你遇到了難過的事轉臉窩在她的懷抱有她給你依靠,是真正地永遠的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她感覺心痛到無法呼吸,特別是在處理后事的時候,有種讓她感覺滲透骨血的悲痛。
回到家看著熟悉的環(huán)境,想起生活中有她的樣子,那笑瞇瞇溫柔的喊她‘圓圓’,吃飯的時候不停地給她夾菜,平常熱鬧的整個客廳都盛不下的歡聲笑語也突然間空蕩寂靜到毫無半聲聲響,心情也跟著空洞的可怕,現(xiàn)實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她沒了媽媽,她的家庭就此破碎了。
“圓圓,振作起來,三天后爸爸的庭審,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馬嘉祺身為哥哥,在風雨飄搖的這個時候只能忍下心中所有的悲痛,鎮(zhèn)定地面對即將所發(fā)生的一切。
馬京媛抬眸看他,紅腫的眼睛干澀的眨了眨,平靜地點點頭,“哥,我都明白?!?/p>
從前的千金大小姐,花花大少,父母手心里無憂無慮生活的孩子,在家縫突變的這個時候,好像每個人都一夜間就突然長大。
她們無所依靠,只能依靠自己,用自己的力量去撐住這個風雨飄搖的家。
“哈哈哈……”
一串笑聲突然從門外靠近,在馬家這樣肅穆的日子里,這笑聲顯得無比的刺耳與不尊重,馬嘉祺一擰眉,扭頭看向了來人,拐杖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面,在日光的暈染下,胡一拐一瘸一拐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他精神振奮,盛氣凌人地走進馬家的大廳,旁若無人的四下打量馬家的一切,然后指著頭頂上的大吊燈對后面的人員居高臨下地吩咐,“這個燈不夠大氣,換了換了!”
“這個沙發(fā)不是我喜歡的風格,扔了扔了!”
“還有這個餐廳,看著就別扭,給我拆了!”
胡一拐進門就像主人一樣對馬家的指手畫腳,當即就讓馬家兩兄妹火大,“二波,你這是做什么?這是我們馬家,你沒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馬嘉祺怒不可遏,胡一拐扭頭,好像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這么兩個大活人一樣,瞬間故作姿態(tài)起來,“哎呦,這不是我的兩個侄外甥嗎,你們怎么還在這里,難道還沒有接到法院的通知,這宅子從此以后跟我姓胡啦!”
“你胡說什么?”馬嘉祺立刻跳了出來,“這里是我家,什么跟你姓胡,外面是風太大閃了你的舌頭嗎!”
胡一拐的三角眼一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說,你是不是給你媽辦喪事辦傻了,法院的通知沒接到嗎,現(xiàn)在別說馬家,就連馬氏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