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會這樣!
“這不可能,你算什么東西,就你也敢妄想馬氏!”一個專門搜集明星黑料的老狗仔,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也想趁馬家混亂之際渾水摸魚,想的也未免太過天真。
倒是一旁的馬京媛意識到了什么,她面無表情地抬眸看著他,眸光里有說不清的認(rèn)真,“請你把話說清楚!”
胡一拐笑笑,三角眼從馬京媛蒼白憔悴的臉上掃過,猙獰無比,“馬氏因為馬鵬夫婦相繼入獄,股價早已跌到谷底,正巧又傳來你爸承認(rèn)挑唆廖麗芳謀殺白建民的消息,你覺得你們馬氏的股東還有敢留下跟你們等死的嗎?早就一擁而散,割肉立場了!”
金融界的事情她不懂,可是馬氏那么大,怎么可能就一場危機(jī)就一蹶不振了呢,當(dāng)時白氏不也是經(jīng)受了同樣的事,現(xiàn)在不還是好好的存在?
馬京媛冷靜地想了想,“馬氏那么大,就算你想吞,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吞的下的?!?/p>
放到曾經(jīng)他還真的吞不了,可是這些年利用那些明星商界的丑聞,他勒索了不少人,手里錢剛好不少。
“你還真是天真,”胡一拐笑笑,語氣里全是嘲諷,“你以為馬氏連續(xù)幾天的跌停就能忽然倒了?你怕是不知道,金融圈里早已有人在做空馬氏,一周砸個兩次盤,別說散戶了,就是機(jī)構(gòu)都不敢輕易入手,而我,不過就是撿個漏,有乘風(fēng)基金坐鎮(zhèn),我當(dāng)個小股東吃吃分紅就好,我樂的逍遙,倒是之前因為跟銀行的借貸到期,馬氏沒有資金還債,有人提出用馬家抵押銀行,我好歹是你媽的二叔,從小看著她長大,怎么能讓馬家落到這樣的田地,所以,我又從銀行手里把馬家買了過來,不是伯父催你們,看在你們痛失親人的份上,伯父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但是,還請你們多多體諒,不要在我家停留太久,另外,把這遺像趕緊拿走,晦氣!”
“你說什么!”
一聽到胡一拐罵胡肖琳,馬嘉祺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他一拳打在胡一拐的鼻梁,頓時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叫你在這亂吠!”馬嘉祺的拳頭毫不留情的落下,打的胡一拐連連直叫,“你們都死了嗎,還不快來把他拉開!”
直到胡一拐的人把兩個人完全拉開,他才擦了擦出血的嘴角狼狽的爬起來,“呸!”
“給臉不要臉,還當(dāng)你們是馬家高高在上的大少小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既然不領(lǐng)情,那就立刻滾!”
“你……!”馬嘉祺還想理論,但是剛開口他就被馬京媛一把拉住,“哥,把媽媽遺像抱好,我們走?!?/p>
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馬京媛,以前冷傲軟膩的妹妹,突然間像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一樣,冷靜鎮(zhèn)定的可怕。
好像跟她想比,他是把內(nèi)心的軟弱藏了起來,假裝自己很強(qiáng)大,而這個妹妹,是收起了表面的軟弱,從內(nèi)心深處變得強(qiáng)大起來。
沒有任何的反駁和不甘,馬京媛和馬嘉祺抱著胡肖琳的遺像走出了馬家的大門,門口,馬京媛突然止步,她扭頭看了最后一眼馬家的樣子,暗自握緊了手心。
……
三天后,廖麗芳指控馬鵬教唆謀殺白建民一案庭審,介于當(dāng)事人最近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的輿論,法庭表示不公開審理,除了相關(guān)的人員以及家屬,法院里拒絕媒體的介入。
白木嵐作為相關(guān)人員,早早的就來到了庭審室,法庭里面坐滿了人,白水嵐在觀眾席上死死地盯了她一眼,轉(zhuǎn)臉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旁邊,白木嵐剮了她一眼,垂眸就見右邊有冰冷的視線看著她,抬眸對上馬京媛的眼神,白木嵐面無表情地直視了回去。
對于胡肖琳的死,她沒有任何的責(zé)任和義務(wù)道歉,她是被自己的心虛給害死的,可如果她不曾有過害人之心,后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存在,而她也不可能會走到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
而對于馬鵬,她更是無話可說,媽媽因他而死,而爸爸又因為他的仇恨而被設(shè)計謀殺,怎么算,都是他欠她的。
就算馬家兩兄妹跟她都是朋友,馬嘉祺還曾挺身救過她,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也抵擋不了她現(xiàn)在對馬鵬的綿綿恨意。
至于他們之間的這些情誼,沒法回到過去,以后,看來也不可能繼續(xù)。
就這樣不相往來,說不定是最好的結(jié)局。
手心一熱,白木嵐的手就被嚴(yán)浩翔緊緊握住,她收回毫無感情的視線,跟著他坐到了觀眾席上丁莫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