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家那位看上了你那輛蘭博基尼,打個電話支會你一聲,明天早點把車送過來,或者今兒個晚上送過來也行,掛了?!?/p>
難得的,對于馬嘉祺那說話的語氣沒有太多在意,反而非常聽話在說完一句話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然而,看著掛斷的手機,馬嘉祺他整個的都愣在了那里。
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什么?
什么,誰看上了他的蘭博基尼?哪輛?什么玩意?
像是預(yù)感似的,心里想到了某一種可能,他只覺得整個人的吸呼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連忙把電話再撥了過去,可是電話那頭卻久久沒有人接通。
自動掛斷后再撥,自動掛斷后再撥,在撥到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那邊的電話終于通了。
“我現(xiàn)在很忙,你有什么事?”他語氣淡漠得很,可是根本連用腳趾頭去想都不用,這很明顯的就是在報復(fù)剛剛馬嘉祺的那些個舉動。
“翔,你剛剛說什么了?”他小心翼翼的問著,那好不容易壯起來的膽子此時此刻完全是跑得一干二凈了。
“什么說什么?”馬嘉祺那里越是緊張,嚴(yán)浩翔這邊就越是顯得輕松愜意。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么蘭博基尼一類的詞?”話雖是這么問著,可是他的心里卻在默默的祈求著上蒼能夠?qū)λ靡稽c。
“恩,蘭博基尼。”
“哪輛?”一聽到那個恩字,馬嘉祺的心就已經(jīng)涼了半截,到最后也只能夠死挺著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的問出口。
“你覺得,我老婆會看中哪輛?”
嚴(yán)浩翔這話一出,馬嘉祺是徹底沉默了。
不,不是沉默,是已經(jīng)心塞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老婆會看中哪輛?
他老婆是凌晴涵,那雙眼睛是他們這個圈子里頭公認(rèn)的毒,投標(biāo)毒,一投一個準(zhǔn),投資毒,一投一個準(zhǔn)……
反正什么東西往她那雙眼睛一擺,她總是能夠一眼瞄中那個最高利潤,最貴的那一個。
“不會是我那輛,改裝的,蘭博基尼MurcielagoLP670-4SV吧?”眼睛一閉,一睜,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他還在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
“檳果。”那頭傳來的,卻是歡愉得像是在恭喜他猜中了的聲音。
“其實我原本只是帶著她去你車行跑道練練車的,后頭就覺得太久沒有給她買車了想給她添一輛,到最后她看遍了你整個車行,也就只有你那輛LP670-4SV入了她的眼,其他的都看不上?!?/p>
嚴(yán)浩翔那語氣里盡是可惜,盡是無可奈何的神色。
“我知道,我老婆在你公司無緣無故出了那么一檔子事,受了那么重的傷都見紅了,你心里肯定也過意不去,要不然這么多天也不會躲著我們不見我們。”
“現(xiàn)在好了,趁著這個機會,你就把車開過來好了,就當(dāng)是送給她的歉意禮了,我老婆那么善解人意,她肯定會原諒你的?!?/p>
如果說之前聽著嚴(yán)浩翔那話還會覺得他是真的在可惜,在無奈的話,現(xiàn)在一耳一聽著他這一句話一出口,傻子都不會再有那個想法了。
這邊的馬嘉祺牙關(guān)緊咬,他都能哭得出來了,他哪里是可惜啊,他這分明就是早就提前設(shè)計好了,想好了的啊。
這是陰謀啊,赤果果的陰謀啊。
“我和我老婆現(xiàn)在都住在凌家別墅,你是今晚送過來呢?還是明天呢?”根本就不用去想馬嘉祺會不會不愿意,因為他料想馬嘉祺也不可能去拒絕。
“明天行不?”雖然心里有點恨恨的想著要斷就一把斷,一刀來的痛扎扎實實的,可是還是舍不得啊。
那輛車是他的私家收藏啊,全球發(fā)行十輛,錢都不說,他費了多少力氣才改裝到他滿意的樣子,那都是他的心血啊。
原本放在車行就是讓人看得見買不著,就是讓人眼饞去的,現(xiàn)在好了,得瑟得瑟,得瑟到別人手里頭去了,他拿回來都沒舍得開上幾公里啊。
馬嘉祺只覺得,他的心啊,真的都在滴血了,悔不當(dāng)初啊,完完全全的悔不當(dāng)初啊。
“OK,正好明天她準(zhǔn)備回凌氏集團(tuán)坐陣,你記得早點送過來?!?/p>
電話那邊的語氣幽幽,一句話說完,很快的就掛斷了電話,那俊美帥氣的臉上,那狐貍一般的狡黠充滿了算計的笑容,如果馬嘉祺此時此刻在一邊看著的話,一定又會是好一頓捶胸頓足。
這真的是陰謀啊,這真的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啊。
確實,這確實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
他一直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疼著,呵護(hù)著的人,到他公司里頭去了,結(jié)果被人欺負(fù)不說,還弄得一身傷,他當(dāng)他解決了那個破部門就可以了?
他嚴(yán)浩翔的女人是那么好欺負(fù)的嗎?現(xiàn)在沒想起來不想跟他們算帳沒有關(guān)系,他這個做老公的就替她跟他們算一回帳,慢慢的收點利息。
車子的事情解決完了,嚴(yán)浩翔的心里就舒坦了一些了,打開房門,正打算出去好好的跟他的親親老婆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卻是一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小人兒的時候,當(dāng)下愣住了。
“滾滾?”他一臉愕然的看著站在他房門口的滾滾:“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找你?!蹦勰鄣穆曇繇懫?,滾滾張大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嚴(yán)浩翔。
“找我?”滾滾的話讓嚴(yán)浩翔更加錯愕了,然而錯愕之后卻是滿心歡喜。
一下子蹲在滾滾面前,與他平視著,臉上盡可能的展現(xiàn)出來溫柔和友好的看著滾滾:“找我什么事?。渴怯惺裁词虑樾枰?guī)兔???/p>
嚴(yán)浩翔話音一落,在他那一臉溫柔的笑容,滿眼的期盼下,滾滾竟然還真的點下了頭。
“還真有事啊,有什么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一定幫你完成。”就算做不到他也會想盡辦法去完成。
面前站著的可是他兒子,他這父親的形象空了兩年多了,好不容易抓著機會,不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展示展示怎么行。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離開我媽咪?!?/p>
咋一聽,嚴(yán)浩翔真的是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你剛剛,說什么?”
“老鼠叔叔你不是說只要你能做到的都一定幫我完成嗎?”一聽嚴(yán)浩翔重復(fù)的再問自已,滾滾那臉上的表情當(dāng)下就變了,全然一副覺得嚴(yán)浩翔不守信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