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看到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提起的心總算松了口氣。三天了,先生如果再不出來他就要沖進去了,幸好先生自己走了出來。
馬嘉祺抬眸看向林特助,道:“這幾天情況如何?”
林特助發(fā)現(xiàn)自己先生除了瘦了點之外,精神還不錯,便道:“先生這三天休息的好嘛?”
男人頷首:“你動作加快點,事情處理完后,我去把阿程接回來?!?/p>
林特助心尖微顫:“這……”
馬嘉祺停下步伐:“怎么,是遇到什么問題了?”
問題大了去了!
林特助心亂如麻,搖頭道:“不,暫時沒有,一切很順利。”
“宋亞軒招了么?”
“嗯?!?/p>
“很好?!?/p>
“把這些年收集的楚玲玉和馬云霄的犯罪證據(jù)整理一下,準備起訴?!?/p>
“是……”林特助先是本能應了一句,隨后猛地抬頭,“您說什么?”
男人垂眸整理袖口,藍寶石袖扣在燈光下散發(fā)出幽冷的光芒,但他的話卻更冷更漠然。
“楚玲玉和馬云霄,他們做過的事情也該付出代價了?!?/p>
“是!”
附著在先生身上的寄生蟲,到底是要被拔除了。
也好,如果不是他們,先生和丁少爺也不會落得如今陰陽兩隔的地步。
“先生,劉先生說想見一見您?!?/p>
“嗯?!?/p>
馬嘉祺抬步來到了醫(yī)院,他“休息”了三天,劉耀文卻沒有休息,宋亞軒在這三日里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一看到馬嘉祺,他立刻大喊道:“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沒看宋亞軒,反倒是看向神情自然、涼薄的劉耀文。
他臉上還有血跡,宛若一柄冰冷的長刀。
“我要出院,昨天已經做了檢查了判定,達到了出院標準。”
“為什么?”
“我有一個地方要去,有些事情要處理,回來之后再告訴你半年前的事。”
“好?!?/p>
他不怕劉耀文逃跑,他的命脈在他手上握著。
劉耀文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馬嘉祺在遠處的沙發(fā)落座,優(yōu)雅又從容,淡淡凝視宋亞軒,道:“說吧?!?/p>
他對馬嘉祺恐懼到了骨子里,不敢有一點隱瞞。
“我和丁程鑫是同一個高中的,我……我很羨慕他,他學習好,人緣好,家庭好,長得也好看,我一直想變成他……我……后來有一天,我爸欠了高額賭債,還想讓我出去賣替他還錢,我不愿意,就把他打暈然后逃跑了。為了不被抓到,我賣了一個腎,在那之后我四處打工找生活,直到一次去醫(yī)院檢查腎臟陰差陽錯遇到了楚玲玉……”
男人點燃香煙,輕輕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之中,宋亞軒只覺得他無比可怕。
他吞了吞口水,又道:“楚玲玉調查了我的背景之后,問我愿意不愿意改變命運,我當然愿意!然后……我就成了你們馬家的恩人,給馬楚明捐獻腎臟的恩人……”
“你知道真正的捐獻者?”
“知、知道……”
“怎么知道的?”
“為了讓我演得像一些,楚玲玉讓人在我腰側切了一道傷口,他們給我打了麻藥,麻藥對我而言效果不好,我中途就醒了,所以我看到了手術室里的丁程鑫……”
馬嘉祺指尖幾不可查地抖了抖,他吐出一口煙,讓人看不清情緒。
“還有呢?”
“楚玲玉不知道我看到了丁程鑫,這就是我后來威脅楚玲玉的關鍵點,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大力支持我和你在一起,在老爺子面前說我的好話,給我全新的身份?!?/p>
馬嘉祺嗤笑:“你倒是聰明,如果你當時沒裝暈,恐怕就沒有后來的你了?!?/p>
宋亞軒低頭,半晌道:“我已經說了……我真的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楚玲玉的計劃,我……”
“你還記不記得在哪動的手術?!?/p>
宋亞軒說了一個地址,馬嘉祺立即讓人去調查,而他就坐在病房中等答案。
半個小時后,那私人診所的資料就發(fā)到了他的手上。
男人起身,踱步走了出去。
宋亞軒傻眼了,所以自己是能走還是不能走?
很快馬嘉祺就把答案告訴了他,他又被推入了手術室,但這一次不是身體方面的問題而是整容,馬嘉祺這是告訴宋亞軒,不,是告訴宋樹立,他不配頂著和丁程鑫同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