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淡淡一笑，不欲再和兩人浪費時間，道：“兩位，我先告辭了。”

楚玲玉突然想起什么，音調(diào)變得十分怪誕刺耳：“馬嘉祺！你站??！”

“還有事么？馬夫人?！?/p>

楚玲玉的神色很可怕，仿佛世間最丑陋、猙獰的惡念都被她召喚出來，她挑高眉梢，蒼老的臉上帶著一股得意和痛快：“你說還給丁程鑫？那你去還給他啊……”

男人心跳微頓，唇瓣輕抿，不言。

楚玲玉笑得詭譎恐怖，包含惡意，一字一頓道：“你去陰曹地府還給他呀，哈哈哈哈哈哈！”

馬嘉祺呼吸一滯，冷冷道：“瘋子?！?/p>

他說著就想走，楚玲玉哪里能讓他走？

他們不好過，馬嘉祺也別想好過！

“你不知道吧？大半年之前丁程鑫就已經(jīng)死了！他從高處摔下，‘嘭’得一聲摔成了一灘爛泥，林特助害怕你受打擊，叫我來認得尸。哦，就是你和宋亞軒訂婚的時候。聽說是被劉耀文綁架了，真可憐，你為什么不救他呢？”

馬嘉祺回眸，眼神紅得可怕，宛若修羅惡鬼，嚇得楚玲玉一個哆嗦。

只是馬嘉祺越是這樣，楚玲玉越是痛快：“五年前也是，你怎么就沒救得了他呢？他明明想向你求救??！我打掉了他的孩子，挖掉了他的腎臟，他多么恨我們啊！當我跟他說，如果他說出去，最痛苦的就會是你，他竟然真的選擇了沉默，為了你！為了你！嘖嘖，他得有多么的愛你??！”

“住口……”

“可是你怎么回報他的呢？哦，你看上了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宋亞軒，哈哈哈哈，可憐的丁程鑫啊，你最后還跟一個冒牌貨訂婚，難怪他會忍不住從高處一躍而下，在城郊那片爛尾樓外，死得那般難看！”

馬嘉祺猛地沖上去，死死掐著楚玲玉的脖子，被一旁的警察拉開，他還如同野獸般咆哮。

“我叫你住口！”

楚玲玉差點沒被掐死，但她卻笑得更加暢快：“他死之前被劉耀文虐打了很久，折磨了很久，他胃里面什么都沒有，他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在干嘛？在訂婚，美人在懷，哈哈哈……”

馬嘉祺死死盯著楚玲玉，突然從喉中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彎下了身軀。

“不……不會的，不會的……他還在南美旅游，還在旅游……他沒有死……”

楚玲玉幸災樂禍：“不相信，你去問問你的助理呀，呵呵……那戒指可是我交給他，讓他安排人帶著出去的呢?！?/p>

“鈴鈴鈴……”

手機響起正是林特助，馬嘉祺飛快接起，林特助焦慮道：“不好了先生，劉耀文跳樓自殺了。”

“什么……”

“在城郊的爛尾樓里，死了好幾天了，剛剛才被發(fā)現(xiàn)……先生？喂，先生……”

城郊的爛尾樓，正是楚玲玉所說的、丁程鑫死去的地方。

他最后的一絲僥幸被事實狠狠碾碎，所有美夢破裂，未來也成為了末路，希望也變成了絕望……

劉耀文死了，這就是他給阿程的償還。

劉耀文欠了阿程，他一命償一命。

一命償一命嗎？

那他呢？

他怎么辦？

他欠了他這么多這么多，他怎么還？怎么還啊？

“噗……”馬嘉祺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