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御卿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走,留君吾獨守空房。
她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某人可不一樣了。只感覺這一切都變了。
藍御卿走的匆忙,也沒有太在意君吾此時臉上的神色變化。
也許是這段日子過得總是不順心,給影響了。
藍御卿幾乎是一路沖出神武殿的,回到殿中,在自己平時辦公的地方順手拿了幾軸卷軸,展開觀越,卻是越看越覺得心煩:“無理取鬧。”
接著,她通靈給御楠,接通之后,就是一頓責罵:“御楠,你在我昏迷的這幾個月到底干了什么?”
御楠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藍御卿突然會問這些。
“大人,在你昏迷不醒的那個月,信徒祈愿頗多,如果御楠不及時處理的話,那恐怕積壓在此處,也不成個樣子啊……”
藍御卿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可還清楚,一個月前,我與你前去須黎國,帶去的那卷卷軸?”
“大人卷軸頗多,御楠不記得了。”
“你先給我回來。來我這里當面說清楚。要不然,擾了我的計劃,我饒不了你!”
御楠在那一頭已經(jīng)很明白,藍御卿這次是徹徹底底的生氣了。卻又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咬咬牙,停了手頭的任務(wù),回了上天庭。
姻緣殿內(nèi),御楠踏步而入,只見藍御卿面色有些蒼白,蒼白的臉上又顯得凝重,不由得把拳握緊了幾分。
“大人……御楠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事情,讓大人這么生氣?!?/p>
藍御卿卻猛然站起來,朝著御楠走過來:“你膽子倒是大的很啊,御楠。”
“御楠不明白,您這是何意?”
藍御卿深吸一口氣,經(jīng)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么喜歡幫我處理信徒許下的愿望,你是存心要幫我的,還是說,對我這個姻緣神的位置,覬覦已久???”
“那是不是,等我真的做了帝后之后,那么姻緣神的位置就拱手相讓于你了?”
聞言,御楠倒吸一口涼氣,拱手彎腰道:“大人,御楠絕無此意,請大人明查!”
“況且,以前這些事情,您也不是讓我來處理嗎?”
“那是因為我命令你的!我曾經(jīng)沒有說過,未經(jīng)過我的允許,擅自動我的卷軸嗎?”
御楠沒有想起藍御卿說這句話,想把它搪塞過去:“大人似乎真的沒有說過。”
這句話可把藍御卿氣得不行,難道她真的沒有說過嗎?
說過。
而且還說的很清楚。
“你可知?你這小小的一個舉動,已經(jīng)擾亂了我復仇的計劃,你明白嗎?”
“為什么我之前說我沒有讓你做的你就別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御楠!你真的是,我一醒來,你就給了我一份大禮??!”
說著,藍御卿把手中的卷軸砸在御楠的懷里:“你就仔細看個清楚,這卷軸里面到底寫的是什么?”
御楠展開卷軸,卻見里面的信息時分眼熟。這好像就是一個月前,藍御卿和自己去須黎國所帶了那份卷軸,卷軸中,看似寫了幾十個人求的姻緣,實則卻與求姻緣并沒有關(guān)系,只不過是想用凡人求姻緣的表面,來制造出藍御卿整個復仇計劃的障眼法。
也許一個月前他沒看懂,但是一個月后,御楠在須黎國摸清楚了藍御卿所要實施的計劃,牽引到的凡人,名字一模一樣!
御楠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個舉動,居然對藍御卿接下來的計劃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大人,對不起?!?/p>
“大人,難不成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藍御卿有些頭暈,找到一個地方隨便坐下后,無奈道:“有,不過很難。你在給他們添加了姻緣之后,我們行動起來,就沒有那么方便了。甚至,會影響我?!?/p>
“那大人,現(xiàn)在怎么解決?只要您說,御楠就一定竭盡全力,彌補我的過錯?!?/p>
“我不知道。”
這句話藍御卿說得很輕松。
“走一步看一步咯?!?/p>
“還能怎么樣?誰叫我自從飛升之后,生活就一直過得不順心呢?也許真的不是你的錯。是我,飛升之后,花光了所以的運氣?!?/p>
“對了,須黎國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開始因為財政變遷而動蕩。經(jīng)濟也開始下滑。再加上國庫空虛,皇室收稅增加,已經(jīng)有人開始造反?!?/p>
“該來的總會來的。關(guān)于須黎國怎么滅的,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我主要做的,就是要怎么想著切斷后路,讓他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話,藍御卿幾乎是處于一種瘋狂的狀態(tài)之下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