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御卿再次輕松躲過,看著敬文那笨重的動作心里頓時緊張到了極點。生怕敬文的每一步動作都不能在自己的計算范圍之內(nèi)——
“省點力氣吧。畢竟你不是武神,不能與之相比?!?/p>
藍御卿還是勸住了敬文,可敬文依舊認為,藍御卿只不過是招架不住才這樣說的,完全忘了他已經(jīng)服了琮荷散。
敬文已經(jīng)殺紅了眼,即使他并沒有傷到藍御卿一分一毫。
可笑的是,他至今都不明白,藍御卿這樣激怒他根本就是為了浪費他的體力。
沒有體力,當然就不太好跑路了。
突然間,敬文上一秒還舉著劍朝藍御卿劈過,下一秒,就直接正正的跪在了藍御卿面前,雙手還握著劍,不肯松開。
“藍御卿,你……卑鄙……”
藍御卿閃過一邊,挑眉道:“卑鄙?怎么說呢?我之前也提醒過你,你畢竟不是武神,比不得武神,可你不聽,還說我卑鄙……哈哈哈?!?/p>
“要知道,想殺你的人肯定還不止我一個。我勸你省省力氣吧。你傷不了我分毫的。”
“并不是我卑鄙無恥,之前我也提醒過你,你用了琮荷散,這東西比較消耗體力,可你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我走了之后,你又改口說我戲弄你的話,那么……”
“呸!藍御卿,少在這里假惺惺?!?/p>
“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
藍御卿不以為然:“你明白什么了?”
“你故意激怒我,好讓我消耗我的體力。然后你離開之后靈文會派人追殺我……”
藍御卿搖搖頭:“你說的并沒有錯,只不過,現(xiàn)在才明白。讓我好奇的是,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不會是因為琮荷散的原因吧?”
“哦~忘了告訴你,你喝的那杯茶里,不止有琮荷散一種藥,我還添了好幾種,不會這會兒也該把你的智力給弱化了吧?哈哈哈哈……哎呀不行,我真的無法想象?!?/p>
“你還記得。我剛飛升那會嘛?”
敬文卻是無心敘舊,想要把藍御卿暴打一頓卻是自身不允許。無奈,黑著臉道:“陳年往事,誰還會記得那么清楚?”
“你當然是不在意的?!彼{御卿四處看看,找了個地方坐下道:“可我還記得?!?/p>
“我現(xiàn)在,只想和你討論一下,我們結(jié)下梁子原因的根本所在?!?/p>
“我記得我那時,剛剛飛升,可能和你們的方式不太一樣?!?/p>
“你們飛升的時候,站的都是飛升臺上,而我是趴在云端上的。”
敬文沒好氣道:“的確是個奇葩?!?/p>
敬文:“所以,你想表達些什么?!?/p>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當然,你現(xiàn)在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p>
“我并不強求?!?/p>
敬文道:“行,說與你聽也沒關(guān)系。難得我們居然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p>
藍御卿笑道:“你挺會珍惜的。如果我這樣形容你,又不那么覺得?!?/p>
敬文道:“我不想跟你啰嗦太多?!闭f罷,敬文強撐著站起來,緩緩的把劍給收了,找了個離藍御卿的地方坐下道:“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才飛升的?!?/p>
“你懷疑這個?!?/p>
“如果說,真的是憑運氣的話。我覺得不太可能。但我也信了你那么多年。”
藍御卿無奈笑道:“你信了,那你不知道的事,我飛升之后,用光了我所有的運氣;也可以那么說,我的運氣,都用作飛升了?!?/p>
“你嫉妒我表面上風風光光的樣子,卻不清楚,我背地里到底過得有多難?”
“這些年,我獨自摸爬滾打。才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輕松?!?/p>
“我不明白你嫉妒什么。”
“如果說,我比其他神官少了奮斗的捷徑,你嫉妒我有機遇,可以用另類的方式去提高自己的地位……這種想法不能成立?!?/p>
“你不清楚。這只不過是你所看到的表面?!?/p>
“如今,你好不容易才到達這樣的位置。卻又被你作沒了。這只能說是你活該。”
“你看看你現(xiàn)在?!?/p>
“你覺得,你還能回到從前嗎?如果回到從前,你還會與我為敵嗎?”
聞言,敬文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心情,又瞬間被藍御卿激起一堆怒火,他猛的站起來,提劍像藍御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