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華聞言，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再開口時已帶著幾分委屈：

曇華“在你眼里，我就是為了報恩嗎？柏麟，你不能因為自己修行無情道，而把所有人都看作無情之人吧，唔……”

下一瞬，柏麟已吻住她的唇。曇華猝不及防，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柏麟牢牢箍在懷里，和他唇舌相纏。

曇華“嗯……”

呼吸越發(fā)得熾熱曖昧起來，曇華覺得自己的神智都開始不清楚。自她在人間殞身，這還是第一次和柏麟這樣忘情地吻在一處。她想著或許不該，可偏偏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

　　柏麟喘息著放開她，微涼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撫。從眉眼到唇瓣：

柏麟“念念，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失去過她一次，那樣錐心刺骨的痛，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近乎于祈求的語氣讓曇華心里沒由來地一酸，她輕輕點頭：

曇華“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柏麟，我不要什么名分，也不要你的心。我只要你記得我的好，記得要為三界做一個好帝君，不負你自己的初心便是了。”

柏麟“你怎么這么好?！?/p>

柏麟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溫柔的愛意與微不可查的悲哀：

柏麟“你這樣好，我怎么舍得委屈你。”

曇華“不委屈?！?/p>

曇華看著他笑：

曇華“凡人有事會求神拜佛，可神佛有事，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依靠。柏麟，以后我來做你的依靠，好不好？”

柏麟沒有答她，而是送上了更加熾烈和纏綿的吻。曇華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地倒在榻上時，才稍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她本能地想逃，卻被柏麟牢牢地壓制住。

　　力量的懸殊和濃烈的愛意最終促使她卸下了心防，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她感覺到柏麟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后便是鋪天蓋地的深吻，讓她無從招架。

曇華“你……”

曇華盈著淚光柔柔地打在他的肩上：

曇華“你輕些?！?/p>

柏麟笑著答了個“好”，又去握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柏麟“別亂動，不然弄疼了可不許哭?！?/p>

鴛鴦帳底，被翻紅浪。

　　雖說在人間為夫妻時他們也沒少纏綿，可曇華這幅仙軀到底是初承雨露。即便兩人再熟門熟路，到底疼痛是免不了的。她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被柏麟擺弄，最后小聲抽泣著在他懷里睡去。

　　醒來的時候望舒還沒下值，寢殿里靜悄悄的。柏麟替她換了新的寢衣，正抱著她安然沉睡。云絲織成的紗帳外散進來裊裊香煙，這是柏麟專門為了她安神調的香，她很是喜歡。

　　身側的天神眉睫低垂，即便是睡著，也帶著仙人獨有的飄逸之姿，給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之感。

　　嘶……也不算她褻玩吧，明明被吃干抹凈的是自己呀。曇華想著，窩在他懷里輕輕笑起來。

　　她苦等了八千年的柏麟帝君，終于被收入囊中了。

柏麟“又在傻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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