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回旅社搬東西?”夏涵歪著腦袋問我。
搖搖頭,我說:“先不急,我?guī)闳ツ莻€村子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p>
“嗯,剛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夏涵回了一句。
路上,我與夏涵兩人有句沒句的聊著天,兩人都心不在焉。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事重重的,滿腦子都是疑問。
至于夏涵,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再想她哥哥的事情又或者其他什么事。
破村離老中醫(yī)的家不遠(yuǎn),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很快我?guī)е暮瓉淼搅四亲鶑U棄的村子,再次來到這兒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傷心、無望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畢竟這里是我傷心之地,一年前正是因?yàn)閬淼竭@里后才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
站在村頭前,忽然間感到絲絲寒意,讓人忍不住多打幾個冷噤。
或許是因?yàn)檫@里常年沒人,缺少陽氣的原因,導(dǎo)致這里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再加上破舊的房屋,綠油油的草地與周圍的蒼天大樹,更加烘托了陰森的氣息。
忽然,我感覺此時的場景有些面熟。
夏涵站在我邊上面無表情,若有所思的樣子。而我,心中十分的感嘆,有些傷感。
猛然,腦子一道靈光閃過,我知道了為什么會感到很熟悉。
原來前幾天我在火車上夢見過這樣的場景,怪不得會有種時曾相識的感覺。
等等,都說夢是反的,但有時候卻是預(yù)言,夢中的場景會在未來某天實(shí)現(xiàn),有人把這樣的事情稱之為靈魂出竅,提前預(yù)言到未來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夢境隨著時間的推移實(shí)現(xiàn)后,就會讓人感到此時的場景或某件事情感到眼熟。
如果真的是靈魂出竅,夢到未來的場景了,那么等下子就會有只黑貓出現(xiàn),枝頭上也會有一只烏鴉,然后黑貓咬斷烏鴉的脖頸,沒有腦袋的烏鴉會揮動翅膀消失在天際,而黑貓嘴里的腦袋還會發(fā)出聲音。
想到這里,不由的打了幾個冷噤,腳底感覺到一股寒意,冷汗涔涔。
夏涵注意到我的舉動后,關(guān)心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深吸口氣,我搖搖頭說:“沒事。”
接著,我便朝著村子里走了進(jìn)去。
夏涵看了我一眼,嘟了一下嘴:“還真是個怪人?!?/p>
走進(jìn)村子后,寒意更加的明顯了,很不符合此時的氣候。
雖說秋天以開始降溫,但也不至于如冬天一樣寒冷,套上外套后,還感到?jīng)鍪帧?/p>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小心為上。
由于這兒長年沒人,也沒有翻修過跡象。
所以這里的土地肥沃,地土壤上長滿了青苔有些路滑,有幾次都差點(diǎn)摔倒在地。
有段時間沒來了,空氣比以前更加濕潤,并且空氣里還帶著一股霉菌味。
夏涵皺了皺眉說:“這里果真很荒涼,要不是有這些破舊的房屋,還真的令人難以想象之前有人居住過。并且從這些破屋來看,村子里的人不得少。”
我回答著:“嗯,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還以為這里有人居住,可是到了后才知道原來早已荒廢了許多。除了有人路過,平成壓根就看不見人。”
夏涵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我說:“先去我以前去過的那個房屋看看?!?/p>
夏涵點(diǎn)點(diǎn)頭,在身后跟著我來到了那座房屋。
這座房屋相比以前更加的破舊了,好幾處都塌了。墻上長滿了野草與青苔,濕漉漉的,甚至地上的泥土還是濕的。
再次來到這座房屋,我也沒有當(dāng)初那種心情,畢竟來過好幾次,每次都無功而返,慢慢的釋懷了。
當(dāng)然除了那塊至今不知有何用的血玉,還有身上的紋身。
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什么發(fā)現(xiàn),這個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在作祟。
轉(zhuǎn)了一圈后,我對夏涵說:“這座村子我來過好幾次,除了破舊還是破舊,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都沒有。但每次給我的感覺多少有點(diǎn)不一樣,總感覺村子里視乎有人在盯著我一樣?!?/p>
“咦?!?/p>
夏涵打了個哆嗦,有些不悅說:“我承認(rèn)這村子有些詭異,但你也用不著這樣嚇唬我啊?我膽子小,經(jīng)不起這樣的玩笑。”
我笑了笑說:“正兒八經(jīng),沒給你開玩笑?!?/p>
“滾,還在嚇唬老娘,先離開這里再說,我感覺很滲人?!毕暮瓫]好氣的罵了我一句。
就在我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天不作美,下起了暴雨。
很快,如黃豆般大小的雨滴,無情的淋在地上,瞬間形成了一條小溪。
我與夏涵兩人迅速退回到屋里,用紙巾擦了擦衣服與頭發(fā)。
還好,趁著雨沒下大的時候,我倆退回了屋子。
夏涵將紙巾扔在地上,破口大罵著:“早不下晚不下,偏要這個時候下雨,真氣人?!?/p>
一邊的我沒有說話,神經(jīng)緊繃著,十分嚴(yán)肅。
此時我們的遭遇對我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年前也正是因?yàn)橐粓龃笥臧盐遗c夕陽幾人困在這里,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導(dǎo)致我失去記憶還在病床上躺了半年。
今天又是因?yàn)橐粓龃笥陮⑽遗c夏涵兩人困在村子里,恰好又是同一座屋子,這未必也太巧合了吧。
冥冥中自有天意,直覺告訴我,等不了多久肯定會發(fā)生什么類似一年前的事情。
隱約中,我感到興奮,血液開始沸騰。
如果真的如直覺那樣上演,那么我肯會有欣喜狂若。
“太好了?!?/p>
忍著不血液里的興奮,我激動的叫出了聲。
夏涵宛若看待白癡一樣看我:“任先生,請?jiān)徫冶隹?,盡管我不想,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罵你一句。你腦子被門夾了?我們都被困在這里,你還高興,神經(jīng)病啊?!?/p>
沒理會夏涵的辱罵,壓制不住心中的狂喜說:“或許用不了多久,我能回憶起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了?!?/p>
起初夏涵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呆呆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她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化,不過卻慢慢的化成惶恐。
不解地看著夏涵問:“你怎么了?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
話剛說出口,緊接著夏涵發(fā)出一聲尖叫,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啊....”
此時,我多少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身后肯定有什么令夏涵感到害怕的東西。
頓時額頭上出現(xiàn)了汗?jié)n,瞳孔緊縮,寒意涔涔。
‘轟隆’
天空中浮現(xiàn)的閃電,瞬間將屋子照亮,隨之那震耳欲聾的雷聲響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看見夏涵的身后有一個女人低著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遮住了臉頰,看不清面目。
雨水順著頭發(fā)滴答滴答的留在地上,與地面上的雨水敲打出旋律。
頓時我頭皮炸開了,一陣發(fā)麻。
夏涵的尖叫讓我得知我身后肯定有什么東西,同時也我看見夏涵的身后有一個女人。
不知是人還是鬼。
我敢肯定,之前除了我與夏涵兩人外,根本沒有其他人來過這里。
來不及思考,忽然我感覺身后發(fā)涼,寒意加重,甚至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正朝我逼近。
夏涵瞳孔瞪的很大,臉色蒼白如紙,滿臉的惶恐之情,慢慢的朝身后退去。
嘴唇蠕動了幾次,想說話卡在嘴里說不出。
我看見夏涵朝身后退去,一下子著急了,她身后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知要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我想告訴夏涵身后危險,但是話始終說不出來,每次到了嘴邊就卡出了。
與此同時,我感覺身后越來越寒冷,甚至聽見了喘氣的聲音。
忽然,脖頸感覺有人在吹起,十分冰冷,瞬間將我凍住了。
寒意將我包圍,刺激著皮膚,雞皮疙瘩全都涌了出來。
終于,我受不了了,恐懼油然而生,在心中蔓延,很快主導(dǎo)著情緒。
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一定要想辦法告訴夏涵她身后有危險,還有弄清楚我身后到底有什么東西令夏涵感到如此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