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天空中那一道道閃電宛若巨龍,不斷飛舞,視乎要將這片天地吞噬一樣。
屋子再次被閃電照亮。
此時站在夏涵身后的女子忽然抬起頭,借著閃電釋放出來的光芒,我看清了那女子的面目。
嚇得我三魂七魄全都離體,臉色極為慘白。
我看見那女人沒有眼仁,瞳孔泛白,沒有一絲神采。
猛然,眼角溢出鮮血,順著臉頰慢慢滑下。
當(dāng)鮮血流到嘴角時,那女人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
頓時,面無表情的她流露出興奮,不斷將嘴角的鮮血用舌頭舔盡。
隨之,對著我詭異的笑了笑。
‘轟隆’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了起來,閃電照亮了屋子。
腎上的腺激素分泌,內(nèi)心的恐懼瞬間煙消云散。
終于,我喊出了聲:“夏涵,別后退,快跑?!?/p>
隨即,腳踏一步拉住夏涵的胳膊往右一拉,與她身后那恐怖女人拉開了距離。
同時也拉開了我身后,令夏涵感到害怕的東西。
“啊.........”
夏涵膽子被嚇破了,尖銳的聲音差點刺破我的耳膜,嗡鳴的聲音不斷響起。
發(fā)了瘋的夏涵,躲在我懷里嚎哭大叫,雙手掐住我胳膊,指甲完全陷到肉里,疼的我直咧嘴。
忍著疼痛,我將夏涵抱在懷里,死死的握住匕首,防止被偷襲。
往右走了幾步后,不僅可以看清那恐怖女人接下來的舉動,更加可以知道我身后究竟是何方神圣,讓夏涵感到無比惶恐。
當(dāng)閃電再次照亮屋子時,之前站在夏涵身后的女人不見了,我也沒看見讓夏涵害怕的東西。
虛驚一場,眼花了?
很快,我否決了這個想法,肯定不是眼花看錯了。
那沒有眼仁的女子給我的不僅是視覺上的沖擊,還給我精神上帶來了極大的刺激,到現(xiàn)在心臟還狂跳不止,久久無法平息。
所以,肯定不是眼花看錯了,我可以發(fā)誓。
至于夏涵究竟看見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很恐怖。
這丫頭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來,不斷的嚎哭。
我試圖安慰夏涵,告訴她沒事了。
可這丫頭肯定不相信我的話,反而哭的更厲害了,身子抖的很厲害,眼淚與鼻涕混合在一起,蹭到我衣服上全都是。
還好這兒荒涼外加磅礴大雨沒人路過,不然聽見夏涵的哭喊聲,肯定會吸引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她怎么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夏涵漸漸的停止了哭泣,慢慢回過神,冷靜了許多。
不過,精神上看上去不是很好,一驚一乍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嚇得毛發(fā)皆豎。
我點燃一支煙放在夏涵嘴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抽吧,提提神,沒事了。”
木若呆雞的夏涵,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頭,抽泣了幾下。
我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后,把她嘴里的香煙拿了過來吸了一口,將夏涵抱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后背:“傻丫頭,沒事了。”
黑暗中的夏涵,終于找到了一絲曙光,指引她前進(jìn)的方向,慢慢的回到生活的軌跡。
她藏在我懷里,連續(xù)抽泣了幾下,隨即將眼角的淚水擦干凈:“給我一支煙?!?/p>
我見夏涵恢復(fù)了正常,懸掛在嗓子眼里的心臟終于落了下來,把煙給了她。
夏涵連續(xù)抽了口煙后,精神看上去好上許多,不像之前那樣驚弓之鳥、杯弓蛇影。
我知道,她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恐懼,這是好事。
不過糟糕的是外面雨不僅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一支煙的功夫過去后,我看著外面的雨感到很頭疼,時間很晚了,馬上就要天黑了。
這雨也沒有停歇的意思,誰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才停。
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很是煩躁,這鬼地方我是一秒鐘也不想待下去。
特別是剛才發(fā)生了驚悚的事情后,更加堅定了我要離開這里的念頭。
可是外面磅礴大雨,只要踏出這個屋子一步,瞬間會成為落湯雞。
到時候不僅沒有離開這兒,反而讓自己十分狼狽,那就悲劇了。
苦惱之際,夏涵走了過來問我:“我記得你剛才叫我別后退?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打算告訴夏涵她身后那個女子的事情,畢竟這丫頭才緩過神來,精神稍微好一些,再受點刺激的話,她肯定承受不了,從而昏迷過去。
搖搖頭,我說:“沒什么。”
夏涵知道我在敷衍她,不甘心的問:“究竟是為什么叫我別后退?我權(quán)利知道。”
我笑了笑:“你膽子這么小,萬一嚇成剛才那個樣子怎么辦?所以你確定想知道?”
“我不怕。”夏涵倔強的看我一眼,鏗將有力道。
“行了,沒什么事。對了,你剛才為什么被嚇成那個樣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岔開話題,我反問夏涵。
不過當(dāng)我問完后就后悔了,這丫頭剛才被嚇成那個樣子,好不容易正常一點,又揭開傷疤豈不是重蹈覆轍?
就在我感到懊悔時,夏涵點上一支煙,故作堅定道:“我看見鬼了?!?/p>
‘轟隆’一聲,鬼這個字與雷聲參合在一起,特別嚇人。
慘白著臉,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jīng)]有眼仁的女子,心有余悸說:“別胡說,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鬼。”
“真的,我沒有騙你?!毕暮嫒缢阑?。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我問了一句,心里很沒有譜。
夏涵吸了幾口煙,好不容易恢復(fù)一點血色的臉頰瞬間蒼白,身子瑟瑟發(fā)抖:“真的,沒有騙你。我看見你身后有一個女人,五官潰爛、沒有一處是好的,腐爛的地方還有蟲子在蠕動。”
說著說著,夏涵哆嗦一下,額頭已有汗?jié)n,那是恐懼而生的汗水。
這時我沉默了,沒有繼續(xù)強詞奪理騙自己。
到底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沒有眼仁的那個女子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存在。
那時候我也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朝我靠近,而且還感覺到有人沖著我脖頸吐氣。
可是當(dāng)我拉著夏涵挪開位置后,那沒有眼仁的女子不見了,夏涵口中所說的腐爛女人也沒看見。
仿佛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或許真的有鬼也說不準(zhǔn)。
夏涵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我不相信她的話,瞬間著急了:“真的,我沒有騙你。如果不是因為我看見你身后有一個女人,我會嚇成那個樣子嗎?你也知道這間屋子除了我們兩個人外,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會是那個樣子?。客耆c電影里的鬼一模一樣,任先生你要相信我說的話?!?/p>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夏涵,畢竟這件事情太詭異了,根本無法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甚至連科學(xué)都無法理解。
忽然我想到了一年前那個下雨天,我與夕陽他們在這間屋子里,是不是也發(fā)生了類似的事情,或者更加恐怖的事。
一時間,心亂如麻,腦子很亂。
但無論如何,先離開這里再說,回頭請求老中醫(yī)告知下這座村子的歷史。
于是我對夏涵說:“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夏涵苦笑一聲:“我也想離開這里,但外面這么大的雨怎么走?而且地上的積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最主要的是這里離旅社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就算最近的老中醫(yī)家也要有半個小時。而且那還是沒下雨,正常行走的時間。現(xiàn)在下這么大的雨,肯定會耽誤不少時間。就算我們淋雨到了老中醫(yī)家,肯定會大病一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