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
御沙神驅(qū)愣了下,等著她開口。
“恩,”鬼伽點了點頭,“有關(guān)于御沙神琉伽和悟堂真。”
“我有記憶起,就是琉伽姐姐在一直照顧我,可以說她是看著我長大的?!?/p>
他像是陷入了回憶,沉默了好久才緩緩說到。
“…在我小時候親眼看著父親手持穢刃殺了我母親和琉伽姐姐,是阿真師傅趕到救的我。巳前先生要帶我走是阿真師傅讓我留下,親自教的我?!?/p>
“果然是這樣啊,”鬼伽嘆了口氣,一副不意外的表情,“隱藏的夠深呢?!?/p>
“什么?”
“沒什么,”扯了扯嘴角,躺下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休息吧,我累了?!?/p>
“關(guān)于那把刀…”
“會有人給你解釋的,”不想聽他啰嗦干脆拽著他躺下,順勢枕著他的胳膊埋進他胸口,“現(xiàn)在閉嘴睡覺,我真的很累?!?/p>
垂眸剛好能看到她脖頸上還沒消散的掐痕,抿了抿唇?jīng)]在開口。
后半夜,陷入夢魘的鬼伽出了一身冷汗,‘被迫’摟著她睡的御沙神驅(qū)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身體輕微的在顫抖,額頭一層薄汗,指尖死死的攥著自己胸前的衣領(lǐng)。
收緊摟著她腰的手臂,手掌輕拍著她后背低聲在她耳邊說,“放輕松,我在你身邊?!?/p>
低聲呢喃了一會,懷里的鬼伽好像聽到了一般變得安穩(wěn)了。
清晨,天剛蒙蒙亮,鬼伽小心的從他懷里起身去洗漱。換了身衣服,看了眼還沒醒的御沙神驅(qū)然后朝著后面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房間的正中心放著兩把穢刃,除去圓哲那把在夏憐手里,最近的兩把已經(jīng)她還沒找時間吸收。
揭開鬼字上的符紙,黑色的脈路已經(jīng)退散,鬼伽關(guān)上房門坐到中心,揭開手臂上剩下的符紙握住穢刃的刀柄,隨著封條被揭下,黑色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隨著黑煙慢慢消散,鬼伽脖子上的掐痕也逐漸褪去。揭下另一張封條,黑色的煙霧瞬間‘吞噬’了鬼伽,黑色的漩渦包裹著她。
手中的穢刃舉起,漩渦形成一條黑色的線順著刀刃纏繞著手臂進入身體,直到黑煙全部進入身體握在手里的穢刃直接消散。
撐著身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外面的天色也已經(jīng)大亮了起來。撐著柱子接觸到陽光的手腕處隱隱傳來了刺痛感,背靠著柱子握住手腕看去。
鬼字周身又蔓延出了細小的紋路,而字體也發(fā)生了裂紋。
“鬼噛…”
咬了咬牙,撐著身子走回房間。
回去的時候御沙神驅(qū)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坐在門口的臺基上,見鬼伽回來連忙起身抱住她。
“你去哪了?”一手摟著她一手撫上她臉頰,目光里滿是擔憂,“臉上怎么這么蒼白,是哪里不舒服嗎?”
鬼伽搖了搖頭,勉強扯出一抹笑,“一點副作用,一會就好了?!?/p>
隨著她的動作,御沙神驅(qū)這才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消失了,手臂也白皙沒有了反噬的痕跡。
“我陪你回店里,巳前應(yīng)該在那,我有事問他?!鄙钗艘豢跉?,從他懷里出來走進房間拿上外套和手機。
“你怎么就確定巳前先生在店里?”御沙神驅(qū)替她整理了一下兜帽,伸手牽住她的手。
“他會在的…”
御沙神驅(qū)也沒在糾結(jié),兩道黑色的身影從街道穿過。
兩人到店的時候,巳前還沒有過來拿穢刃,鬼伽就跟著他去了上次的地下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和五百津翔對練。
“關(guān)于我?guī)煾档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p>
知道鬼伽來的夏憐從閣樓下來靠著墻壁站在她身邊詢問。
“你還沒意識到的話,就算我告訴你,你也制作不出來?!?/p>
柔順的白發(fā)披在身后,蒼白的臉上紅潤的唇色,遠遠的看著她有種‘易碎品’的錯覺。
鬼伽托著下巴看向御沙神驅(qū),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夏憐沉默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