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星期???,碰不了手機(jī),這篇是給艾倫和阿爾的生賀,寫了不到一半,準(zhǔn)備中考之后再填坑。
“如果你看到他的頭綁在沙袋上,不要驚慌……”
“如果你看到他的手被野狗吃掉,千萬不要大叫……要不然喝一口冷靜一下……”
“沉默是一切的解藥,如果你他媽想活命的話……”
“……去死吧傻×……”
艾利克斯是最后一個到的,哼著剛從收音機(jī)里學(xué)來的歌,臺上獄警的嘴一張一合,口水仿佛要聚成一個小型瀑布。但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情去聽所謂“凈化心靈的慷慨演講”。
今天的太陽真他媽毒。
午飯吃什么?土豆泥還是蘋果派?
他有些煩躁的把重心從左腳移到右腳,又從右腳移回去。
“……讓我們歡迎新的獄警,阿爾弗雷德·F·瓊斯先生!”獄警終于結(jié)束自己的演講詞,退后幾步,讓出位置。
“好——!”慵懶的聲音配合著零碎的掌聲響起。
艾利克斯抬起頭,上臺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屁孩,帶著金絲眼鏡,紅著臉,扯了扯衣袖在臺上站定。
他知道這要換獄警,卻沒想到換來了可能都沒有畢業(yè)的小孩。
“阿爾弗雷德·F·瓊斯,……”臺上的人開始自我介紹。
“嘿,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這樣的到這里連屁股都保不住啊”不知道是誰先出聲,隨后一群人又笑成一片。輕挑的口哨聲回蕩在艾利克斯耳邊,沒多想回手給了身后的矮子一拳。
“去你媽的管好先你自己吧。”他揉了揉手腕,向前走了幾步,確定這個位置能讓那小孩看清自己的臉后,緩緩開口“我有個提議!讓新來的獄警先生和我住吧,我記得獄警宿舍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
“這……”獄警有些為難的看著阿爾弗雷德,伸手擦了擦頭頂?shù)暮?,阿爾弗雷德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在等著自己幫他做決定,但他很清楚,絕對不可以亂說話。這里的所有人,包括艾利克斯包括新來的獄警阿爾弗雷德,都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角色。
他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該怎樣。
好在阿爾弗雷德愣了一會,很愉快的同意了艾利克斯的建議。
他提著自己帶來的,貼著飛船貼紙的行李箱,依依不舍的和臺下的人道別,然后跟在艾利克斯后面從臺后繞了下去。
⒈
“你把東西放那吧?!?/p>
“這是不會是你家吧?”阿爾弗雷德把箱子放在墻角,打量著這個只有除了四面墻就只有一張床簡陋建筑。
他有想過其實這里就是對方的家,但這未免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于是阿爾弗雷德懷著最后一絲希望問到。
“是的?!钡怂沟幕卮饾矞缌税柛ダ椎碌乃械南M?/p>
“那你以為這是什么?一個超大的飯盒嗎?”艾利克斯看著阿爾弗雷德沮喪的臉有些不爽的喊到,這小子真他媽以為自己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把人帶到自己家的人嗎?!
但事實證明,是的,艾利克斯真的那種是那種會把人隨隨便便帶到家里的人,尤其是前段時間的“CIAB內(nèi)部行動”砍斷了他的經(jīng)濟(jì)來源,為了錢,所有的“生意對象”都被他帶到家里。
晚餐是艾利克斯在買的土豆泥,兩個人坐在屋里唯一的家具上,安靜的吃著土豆泥。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阿爾弗雷德把最后一勺土豆泥送進(jìn)嘴里,看到對方有些疑惑的眼神,又連忙解釋,“我之前有來過這里,晚上非常不安全,所以沒事還是不要出門吧?!?/p>
艾利克斯把手里的全麥面包塞進(jìn)阿爾弗雷德嘴里,又把碗里的土豆泥分到他的碗里,“艸這老混蛋的東西買的越來越少了…”
“我說……”
“說我今晚不準(zhǔn)出門?!?/p>
“不是今晚,是以后都不可以,我們現(xiàn)在算是合……合租伙伴,我又是這里的獄警,所以我必須為你的安全考慮。”
“你在逗我嗎?”艾利克斯很嚴(yán)肅的看著他,“合租伙伴,小朋友你可能想錯了,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和你混熟以后我干事會更方便。”
“……我可以付房租?!?/p>
“成交,說吧,你希望我在幾點之前回來?”
“八點,不能再晚了。”
“我用我兜里的marijuana發(fā)誓,警官先生,我!艾利克斯絕對會在八點之前回來。”艾利克斯拿起掛在椅背上的皮衣,朝著阿爾弗雷德?lián)]了揮手。
“昨晚八點你在哪里?。”瓊斯警官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惱怒,明明五點吃晚飯的時候這家伙還一邊往嘴里塞著土豆泥一邊和用兜里的marijuana和自己發(fā)誓今晚八點之前一定會回來,但他媽直到凌晨三點這混蛋才帶著一身酒氣,而且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從窗口翻進(jìn)來。而自己,真的就像一個傻逼一樣等他等到三點。
艾利克斯沒有理這位一夜未眠的可憐警官,而是自顧自的脫掉上衣,湊到阿爾弗雷德面前,“拜托,Being late is a virtue懂嗎?!?/p>
“我明明已經(jīng)算好了,今晚就只接一單,這樣的話我就能在你口中那該死的軟禁時間內(nèi)回來的?!彼ь^看著阿爾弗雷德,但后者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但誰知道那碧池已經(jīng)有主了,我還沒干事就他媽差點被嚇軟了……”他突然起身,有些激動的大喊,然后把自己的皮衣扔給阿爾弗雷德,“看到了嗎,上面那一串就是她相好打的……我今晚能沒少胳膊少腿的回來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警官先生!”
最后阿爾弗雷德還是一句話沒說,任由艾利克斯連澡都沒洗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⒉
相比其他人是因為無可奈何逼不得已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調(diào)到CIAB,阿爾弗雷德是在畢業(yè)以后主動提出來到這里。
原因很復(fù)雜,他知道這里是個只能算是3/4的監(jiān)獄,除了被國家送到這里“勞改”的死刑犯,更多的還是來自全世界的在逃犯,這里有最大的毒品會所,數(shù)不清的軍火商在這里進(jìn)行交易。
十年前,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暴亂,暴亂隊伍馬上就要攻到首都,總統(tǒng)出面,雙方談和,CIAB同意國家在CIAB派警官設(shè)防,對外宣稱為CIAB社區(qū)改為CIAB監(jiān)獄。而對方的要求是什么,現(xiàn)在還無從得知。
阿爾弗雷德堅信他可以改變這里的現(xiàn)狀。
是的,他堅信。
621是一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是阿爾弗雷德正式工作的第一天,
讓艾利克斯想不到的是他很認(rèn)真的跟阿爾弗雷德說過,千萬不要惹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了。
幾分鐘不見就看到這位可憐的警官被過分強(qiáng)壯的黑人揪著領(lǐng)子拎起來。
“John,what happened?”他故作輕松,但不禁暗叫這小屁孩剛來就給他召開這么操蛋的事。
“我看到他剛剛……”
“我他媽沒問你。”
“你知道的,他是新來的警官,殺了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這bitch攪了我的生意,還放走了我的甜心!”
“你先放開他,”艾利克斯上前,試圖將阿爾弗雷德從對方的手下解救出來,
“我沒事……”阿爾弗雷德扯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
“閉嘴小混蛋,”
“生意我可以幫你再聯(lián)系,甜心的話……你看我如何?”
“周三晚上七點半,如果我沒有看到你,我就把你,還有這個bitch撕碎?!焙谌怂砷_阿爾弗雷德的衣領(lǐng)。又戳了戳他的頭,
“艾倫……”
“什么?”
“對于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歉,不需要。”艾利克斯突然停下,回頭看著阿爾弗雷德,“心甘情愿,不是嗎?”
“所以,以后不要在這里惹麻煩了,為了你也為了我?!?/p>
⒊
“我覺得上次那個黑人很不對勁。”阿爾弗雷德翻了個身,舉著艾利克斯橫過來的胳膊,“你的紋身是真的嗎?”
“假的,我每天要提前三個小時起床,就是為了畫這些東西?!币驗槭懿涣税柛ダ椎逻^分熱情的目光,艾利克斯又把胳膊抽回去。
“為什么呢?難道直接紋上去不就可以了嗎?或者說不畫這些會出問題嗎?”
“很疼的。”
“那這個呢?!?/p>
阿爾弗雷德突然起身,碰了碰對方胸口上的奇怪字母,“什么意思?”
“Alex。”
“那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你不覺得上次那個黑人很不對勁嗎?”
“你指哪方面?”
“各個方面,我看了他的資料,他是最早一批來到這里的。”阿爾弗雷德刷刷的翻著從總部調(diào)來的檔案袋,“他之前有改過一次名字,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警官先生你難道就因為一個人改過名字就可以隨便懷疑嗎?”
“你為什么總是在維護(hù)他?”阿爾弗雷德歪著頭,“還有周三,你真的要去嗎?”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他爽我也爽,這種便宜花錢都買不到?!?/p>
“那上面說我什么了?我是說那份檔案?”艾利克斯岔開話題。
“我看看,53……等等……我們一樣大嗎?”阿爾弗雷德很驚訝的看著艾利克斯,“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在某些方面,我的確比你大……那上面還說什么了嗎?”
“說你是CIBA第一色情唔”“好了閉嘴吧?!?/p>
就像當(dāng)年搬到CIBA一樣,他突然就明白一切。
阿爾弗雷德很少遲到,就像他早上說過會在七點回來,就一定會在七點回來,艾利克斯說過會在五點之前做好晚餐,但最終還是和阿爾弗雷德一樣,在七點準(zhǔn)時進(jìn)了門。
“說說吧,今天有什么收獲?!卑怂拱櫫税櫭碱^,碳酸飲料的怪味回蕩在他的舌尖,他一直不太明白阿爾弗雷德為什么會喜歡這種奇怪的東西。
“我找到了這個!”
“這他媽是什么?老天……讓這丑東西離我遠(yuǎn)一點!”帶著一絲嫌棄,往后退了幾步,“草草草別讓它過來……?。?!”
“艾倫,你怎么了……?”阿爾弗雷德抱起地上的小東西,很無辜的問,“看啊,它就是一只小貓,不會傷害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走開!”
……
“啊啊啊……”
……
“好了,我已經(jīng)放走了?!?/p>
艾利克斯拿起桌子上的汽水灌下去,“你從哪里找來的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