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的手劃過。他輕笑，唇從耳垂開始落下，鄭重而優(yōu)雅。

　　吻至肩膀。和之前唐突又模糊的記憶不同，氣息已經(jīng)徹底亂了。無法預(yù)測宋亞軒下一步到底會怎么對待自己，你扶著鏡子，試圖找到一個支撐點(diǎn)。

　　即使如此，還是猝不及防，整個人被y到鏡子上。

　　貼著鏡子，看不見什么。但宋亞軒威懾般的壓迫感被映成了兩份，身前，身后，自己仿佛被兩個宋亞軒同時捕獲。唇在鏡面的霧氣上留下清晰的形狀，好像吻到了另一個宋亞軒。

　　一切變得格外奇妙。和宋亞軒，看視頻里的自己和宋亞軒，看另一側(cè)的自己和宋亞軒，仿佛是三件完全不同的事。

　　……

　　你又認(rèn)真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昂頭親吻宋亞軒，和剛剛那段錄像里類似的動作。你摟住宋亞軒的脖子，歪頭倚在鏡子上，挑釁似地開口：

蘇凜夏“宋總，上周六夜里，幾次？”

　　相比你沒有緣由的居高臨下，宋亞軒仿佛很沒底氣。

宋亞軒“我該說幾次……你會比較滿意？”

　　……

　　意識全都失控，漂移向另一個次元，只剩下最干凈最徹底的空白。

　　再然后，世界才緩慢回歸。

　　你踉蹌跌坐在鏡子前，大口呼吸，眼前的宋亞軒，變得格外誘人。

　　你閉上眼，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看著鏡子里照出自己略顯狼狽的模樣。

　　……

　　日光閑靜，無風(fēng)無浪。日子這么一天天過去，天氣時好時壞，陰沉的時候居多。好像已經(jīng)兩周多了。

　　做a，閱讀，看電影。宋亞軒照常會外出，但不會很久。你把從前拍的東西，一段一段看過?？偛玫霓k公室，宋亞軒家的客廳，陽臺，影廳，臥室。

　　看得出來，有的只是興致所至，簡單拍上一段。有的精心布置過環(huán)境，角度和燈光也恰到好處。

　　片段綴連，有些東西逐漸清晰。你靠著那些和宋亞軒的錄影，爬梳愛情的痕跡記憶。相識、相熟，只是好像還不夠完整，有些關(guān)鍵的東西被故意忽略掉了。

　　這天晚上，臨睡前，你打算看一段再入睡——畢竟這是最后一個視頻了。你躺在宋亞軒身邊，讓他繼續(xù)播放。

宋亞軒“還要看嗎？已經(jīng)很晚了?！?/p>

蘇凜夏“嗯，最后一個了嘛，看之前視頻，想起了不少東西，所以想快點(diǎn)看完?？赐赀@個一定睡覺，耽誤總裁陪我熬夜了?！?/p>

　　你挽著宋亞軒的胳膊，央求他。

　　宋亞軒沒說什么，只是按下了播放。

　　意外的是，這并非一貫的激情。畫面昏黃，你坐在陽臺的秋千沙發(fā)上，宋亞軒抱著一束玫瑰走來，卻被你搶過，摔在地上。你看上去痛苦至極，表情扭曲，一點(diǎn)也不好看。即使如此，宋亞軒仍然抱緊你，安，撫你。

　　接下來的一切，歷歷在目。你推倒宋亞軒——他的頭撞到地板上，眼鏡飛出去，隨即被你掐住脖子。

　　你的手勁很大，沒有任何收斂力量的意思。

　　你緊緊地掐住宋亞軒的脖子。

　　他不意外，更不懼怕。就這么看著你。

　　你朝他笑，一如既往。

　　松開手的空當(dāng)沒有維持很久，你立刻壓在他身上。牙齒對準(zhǔn)他脖子上的動脈，狠咬下去。

　　扎破動脈，攀上神經(jīng)，碎裂的拼圖合為一體，完整串聯(lián)。

　　啊，全都想起來了。做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