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茉醒來,零星正等在門口。
昨晚云棠離開后,池茉喊來了零星零雨,交代了一番,二人連夜去做事了,想來怕是有了結(jié)果。
“零星,事情如何了?”池茉問。
“小姐人都派出去了,江城那邊的消息,可能并沒有這么快,但是……”零星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池茉一臉疑慮。
“小姐,之前您讓我和零雨盯著潘府,我們發(fā)現(xiàn),潘小姐與二皇子府近期往來密切,似乎潘小姐都是深夜訪二皇子府的,因為我們的人靠近不了二皇子府,具體什么事兒,并不知曉?!绷阈堑?。
池茉也不意外,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話落,零星身影一閃,隱去了身影。
潘雨晴去二皇子府做什么?
難道是想靠二皇子翻身?
想到這里,池茉喚了青月,準備去大皇子府。
馬車經(jīng)過街道,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池茉想扒開車簾卻又放下了手。
“哎,你聽說了嗎?三皇子側(cè)妃懷孕了?”一女子尖酸的聲音傳來。
“沒有啊,她什么時候懷的孕?”另一女子疑惑的問。
“就前些天的事兒,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趁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了三皇子,沒想到她倒是個好命的,竟然還懷孕了!”這一女子憤憤不平。
“哎,聽說,她入了三皇子府很是得寵,三皇子如今就她一個側(cè)妃,夜夜睡在她房里呢?!绷硪慌拥馈?/p>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就是因為她,將軍府的小姐才沒嫁進三皇子府,池小姐簡直太可憐了……”
之前宮宴抗婚的事兒,鬧的天璽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池茉并不知道,世人是這樣評論她的,一時心里充滿了溫暖。
議論聲在身后越來越小,直至消失,至從云棠將自己誆去云府后,倒是把張蕓給忘了,過了這么久,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池茉揉了揉額頭,繼續(xù)往前,去了楚淵的府中。
大皇子府
池茉來時,楚淵一身玄色錦袍,正在院子里練劍,幾顆老樹被劍氣所擊,在空中強烈的搖晃,落了滿地的樹葉。
池茉勾起嘴角,忽然撿起地上的樹枝,手腕一甩,一招浪雨飛花極速向楚淵飛去!
楚淵一時沒留神,生生被樹枝打偏了手中的劍。
“啪!”的一聲,長劍離手掉到了青石板地面。
池茉玩笑道,“淵哥哥,你的劍法,沒有長進啊,哈哈!”
“茉兒,你武功恢復(fù)了?”楚淵盯著她驚異的問。
“嗯!恢復(fù)了,淵哥哥,我就想試試你的劍法,這么多年沒交過手了,我手癢了?!背剀郧纹さ?。
楚淵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劍,扔給了一旁的侍衛(wèi),瞥了她一眼,不滿道,“茉兒,天璽也就只有你敢與我交手,誰給你的膽子?你把哥哥我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回不算?!?/p>
池茉大笑,“淵哥哥說不算就不算,我今日來是有事兒找你。”
“哦?”楚淵拉著池茉往茶廳的方向走,疑惑的問,“怎么了?”
“我的人查出,潘雨晴暗中和二皇子來往頻繁,你可知他們有什么事兒?我在二皇子府的暗線被撤了,目前靠近不得?!背剀詥柕馈?/p>
“楚檀?”楚淵也驚了一跳。
“嗯!不錯,她那日將我誆去東郊,將我丟進湖里之后,就暗中來往二皇子,基本都是夜里?!背剀越忉尩?。
“遭了,端陽節(jié)快要到了!莫非……”楚淵突然反應(yīng)過來。
“莫非想借端陽生事兒?”池茉打斷他問道。
是了,每年的端陽,皇帝會在東郊湖安排一場賽龍舟,莫非他們是有什么安排?想到這里,池茉的心不由得緊張了幾分。
“不錯,不過據(jù)我所知,云棠和二弟關(guān)系匪淺,不知道云棠知不知道他們暗中的動作?!背Y的心沉了沉。
“此事,我得去問問云棠,眼下還有一件事兒,張蕓懷孕了,你可知道?”池茉笑道問。
“哦?張蕓懷孕了?”楚淵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是的!今日我在來你府中的路上,聽人在街上議論。”池茉肯定道。
看楚淵的樣子,一定不知道張蕓懷孕的事兒,這三皇子難道將此事瞞下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街頭議論的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端陽節(jié)咱們得提前準備了!”楚淵提議。
“嗯!張蕓懷孕的事兒,你得提前做打算了,估計陛下會盡快為你賜婚,你要防著點?!背剀远凇?
“好!”楚淵痛快應(yīng)聲。
二人聊完,楚淵留了池茉用午飯,直到下午才回水云澗。
水云澗
下午池茉走后,云棠一直在書房,不知道忙什么,天黑了竟然都還未出來。
因云棠早就規(guī)定外人不能進書房,近日性子陰晴不定,隨風也不敢去打擾,便求了池茉關(guān)心一下自家世子,池茉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
推開書房,池茉傻眼了,地上,墻上,架子上都是畫卷,走近一看,全是女子,有素面朝天的粉衣女,有躺在櫻木上假寐的白衣女,也有翩翩起舞的紅衣女,還有白蘭頂端的紫衣女……越看越熟悉,莫不是……?
見池茉看得入神,云棠停筆出聲看過來,“怎么樣?我的畫工可能及你?”
池茉扭頭莞爾一笑,“天下皆知,云世子畫工堪比當世名家,自然是及得上小女子的!”
話落,伸手撿起地上那張紅衣女畫作,吃驚的問,“這畫的都是我?”
云棠繼續(xù)摯筆,點那畫中朱唇,“我只為心愛之人提筆,畫的是我的心上人,這些畫,都是我將來打算加進聘禮里的,你來幫我參考參考,可有份量?”
這些畫兒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筆一劃滿是情意,每一幅仿佛都在訴說心中的思念,看著墨跡的烘干程度,想必有些時日了,如果做聘禮的話,可比那些冰冷的金銀財寶有溫度太多,簡直太有份量了!
一想到云棠誆了自己,池茉忽然不想讓他得意,憋憋嘴,“哪有聘禮送畫兒的,在你心里,心上人還沒有幾幅畫兒值錢嗎?”
云棠忽然放下筆,從案幾邊上走了過來,從背后抱住池茉,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既然是心上人,當然比畫值錢,我將她放在心尖,這份情意早就與我血脈相融,誰也別想拔走,除非剜了我的心,人兒在心里,畫作出自心,你說它值不值錢?”
池茉聞言耳根子發(fā)紅,感受到云棠的體溫,身子微僵,伸手推他,“云棠,你快放開!外頭還有人呢?”
云棠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不放!”
池茉去扳放在自己腰部的大手,急道,“你放開!你再不放我喊人了??!”
“你喊吧,反正外頭都是我的人,我不會覺得沒面子,反倒是你,入了我的懷,傳出去,以后誰敢要你?要么你就從了我吧!”云棠霸道的說。
門外偷聽墻角的隨風,有些臉紅的走開了,趕緊找了青月,八卦去了。
池茉沒想到,本想調(diào)侃一下他,結(jié)果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被他給反調(diào)侃了,一時又氣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