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早進京了,沒有現(xiàn)身而已。”云棠道。
“她為何不現(xiàn)身?”池茉有些疑慮,“難道是想暗中觀察局勢,時機到了她再現(xiàn)身?”
云棠點點頭,“應(yīng)該是這樣,其實,我們可以與她談判一番,你救過她一命,好歹也會有些面子?!?/p>
“不見得。”池茉搖搖頭,“得看籌碼?!?
她并不以為,東方茹進京是那么好說話的人,涉及到家國大事,她一個公主,恐怕比任何人腦子都要清醒,不會輕易上鉤。
“既然如此,派人盯著她吧,如果她現(xiàn)身了,我給你綁來?!痹铺牡?。
池茉有些好笑,人家堂堂一個公主,怎么在他嘴里,要用“綁”字?
二人正聊得起勁,隨風(fēng)匆匆進來稟告,“世子,小姐,洛府有動靜,洛尚書又寫了一封信,說天璽呆不下去了,他想讓明?接他去北梁?!?/p>
“信呢?”云棠問。
隨風(fēng)將信遞給他。
云棠看完,眉頭豎起,這么快就想跑?他之前不抓他,就是因為他知道,他如何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即使去了北梁,他也有辦法,把他抓回來。
不過,眼下,真相未明,還不能讓他跑去北梁,他道,“帶人去將他和他的家人看管起來,實在不行,綁了!”
池茉好笑,今兒從他嘴里已經(jīng)是第二個“綁”字了,不過這洛尚書,臨死了還要掙扎一下,是精力用不完嗎?
如若這樣,給他們造成麻煩,她真不介意給云棠多送一條繩子過去。
她道,“這洛尚書真有意思?!?/p>
“的確有點意思?!痹铺牡?,“得讓他親手寫下罪狀書,才能翻案,否則,他嘴里認罪,不去陛下面前認罪,也無任何用處?!?/p>
“是。”池茉道,“隨風(fēng),你敲打敲打洛尚書,盡量讓他寫罪狀書,簽字畫押,如果他愿意寫,我們可以放他去北梁,與他女兒團聚,如果他不寫,那就拘著他,不要讓別人鉆了空隙。”
“是,小姐。”
隨風(fēng)其實早就將池茉當(dāng)成自家小姐了,這么久的相處以來,她發(fā)現(xiàn)池茉其實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子,又得了世子愛重,他敬重世子,自然愛屋及烏,連池小姐一起敬重了,當(dāng)成自家主子了。
“有了罪狀書,拉潘丞相下水就容易多了,等潘丞相也寫下罪狀書,咱們可以呈到御前,奏請陛下,重審當(dāng)年麓山一事?!?/p>
“不錯。”云棠點頭道,“不急,先拉洛尚書下水,眼下潘丞相應(yīng)該還不知道,洛尚書已經(jīng)一五一十給我們交代了?!?/p>
“恩。那我們就等著隨風(fēng)的好消息吧?!?/p>
云棠點點頭,他道,“那日,白雀寺的桑果,我讓人采摘了些回府,釀成了桑果酒,制成了桑葚干,如今,應(yīng)該是可以入口了。你想不想吃?”
池茉一聽,眼里綻放一抹色彩,“真的?”
“恩,當(dāng)然是真的?!?/p>
池茉一聽,茶也不喝了,直接拉起他,飛上房檐,直直往云府而去。
云棠一臉輕笑,袖子都快被這個姑娘拉得起褶皺了,“你慢點,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無人敢動的。”
池茉回頭道,“哦?師叔也不敢?”
云棠一噎,他怎么把師叔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