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回到水云澗,看著凌不凡坐在白蘭樹下,懶散的靠著背椅,手里拿著一個(gè)酒壺,正往嘴里倒酒,那個(gè)酒壺,正是云棠釀酒時(shí),用來裝桑葚酒的。
池茉忽然笑了,“你看,師叔比我更饞酒呢?!?/p>
她看著凌不凡喝酒的痛快樣,十分羨慕,瀟灑無羈,無憂無慮。。
云棠皺了皺眉,扶額輕笑,他悄悄告訴池茉,“其實(shí),我知道這酒味瞞不住好酒之人,所以我給你藏了一壇,在溫泉閣的槐樹下埋著。”
“真的?”池茉忽然眉開眼笑。
“恩?!痹铺睦?,“走,我們?nèi)⑺诔鰜?。?/p>
二人一躍,直接飛身而起,幾個(gè)起落,就到了云府的溫泉閣,有侍衛(wèi)迎了出來,他道,“拿一把鐵鍬來!”
“是。”有侍衛(wèi)應(yīng)是。
很快,有人拿來了一把鐵鍬,云棠接過,直接動(dòng)手開挖,大約挖了十幾米深,池茉看到一個(gè)陶瓷罐子,被泥土糊得看不清本來的顏色。
她道,“快挖出來了?!?/p>
又過一會(huì)兒,云棠將這壇酒從泥土里拔出來,找了一塊破布,包了起來,他道,“我們?nèi)ハ聪矗@泥土太多了。”
二人一起進(jìn)了花園的小池邊,捧了湖水,洗干凈了壇子,這壇酒的真實(shí)模樣,才顯現(xiàn)出來,云棠扔給池茉,“給你!”
池茉接住,笑了笑,揭開木塞,湊近聞了聞,好香的桑葚果味,她道,“有碗或者杯子嗎?”
“涼亭中有,你稍等?!痹捖?,云棠一陣煙兒似的,飛到了涼亭里,拿了瓷碗,剛想飛回去,就見池茉也飛了過來。
“我見這涼亭,有桌椅,又能遮風(fēng)擋雨,是個(gè)喝酒的好地方呢?!背剀缘?。
“既然如此,那就在這里喝吧?!痹铺牡?。
池茉笑了笑,抬手倒了兩碗酒,遞了一碗給他,“你自己釀的酒,你也嘗嘗,總不能虧待了你這個(gè)出力的人。”
云棠接過,酒汁烏黑,他喝了一口,入喉溫涼,口感酸甜,舒人肺腑。
池茉也喝了一口,她笑道,“這酒的滋味的確不錯(cuò),當(dāng)日,我就是想,摘那些桑葚果子來釀酒的,誰料,那日發(fā)生了些意外,果子全翻了,所以…。?!?/p>
她忽然不說了。
云棠接過話道,“我怎么記得,是有個(gè)小懶貓,摘果子,直接睡著了?”
那日,若不是他接住了她,恐怕得摔成腦震蕩了吧。
池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棠,你怎么這么好呢,好得我自己都快嫉妒死我自己了?!?/p>
“哦?”云棠扶額輕笑,“你若是嫁給了我,我會(huì)對(duì)你更好的?!?/p>
恩??池茉怎么覺得,這天沒法聊了。
三句話,兩句不離嫁給他?
她默默的喝酒,不想理他了。
二人就這樣喝酒,一直喝到夕陽西下,天幕漸黑,霓燈亮起。
云棠留了池茉在云府用晚膳,晚膳后又將池茉直接送回了櫻花苑。
池茉趕他走,“天色很晚了,你快回府吧。”
云棠戀戀不舍的看著池茉,他不想走,為何這丫頭非要讓他走呢,他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