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猛烈地撞擊著船舷,激起千層波濤,烏云厚厚的籠罩著這片天空,閃電穿過云霄,在天空中閃過一道道裂痕,雷聲緊隨其后,聲音大的簡直要將這艘穿行于汪洋之間的貨船擊裂。
甲板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對恃。男人一米七八的個子,留著棕黑色的長發(fā),后腦勺下蓄著一條細短的馬尾,嵌縫似的眼睛,消瘦的面頰,使他看上去格外精明。此時的他正摸著手里的KBL-43式手槍,心里小小的盤算著。
女人一頭利落的黑色長發(fā)肆意散落,一雙極具標志性的桃花眼下點綴著一顆小小的美人痣,使那雙原本極其妖冶的眸子,增添了幾分內(nèi)斂的意味,此刻這雙眸子卻埋藏著無盡的悲傷。一米七二的個子為她加足了氣場。即使是站在那個男人的對面,氣勢也不顯得輸半分,甚至還顯得更加宏大。
她隨意的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面無表情的望著遠處的海浪,洶涌而又澎湃。那一層層波濤爭先恐后的向前沖刺,望著波濤起,浪濤又平,她垂眸緘默。
“宋致茵,臨行前有什么想說的嗎?”男人微笑著換上彈夾。
“沒有。沒什么好說的?!迮苏Z氣平淡無波,眼眸黯淡。興許是出于被背叛的失望透頂,任務失敗的悲傷過頭,她格外平淡與沉默?!耙獨⒁獎庪S便?!彼路鹗窃诟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交談。
“這多沒意思啊,宋七,你知道我陳老九最喜歡的就是折磨女人了!哈哈哈...”男人的眼睛微瞇起來,好像憶起了什么事,嘴角那止不住的笑意越發(fā)狂妄。
“我啊,就是想看到她們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行的模樣...聽著一聲聲慘叫撕心裂肺,那叫一個舒坦?。 蹦腥搜壑械陌d狂愈發(fā)濃厚,最后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后,他走到宋致茵身前,湊近,用一種近乎猥瑣的語氣說:“可我倒不想折磨你,瞧瞧這張小臉,京城多少姑娘,夢里都得不到?!?/p>
他又抬起手,挑起宋致茵的下巴,仔細端詳?!懊廊司褪敲廊税。赖脚R頭也是美人,真是讓人難下手?。」?..”
宋致茵覺得他話真多,又覺得這雙手真是賤的慌,要是她手上還拿著那把手術(shù)刀,她恨不得當場廢了這只手,可惜…沒有要是,從上船那刻開始所有的過往就都化作了利刃,扎得她遍體鱗傷。她想早死早脫身,聽這廢人的話直讓她犯惡。
她故作惱怒,皺起眉頭“啪"的一下呼掉他那只手:“陳老九,你配嗎?配這個名諱嗎?要不是當年九叔一場大病不起,陳家風云頃變,錦潤師兄失蹤,哪里輪到你這個養(yǎng)子?”她雙目渾圓,瞪著那男人,由于過度憤怒,眼角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喲,我知道你們吶,一個個都瞧不起我,那老頭子死到臨頭,還要罵我兩句,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zhuǎn)兒,您瞧?。∪缃癜∵@不正轉(zhuǎn)到我了嗎?我陳世杰要翻身了!誰也攔不了!你們可瞧著吧,哦,我忘了,你可瞧不上了。太聰明的女人啊,可活不久??!那就在天上好好看著我這你們瞧不起的養(yǎng)子,是怎么作威作福翻云覆雨的吧!!”
黑壓壓的槍口抵上她的額頭,伴隨著“砰!″的一聲,血花四濺,染紅了整塊甲板。
在倒下之前,她想,她終于解脫了,她不用帶著這個虛名惶恐度日,更不用為了一場騙局東奔西走,死亡真是一個好東西,那群病人也該死了。
這飛濺的血很快便被隨即而來的一場暴雨沖刷個干凈,不留下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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