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平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手卻有些不安的緊緊攥著被子,唇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貝齒幾乎要把下唇咬出血痕。
“她就是個妖女!”
“掃把星,克死了她阿媽又來克我們了……”
村民們一個個圍成圈,臉色猙獰的臉色,不斷重復(fù)在虞醉面前。
虞醉冷眼看著圍成一圈的村名,利落的探出匕首,一刀割喉。
她才不管她們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殺一次不夠,那就千次萬次……
似乎是發(fā)現(xiàn)這樣影響不了虞醉,黑影凝結(jié)成實像。
最后卻變成了阿爸的樣子。
阿爸的臉上滿是冷漠,似乎也在默認(rèn)她們口中的話,是自己克死了村子里的人。
虞醉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傷,卻還是握緊了手里的匕首,一步步走向阿爸,匕首準(zhǔn)確的插進(jìn)男人的心臟,濕熱的血液噴灑在臉上。
入目滿是猩紅一片……
虞醉(老九門)我不是…我不是……
虞醉輕皺著眉頭,一遍遍的重復(fù)著夢吟。
幾乎立刻,無措的睜開眼睛,阿爸的冷漠似乎就在眼前。
虞醉坐起身,擦了擦頭上的薄汗,有些無措的抱緊了被子。
拿起放在床頭的蜜果子,放進(jìn)嘴里,甜膩的感覺充滿了口腔,虞醉抱著蜷起來的雙腿,有些呆愣的出神。
自己真的十惡不赦嗎?
半晌,好似解脫一樣的笑起來,笑的妖媚又肆意。
惡就惡好了,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善人,本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以人的血肉痛苦為食,有仇必報。
荷聲姑娘醒了啊。
荷聲拿著銅盆從門外走進(jìn)來,看到起來的虞醉,有些欣喜的開口。
虞醉懶懶的點了點頭,拿過銅盆仔細(xì)的擦了臉,想要那個奇怪的夢,把帕子放在銅盆里,對著荷聲開口。
虞醉(老九門)你知道長沙城里有誰會算命嗎?
虞醉看著前面排的老長的隊伍,有些不太自然的擺弄著自己臉上的面紗。
這是荷聲給她帶上的,說是太招搖,要遮一遮。
虞醉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一身煙粉色的布藝旗袍,搭了一個白色的刺繡衫,看起來很是淡雅。
明明一身淡雅的衣服,面紗也把臉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睛微微上揚,后端永遠(yuǎn)帶著絲絲的紅色,水蒙蒙的,還是分外勾人。
虞醉好奇的歪著頭看過去,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帶著黑框眼鏡,坐在椅子上。
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東西,青銅擺件,玉石,他這的規(guī)律是算卦要先買東西。
虞醉看著一個個離開的男女手里捧著的小飾品,緊皺著眉頭,這些東西不像是上了年頭的,這人買假貨……
前面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虞醉有些遲疑的走了過去,按荷聲說的,這位是長沙城里算卦最厲害的,姓齊,大家都叫齊八爺。
齊八爺下一位。
八爺眼睛盯著手里的銅錢,卻遲遲沒有聽到有人回話的聲音,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只看到一個戴著面紗的粉衣姑娘,看不清面容,露出的那雙眼倒是媚的嚇人,讓齊恒馬上想起畫本子里吸男人精氣的狐貍精,有些慌亂的低下頭。
齊八爺祖師爺保佑……
齊恒小聲嘟囔著,不住的深呼吸了幾次,才穩(wěn)住心神,自己學(xué)了一輩子卦,可不能讓亂了心神。
齊八爺咳,姑娘算什么???
齊恒咳嗽了一聲,笑著看向那位姑娘。
虞醉皺著眉頭看著戴著眼鏡的文雅男人,這人再說什么,找他當(dāng)然是算命啊。
虞醉(老九門)算命。
虞醉到底還是耐著性子回復(fù)著。
齊恒有些懵的眨了眨眼睛,推了推眼睛,把手里的銅錢和龜殼推到前面,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又問了一遍。
齊八爺我說,姑娘要算什么卦?
虞醉有些僵硬的抿了抿嘴,有些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火。
虞醉(老九門)我都說了我算卦!
虞醉有些不可抑制的升了幾分聲音,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手腕上的竹子被吵醒了過來,直直的抬起頭,吐著信子看著眼前的男人。
被那雙眼睛含羞帶俏的看了一眼,齊恒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壓根沒注意到虞醉手腕上的竹子,手里的動作下意識的擺動,竟不自覺的算了虞醉的姻緣。
銅錢落到桌子上,看到結(jié)果的一瞬間,齊恒的臉上覆上一層紅暈和羞澀。
他居然在卦象上看到了和自己的關(guān)聯(lián),難不成這是老祖宗要送我個媳婦兒。
虞醉看著低下頭許久沒有個結(jié)果的男人,有些不悅的拍了拍桌子。
虞醉(老九門)你到底算完了沒有???
齊八爺完了…完了。
齊恒有些緊張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姑娘,語氣羞澀又期待。
齊八爺這位姑娘,卦象上說,我們是命定的姻緣……
齊恒說完這句話有些害羞的扭頭看向別處。
虞醉聽到這句話的立刻,神色有些暗了下去,閉上眼睛,緊握著雙手,平復(fù)著心底的戾氣。
等再次睜開眼睛,一只手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那張招搖的臉,湊近了幾分,帶著蠱惑的意味。
虞醉(老九門)命定的姻緣,對嗎……
齊恒呆呆的看著,手指緊張的蜷縮在一起,腦海里把剛剛那串過滿則虧,不能招惹的理論忘了個徹底,只剩下面前的那位姑娘。
齊八爺嗯……
從喉嚨里出來的聲音透著一股沒有由來的嬌羞。
渣作者謝謝月朗明熙小可愛的花花,鮮花加更三張,我慢慢還債,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