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勾人,對(duì)著齊恒勾了勾手指,拉著他脖子上的汗巾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近在遲尺的美人面,齊恒的臉上紅的幾乎要滴血,眼睛無措的眨來眨去,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小聲囁嚅。
齊八爺我們是姻緣不假,可才剛認(rèn)識(shí),是不是太快了……
話雖如此,卻還是誠實(shí)的閉上了眼睛,一副勉強(qiáng)同意的樣子。
虞醉手上帶著幾個(gè)細(xì)細(xì)的銀環(huán),時(shí)不時(shí)碰撞在一起,放出清脆的響聲。
就好像,現(xiàn)在。
虞醉放在齊恒脖子處的手微微向上,從微開的袖子口里爬出一條小蛇,張大蛇口,露出鋒利的蛇牙,幾乎馬上就要咬上男人的脖頸。
虞醉打量著男人生命最后的樣子,眼里滿是冷意。
霍錦惜阿虞!
霍錦惜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響起,帶著開心和羞澀。
手時(shí)不時(shí)的摸弄著自己的頭發(fā)和身上的墨綠色蕾絲旗袍,自己這樣她會(huì)覺得好看嗎,而耳朵上還是那件翠玉的耳墜。
聽到霍錦惜的聲音,虞醉突然有了一個(gè)新的主意,把手從齊恒的脖子上離開,竹子極快的縮回袖子,不留一點(diǎn)痕跡。
虞醉的臉色一下子紅了下去,夾雜著女孩的無措和羞憤,輕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的看向霍錦惜的位置。
虞醉(老九門)霍當(dāng)家……
出口的聲音軟糯纏綿,像是女孩撒嬌的軟語。
吳儂軟語,霍錦惜覺得自己今日才徹底明白這四個(gè)字的意思。
看到女孩一臉委屈的樣子,再看看一旁站立的老八,霍錦惜有些著急的跑了過去,根本顧不得自己身上那幾乎邁不開腿的修身旗袍和高跟皮鞋。
看著虞醉一臉懨懨的可憐模樣,霍錦惜心疼的把虞醉摟在懷里。
一臉兇狠的看向齊恒的方向,聲音冷的不行。
霍錦惜他欺負(fù)你了是不是?
虞醉有些無措的把頭埋在霍錦惜懷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上,眼里滿是玩味,出口的聲音卻是嬌軟又委屈。
虞醉(老九門)不是的,像我這般的人,原就是拿來讓人作踐的……
想到虞醉的身份,和剛剛老八臉上的紅暈,霍錦惜怒從心生,他怎么敢如此欺負(fù)阿虞。
霍錦惜輕拍著虞醉的后背,抽出腰上的鞭子,一鞭子抽塌了他算命的攤子。
手直指著他,臉上滿是怒氣。
霍錦惜本以為八爺仙人獨(dú)行,不想也是個(gè)欺負(fù)姑娘的小人,呸……
齊恒楞楞的看著面前暴怒的三娘,有些無措的看著自己散架的小攤子。
有些明白了過來,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剛想解釋。
自己和姑娘第一次見就說什么天定的姻緣,定是嚇到人家了,他可得跟三娘好好解釋清楚,不能讓那位阿虞姑娘誤會(huì)。
齊八爺不是的,我……
還不得齊恒解釋,霍三娘直接把虞醉拉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邊巨大的聲響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人群里還有一個(gè)虎視眈眈的男人。
一身日本武士服,腳上穿著布鞋,背上還背著一個(gè)武士刀,正看著齊恒的位置。
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算命先生,又和九門其他人生了嫌隙,最適合取而代之了。
齊恒一臉失神的收拾好攤子,坐在香堂里撐著下巴發(fā)呆。
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那位虞姑娘是不是討厭自己了,話說,這位是哪家姑娘…
自己在長沙這么久都未曾見過。
齊恒一臉煩悶,平常最在意的卦書放在一旁,翻也沒翻一下。
旁邊站著的小肆,看著自家爺頭一次失魂落魄的樣子,湊了上去,小聲詢問著。
下屬爺,這是怎么了?
齊恒抬起頭來看了小肆一樣,嘖了一聲又看向別處,有些不帶希望的自言自語。
齊八爺阿虞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呀……
小肆聽到虞姑娘三個(gè)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下屬爺說的是醉紅樓的虞醉姑娘嗎?
聽到醉紅樓的名字,齊恒的臉色紅了幾分,在二爺口中這個(gè)名字他可不陌生,長沙城的銷金窟迷魂洞啊。
他這樣的小香堂小身板哪敢啊。
齊八爺什么醉紅樓,你家爺我一直潔身自好的。
小肆的眼里帶了幾分疑惑,湊到八爺耳邊,聲音又小了幾分。
下屬爺口中的虞姑娘不是虞醉嗎,據(jù)說色藝無雙,艷絕長沙,天人之資呢。
色藝無雙,天人之資……
想到今天驚鴻一瞥的那張白玉臉,齊恒的臉上又不由的紅了紅。
齊八爺爺,其實(shí)也可以不那么潔身自好。
齊八爺那位虞姑娘明日登臺(tái)嗎?
齊恒低頭認(rèn)真尋摸著香堂里的玉佩和擺飾,挑了幾件好的拿在手里,詢問著小肆。
得到小肆肯定的答復(fù),心情好了幾分,就憑他這三寸不爛之舌,準(zhǔn)能解釋明白。
渣作者謝謝星海小可愛的花花,筆芯~,加更一張,我慢慢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