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跟著霍錦惜的腳步來到一個(gè)面攤的位置,一個(gè)面容堪堪只算清秀的姑娘,正在那認(rèn)真的煮面。
許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臉色有些發(fā)黃,瘦瘦小小,讓人很有保護(hù)的欲望。
看到有客人到來,丫頭在身上的圍裙身上擦了擦手,趕緊圍了過去。
丫頭兩位客官吃面嗎?
虞醉抬起頭,正好對上丫頭的臉,丫頭愣了一下,有些呆住,失神的看著虞醉。
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比長沙城晚上的星星還好看……
溫柔清秀,是虞醉對丫頭的第一印象,不過她向來不喜歡聽話的人。
無趣極了,虞醉懶懶的低下頭,擺弄著手里的柳葉。
對著手腕上的竹子,編成一條小蛇的形狀。
看著虞醉的視線離開,丫頭有些失落的攥緊了衣角,一旁的霍三娘卻是一臉的不悅。
這人怎么一直盯著阿虞看,煩死了。
霍三娘站起身,一臉不悅的擋在虞醉面前,直直的看著丫頭。
霍錦惜什么清湯小面,我們才不吃,不用你招呼。
說完直直的拉著虞醉的手離開,只有丫頭楞楞的看著虞醉坐過的地方,桌子上用柳條編了一只小蛇。
丫頭小心的擦了擦手,把小蛇放進(jìn)衣兜里,時(shí)不時(shí)摸一下,確保沒有丟失,才安下心來繼續(xù)。
霍三娘拉著虞醉的胳膊有些僵硬的停在路邊,有些扭捏的完了咬嘴唇,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墜。
霍錦惜你到底知不知道耳墜是……
虞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量著霍三娘一副害羞扭捏的樣子,眼里的玩味越來越深。
她知道在中原耳墜是鐘情的意思,可在她們南疆只有銀飾才會定情。
可她又怎么會承認(rèn)呢……
虞醉(老九門)耳墜?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覺得那個(gè)很適合你。
虞醉一臉無辜的看向霍三娘的位置,耳朵上已然換上了一對新的耳墜,好像根本沒有把送自己的放在心里。
看著霍三娘低下頭有些失落的樣子,虞醉勾了勾唇,靠近了幾步。
唇幾乎要貼在三娘后頸處,整理著她有些微微松動的頭發(fā),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后頸。
虞醉(老九門)你頭發(fā)亂了……
三娘無措的后退了幾步,臉色紅的發(fā)燙。
她靠得好近啊……
虞醉玩味的移開視線,卻看到幾個(gè)穿著利落的男人走向西郊的位置,為首的那個(gè)腰上還別著一個(gè)鴛鴦荷包。
那個(gè)荷包,她在靜姨身上看到過,是一樣的只是上面的字不同。
這個(gè)男人……
虞醉起了幾分興趣,看向霍三娘故作慌張的看了看太陽。
虞醉(老九門)太陽要下山了,我在不回去要挨罵了。
三娘看著虞醉一臉無奈的樣子,心里萬分心疼。
在她眼里虞醉就是一個(gè)每天受壓迫受欺負(fù)不能還手的小可憐,今后有她在,誰也不能欺負(fù)她了。
霍錦惜我送你回去。
虞醉搖了搖頭,有些不自然的拒絕。
虞醉(老九門)不好的。
三娘想起自己上次大鬧醉紅樓的事情,有些后悔,也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
虞醉剛想離開,三娘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gè)針腳有些粗糙的香包,塞到虞醉懷里,慌亂的扭頭離開。
霍錦惜秋天蚊蟲多,驅(qū)蟲。
虞醉看了看手上的香包,手腕上的竹子有些嫌棄的躲開。
虞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雄黃,艾草,薄荷,多是些驅(qū)蛇蟲的草藥。
粗糙的針腳想來是那位霍當(dāng)家自己繡的,不過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東西。
虞醉隨意的把香包扔在一旁,不在理會,看著不遠(yuǎn)處的幾個(gè)男人,慢慢的跟了上去。
她倒是對他們,很感興趣。
被扔在一旁的香包,很快被人撿了起來,小心的撫了撫上面粘上的灰塵。
正是霍錦惜本人,神情有些受傷。
她剛剛看到她腕上的小蛇了,她怎么就忘了她是南疆的,最喜蛇蟲,送她個(gè)這個(gè)。
霍錦惜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阿虞不會覺得是自己故意的把,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