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走出梨園,逗弄著肩膀上的銀子。
坐到常吃的酒釀攤子上,瓷白色的勺子舀起暗紅色的酒釀,撒著金黃色的桂花,看起來分外誘人。
紅唇配著瓷白的勺子,分外和諧,卻沒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墻角那雙眼睛監(jiān)視著,眼里帶著明晃晃的算計。
田中良子虞小姐,田中良子幸會。
對面的凳子被人拉開,坐在對面,一臉笑容的看著虞醉,只是怎么看怎么虛偽。
出口的聲音是有些蹩腳的中文。
虞醉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女人,一身格子紋外套和配套的喇叭褲,看起來很是英氣,耳朵上帶著小巧的珍珠耳環(huán),頭發(fā)被束起來緊貼著頭皮。
明明是張不算難看的臉,卻讓虞醉從心底里不舒服。
田中良子,什么拗口的名字,日本人?
田中良子看虞醉沒有回話,也不尷尬,揚起一抹笑,抬手叫了碗和虞醉一樣的酒釀,眼睛卻緊緊盯著虞醉。
明明已經(jīng)是訓(xùn)練多年,放在褲腿的手卻還是忍不住的握緊,虞醉的美是帶著濃重的侵略,讓人喘不過呼吸。
與之而來的就是女人心底怎么也壓不住的的嫉妒。
田中良子擠出一抹僵硬的笑,褲子已經(jīng)被攥的發(fā)皺,看向虞醉有些蠱惑的開口。
田中良子虞小姐和九門之人關(guān)系甚好,如果您能幫我們達成和九門的合作,您想要什么都可以。
虞醉笑的一臉諷刺,素手里的瓷勺扔在碗里,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琥珀色的眸子里帶著滿滿的惡劣。
虞醉(老九門)你是怎么覺得,你配和我談交易的?
田中良子的表情一下子僵住,虞醉覺得如果她是泥糊的玩偶,臉上肯定出現(xiàn)了風(fēng)干的裂痕。
那樣子,一定滑稽好玩極了……
田中良子垂下眼,眼里是滿滿的屈辱和不甘。
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經(jīng)攥成一個拳頭,嘎吱作響,掌心被指甲深深嵌入,留下幾道抓痕。
她本以為一個風(fēng)塵之人會極好控制,卻不成想此人卻如此不識好歹。
田中良子看著虞醉,面前的女人笑的挑釁又張揚,偏生又像極了日本傳說里的玉藻前,禍國妖姬,勾人魂魄。
田中良子看來虞小姐是不想吃敬酒了。
田中良子剛想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虞醉,卻感覺后頸被什么東西頂住,頓時脊背發(fā)涼。
從小訓(xùn)練的危機意識在腦海里明晃晃的拉起了警惕。
掏槍的手僵在空中,女人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一只穿著衣服的銀白蝎子正冰冷的盯著自己,毒刺已經(jīng)頂在脖頸。
微微向前用力,就會奪走自己的生命。
看著面前的日本女人臉上蒼白的樣子,虞醉笑的愈發(fā)勾人,纏繞著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在素白的手指間竟白的不分勝負,眼睛彎成兩輪小月牙。
是裹著蜜糖的砒霜……
虞醉(老九門)剛還和我拽古文,那你沒聽說過,不要惹一個南疆人嗎,嗯?
尾調(diào)微微上挑,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在做小兒科的惡作劇。
虞醉拿過女人手里的手槍利落的上膛,對準女人的腦袋,笑的一臉無辜。
虞醉(老九門)是這樣開槍嗎,我不太懂……
看著田中良子臉上不斷滲出的豆大汗珠,臉色和唇色都因為過度緊張而發(fā)白干裂,眼睛有些不敢面對的閉上。
虞醉(老九門)砰……
虞醉湊到女人耳邊,紅唇微張,惡劣的開口。
看著女人被聲音嚇得癱倒在地上的樣子,手槍被虞醉隨意的扔在地上,拍著手掌笑的肆意又瘋狂。
田中良子你…你會為今天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田中良子扶著木椅,不斷地喘著粗氣,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虞醉,似乎是要把她一點點撕咬殆盡。
虞醉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星眸微闔,轉(zhuǎn)頭看向鋪子老板,一手把未吃完的酒釀倒在女人頭上。
虞醉(老九門)可惜了,她付錢。
虞醉轉(zhuǎn)過頭,臉色卻一瞬間冷了下去。
日本人,還真是讓人厭惡又惡心……
虞醉沒了興趣,走向醉紅樓的位置,卻在藥鋪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華千道,她知道他,那三種藥材的注解就是他寫的,書本扉頁上是他的畫像。
她好像知道怎么去找了……
虞醉挑了挑眉,好心情的摸了摸銀子的小尾巴。
虞醉(老九門)很快就能吃新食物了,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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