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
二月紅和齊鐵嘴并行著走在前面,低頭認真查看著腳下,躲避著無處不在的吸血菌絲。
一路走來,身上都沾了不少彩,衣服上帶著不知從哪割破的口子,臉上蹭著灰塵,有些狼狽。
張啟山手里拿著火把,表情嚴(yán)肅,觀察著四周,一路以來各種奇異的機關(guān),都表明了這個墓穴的不同尋常。
誰也不知前路會再遇到什么……
身后是帶來的親兵,大著膽子躲在最后,在潮濕陰暗呢墓室,頭發(fā)也被不斷溢出的汗水浸透。
二月紅看向前面幾個岔路,像是蜜蜂的巢穴,密密麻麻,皆是看不見盡頭的黑色洞穴。
二月紅停下腳步,抬了抬手,面色凝重的伸出火把探了探。
微弱的火光對不知深淺的墓道沒有任何作用。
二月紅先停下。
二月紅出聲提醒,隨后從口袋里拿出幾個鐵蛋子,手腕一轉(zhuǎn),輕巧地飛出去。
二月紅閉上眼睛,感受著鐵蛋子打在墓道壁上的聲音。張啟山了然的抬手示意所有人屏息靜氣,保持周圍的安靜。
“滴答滴答……”
整個墓室只剩下水滴順著巖石落到地上的滴答聲,靜寂的嚇人。
后面跟著的親兵們咽著口水,手緊緊抓住彼此,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流到身上,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二月紅走這邊。
二月紅睜開眼,接住彈出的鐵蛋子,看向最左邊的洞穴,對著張啟山點了點頭,握緊手里的火把率先走進去。
墓穴入口極為狹窄,讓人抬不起頭,只能匍匐在地上,頭和身體貼在地面,慢慢的爬動。
齊恒跟在二月紅后面,暗暗呼了口氣,把長袍扎在腰上,一股腦跟著爬上去。
帶著彩的腿硌在巖石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要把那塊肉研成肉泥。
齊恒臉色有些不好,緊咬著下唇不發(fā)出任何聲音,速度沒有絲毫減慢,更見越來越快。
斯文的臉上愈發(fā)堅定,沾著灰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護住長沙是大功德,自己得多給她祈點福,攢著。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的路還是漆黑一片,讓人沒有一點盼頭,齊恒錘了錘自己酸疼的胳膊。
心里忍不住的吐槽……
他奶奶的,誰在自家墓里修這么大個管道,累死了。
手掌摸過一個凹槽,齊恒皺了皺眉,仔細摸了摸,有些驚訝。
這樣式,是前輩?
齊恒咽了口唾液,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趕緊開口。
齊八爺前輩勿怪,勿怪啊……
張啟山看著前面突然停下的齊恒,伸手碰了碰他的腿,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
張啟山怎么停下了,碰見什么了?
齊恒趕緊回了聲沒事,把那條受傷的腿移到前面,加快著進度。
說來也怪,過了那個凹槽,前路越來越寬敞,人已經(jīng)可以直立行走。
出了墓道,前面就是長方形的墓室,一座連著一座,滿眼都是灰色的石頭。
幾人拍了拍身上的土,舉起火把看著前面出現(xiàn)的墓室門,刻著仙鶴蓮花的花紋,年代久遠卻絲毫沒有損壞。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沿著墓道進入第一間墓室。
順著走廊進入墓室,映入眼簾是滿滿的陪葬品,青銅器,編鐘,鼓磬,圍在中間的是一塊巨大的石碑。
齊恒推了推眼鏡,沾著不少灰塵,摘下來在身上擦了擦,舉著手里的火把湊近著觀看碑文。
臉色嚴(yán)肅又崇敬。
齊八爺這是祖師爺青烏子的墓啊,上面寫了祖師爺發(fā)現(xiàn)了一塊天外隕石,最后把它藏入了自己的墓里。
張啟山和二月紅走近了幾步,借著火光對視了一眼,二月紅摩低下頭挲著手里的族徽。
臉上帶著對逝去族人的敬佩和對日本人的痛恨。
張啟山看來,鳩山當(dāng)年就是為了這塊隕石而來了。
張啟山繞過石碑,看向墓室的盡頭,走了幾步,面上是一處山體石窟,洞的深處,無數(shù)的鐵鏈牽著一塊巨大的隕銅。
閃著淡淡詭異的灰色光。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朝著那塊隕銅走過去。
那應(yīng)該就是所有事情的開端和終點,絕對不能落到日本人手里。
渣作者謝謝作者大大我愛你小可愛的會員,筆芯~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