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
虞醉有些微微怔住,阿爸和寨子里的人都是稱呼她阿虞,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自己。
虞醉(老九門)我…我去看看火把……
虞醉的耳垂紅的要滴出血,輕咬著下唇,慌忙的起身,躲避著男人的眼神,輕呼了幾口氣,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還挺好聽的……
虞醉走近了幾步,撿起掉在地上的火把,借著肩上紅花翅膀微弱的白色熒光,觀察著地下。
火把上沾滿了詭異的粘液,配上一旁密密麻麻的飛蟲尸體,讓人不由的皺眉。
虞醉微微碰了碰火把,入手粘膩的感覺讓虞醉無奈的皺了皺眉,看向身后的張起靈,有些受挫地癟了癟嘴。
虞醉(老九門)都濕透了,不能用了,只剩紅花了。
張起靈摸了摸虞醉的頭,蹲在地上看向地上報廢的火把,愣了一下,意識到小魚嘴里的紅花是肩上的蝴蝶,眼里帶上幾分寵溺。
張起靈紅花,夠了。
紅花忽閃的翅膀僵硬了一下,眼睛在兩人之間轉(zhuǎn)換著,隨后更加快速地抖動著,透著一股子無奈。
得,照明就照明吧。
張起靈我去看看四周。
張起靈柔聲哄著女孩,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正要起身,卻被小魚扯住了衣擺。
虞醉低著頭不去看他,從腰間的瓷瓶托出一只稍小的綠色蝴蝶,慢慢放到他手上。
虞醉(老九門)綠葉借給你。
紅花,綠葉是一對的……
張起靈臉上覆上幾分紅,慌亂的點了點頭,接過蝴蝶放在小蛇頭上,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著張起靈的背影,虞醉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低下頭繼續(xù)查看著火把,她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地上的飛蟲除了身上的粘液和數(shù)量,沒有任何攻擊力。
虞醉自小接觸蛇蟲,蟲子最是趨利避害的,又怎么會突兀的去攻擊他們,不惜配上自己的命。
虞醉不由得攥緊了手,有些出神。
那些蟲子,一開始是想用粘液粘住他們,發(fā)現(xiàn)不能以后,退而求其次轉(zhuǎn)向火把……
虞醉突然體會出一種階級性的奉獻(xiàn),像是為了種族的延續(xù),必要的犧牲。
虞醉從心里生出一種未知的恐懼,攥緊了手里的衣角。
如果是這樣,一定還有一種不能見光,生活在黑暗中的未知生物還沒有出場。
一種極淡的味道從瓷器里飄出來,這味道不足以讓人注意,虞醉微微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有些飄忽。
平常敏銳的感官在詭異香氣中好像被完全麻痹。
頭有點暈……
“嘶……”
竹子突然躁動從腰間的籠子里鉆出來,弓著身子看向那排瓷器,大張著嘴,蛇信子快速地收縮著,瞳孔瞪得溜圓。
蛇聽覺和視覺很弱,但嗅覺和對于危險的感官最是敏感,比人玩高出不少,竹子一定是覺出了什么。
虞醉一下子回過神來,咬破手指,保持清醒,警惕的看向那排瓷器,在近乎黑暗的環(huán)境里,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極其有限。
瓷器正輕微地抖動著,在飛蟲不斷嗡嗡的聲音里,被很好的掩蓋。
幾乎立刻,瓷器口里爬出一種奇異的東西,像是一攤液體,在瓷器里探出頭來的一刻,又凝結(jié)成實體。
那東西像蛇又不像,通體紅色的鱗片,卻胖的像只大蟲子,脖子處突兀的收細(xì),長著和蛇一樣細(xì)長的腦袋,后面長著詭異的鰭,簡直像是蛇和蟲的變異體。
黑色的眼睛在房間里掃視了一下,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朝近在咫尺的張起靈爬過去。
虞醉(老九門)張起靈!
虞醉擔(dān)心的驚呼出聲,腳步極快的沖過去,把張起靈一下子撲到在地上,眼圈通紅。
手銼在地上,擦出一道道血痕,卻后怕的扣在他腰間。
渣作者謝謝小可愛們的花花,筆芯,愛你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