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最后一個從礦洞里走出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一手摩挲著口袋里的隕銅,回頭看向身后的礦洞。
不過一米五高的洞口,平平無奇,看起來只是一個被挖空的廢棄礦洞,在霍家的地盤呆了那么多年,都沒受到半分重視。
誰又會料到里面大有乾坤。
張啟山眸子一沉,和二月紅對視一眼,走到洞口的一塊石頭后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預備物資。
他們不確定自己要在這里多久,里面除了補給還放著不少的火藥,足以炸毀整個礦洞。
張啟山把火藥拿在手里掂了掂,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洋火叼在嘴里點燃,痞氣地點燃火藥的引線。
沒有絲毫畏懼,隨手扔進礦洞口,站起身沖著兩人挑了挑眉。
張啟山把它炸了,走。
張啟山一手拷住一人的脖子,頭也不回,腳步矯健地遠離爆炸的余波。
身后響起巨大的爆炸聲,火光飛射之間,礦山口被完全炸毀,只留下一座廢墟。
看到三人的背影越來越遠,一個穿著軍服的男人才警惕地從村莊旁邊的大樹后走出來。
賊眉鼠眼地探出頭看了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著被炸毀的礦山,握緊手里閃著紅點的對講機,慢慢開口。
美國商會,會客室——
重新修繕的美國商會更加張揚,里里外外卻都是陸建勛的士兵,沒有一點外國面孔。
陸建勛和裘德考兩個人坐在對面,面前的木質(zhì)矮桌上擺著一副殘局。
裘德考不緊不慢的把手里的黑子放在棋盤邊緣,余光觀察著坐立不安的陸建勛,眼里的不屑根本懶得隱藏。
裘德考陸長官,該你了。
陸建勛皺著眉頭拿起一旁棋盅里的白子,又煩躁地馬上放下。
看著對面的裘德考,沉不住氣的拽了拽領子。
陸建勛張啟山他們已經(jīng)進礦山兩天一夜,裘先生,就不著急?
裘德考勾了勾唇,喝了一口手里的威士忌,淺色的瞳孔里是毫不遮掩的野心和算計。
裘德考著急,著急什么?
裘德考如果張啟山他們拿了東西回來,我有辦法讓他們吐出來,如果他們死在那……
裘德考話音未落,語氣中的歡快越來越重,拂過脖子上的懷表,繼續(xù)開口。
裘德考九門就缺了三門,其他的人群龍無首,我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怎么看,我都不急?
陸建勛的臉色好了不少,拿起一旁的酒杯剛想細問,一旁的對講機發(fā)出滋滋的雜音后,小兵的話從里面穿出來。
“長官,張啟山三個人出來了,好像還帶出了什么東西,還把礦山給炸了……”
裘德考的眼里劃過一絲冷色,按住陸建勛暴躁地想要掀翻東西的手。
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殺意和算計。
裘德考礦山是霍家的地盤,這潭水得攪得更渾一點,我們才能渾水摸魚,至于東西……
裘德考不在意的笑了笑,夾著一枚棋子穩(wěn)穩(wěn)的落在棋盤上,完全吞噬掉白子。
裘德考在中國的地盤,東西自然都是上峰的,張啟山獨吞,怎么可能。
陸建勛的臉上帶上幾分得意的笑,不住的點頭,眼里的貪婪充斥整個眼眸。
舉起桌上的酒杯碰過去,一飲而盡。
陸建勛裘先生可真是好算計,陸某甘拜下風,等張啟山下馬,東西你我平分。
裘德考微勾著唇,看著陸建勛一副小人得志,得意忘形的樣子,眸子微瞇。
輕視地抿了一口酒液,其他的盡數(shù)倒在地上。
自己怎么會和一個蠢貨平分,一個棋子罷了,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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