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回到張府,張日山趕緊上前迎過去,上下看了看佛爺,終于松了口氣。
這才想起來水蝗的事還沒有報告佛爺,剛想開口,卻被佛爺一下子抬手噎住。
張啟山事情等會再報告。
張日山聽話的點了點頭,反正這事什么時候匯報都可以,佛爺肯定有更重要的事。
張啟山在副官和管家肩上拍了拍,漏出一抹安撫的笑,徑直朝著二樓走上去。
隨后一個人走進書房,把門緊緊關(guān)閉,摩挲著手里的隕銅,眼里更加幽深。
半晌,把隕銅攥在手里,手指轉(zhuǎn)動著桌面上的老式電話,對著樓下的管家吩咐。
張啟山你去派人把阿虞接過來,我有事情,順便再讓人買些巧克力。
樓下的管家緊忙點了點頭,還沉浸在佛爺平安回來的喜悅中,紅光滿面。
把手里的活兒交代給仆人,細細囑咐著得力的下屬,沒有半點敷衍。
“你現(xiàn)在去糖果鋪子里去買些巧克力,必須是李記的,那家買的最好,記住了嗎?”
看著仆人認真的點了點頭,管家才匆匆擺了擺手,走出府門,對著站在一旁的士兵耳語招呼。
軍用汽車慢慢駛遠,坐在茶攤上兩個平常裝束的男人立刻抬起頭來,朝著對方使了個眼色。
杯里的茶已經(jīng)發(fā)冷結(jié)皮,都沒有要拿起喝一口的下文。
一言一語地說著事先盤算好的說辭,定是要讓張啟山這個位置坐不穩(wěn)當(dāng)。
醉紅樓——
虞醉坐在屋里發(fā)呆,睫羽低垂,遮住琥珀色的瞳孔,面色有些不自然。
這些天長沙太過安穩(wěn),這不像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的作風(fēng),她才不信他們這樣的人會收手,除非,他們在布一局大棋……
虞醉輕咬著下唇,有些煩躁地撫了撫額頭,眼里劃過一絲殺意,厭煩幾乎要溢出來。
煩死了,殺也殺不盡,比苗疆山里那些燒也燒不死的菟絲子還要煩人。
一點點盤亙錯結(jié),盤成一個巨大的毒瘤,讓人看著就作嘔的很。
“咚咚咚……”
敲門聲突兀的響起來,虞醉沒好氣皺了皺眉,隨后抄起一旁玩弄自己尾巴的竹子扔過去。
意識到自己投了什么,虞醉有些僵硬的動了動,眼里罕見地有些心虛。
完了,竹子肯定生氣……
突然被拋在空中,竹子的腦子里一片空白,0.04秒之后被一個老頭接在懷里。
兩人四目相對,眼里滿是茫然。
“虞小姐,這……”
管家看著自己手里一臉懵的小蛇,手指僵在半空中,朝著虞醉笑的一臉無奈。
虞醉有些僵硬地站起來,飛快接過管家手里的竹子,順了順頭上的鱗片,討好地揉了揉腦袋。
竹子才從被扔的事件中反應(yīng)過來,剛想生氣地張嘴,卻又抑制不住被rua的開心,下意識想要撒嬌。
糾結(jié)著奶呼呼地呀了兩聲,在虞醉手心蹭了蹭,盤成一團繼續(xù)睡覺。
做蛇嘛,開心最重要了!
虞醉眼角帶上幾分笑意,抿了抿唇,咳嗽了一下,看向面前張啟山的管家,有些疑惑的開口。
虞醉(老九門)咳…有什么事?
管家跟了張啟山許多年,又是老油條的掌燈出身,神色馬上變回去,笑意看不出一點破綻。
“佛爺回來了,受了好大的傷,卻還惦記著虞小姐,有要事告知?!?/p>
管家明知道佛爺沒有受傷,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夸大事實。
又時不時皺著眉頭,抹淚一樣,手遮掩下的眼里卻滿是老練。
反正他得把虞小姐成功帶過去,佛爺那的事就得佛爺自己解釋了。
渣作者謝謝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寶貝和Angel寶貝為本書點亮?xí)T,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