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
陸建勛直接目中無人地坐在大廳主位,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打量著四周的陳設(shè),悠閑自在得好像在自己家一般。
手里摩挲著一個信封,抬頭看了一眼鐘表,懶懶的抬了抬頭,瞥了一眼旁邊的張日山。
試探性的開口。
陸建勛啟山兄這是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啊?
張日山微微看向門口,明明手也不自覺的攥緊,面對陸建勛咄咄逼人的詢問,面上卻絲毫不懼。
輕笑了一聲,給一旁的管家使了個眼色,露出的兩個兔牙,讓人挑不出半分過錯。
張日山佛爺去哪是佛爺?shù)氖拢夷哪苁裁炊贾腊 ?/p>
管家端著新上的茶水,兩綹絡(luò)腮胡隨著笑意慢慢綻開,走到陸建勛的身邊,微微伸手。
“佛爺交代過,陸長官可是貴賓啊,以后來我們都得好好招待,這是上號的雨前龍井,您嘗嘗?!?/p>
陸建勛被男人恭敬的語氣弄得很是開心,得意的笑了一聲,伸手去接茶水。
管家卻一下子松手,沒來得及接過來的茶水一下子撒在陸建勛身上。
軍綠色的褲子濕了一大片,一旁的小肆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急忙捂住嘴巴,克制住自己的笑。
管家眼里劃過一絲取笑,又馬上掩蓋過去,眉頭一皺,滿臉的擔(dān)心。
“哎呦,你看,都怪我不小心,今天這手怎么就那么發(fā)滑呢,往日佛爺坐這,可是從沒有過啊?!?/p>
陸建勛你……
陸建勛臉色一下子青一塊紫一塊,手被氣的有些發(fā)抖,這老不死的是說他不該坐在這……
陸建勛牙齒氣的咯吱作響,手攥成一個拳頭,也不想顧忌表面的功夫,剛想重重打上去,卻被一塊飛過來的石頭吃痛松開。
陸建勛嘶……
虞醉走在張啟山前面,看見陸建勛那一幕,從頭上的簪子上拔下一塊寶石狠狠地砸過去。
看到他吃痛的那一幕,嘴角微勾,坐在左邊的側(cè)位上,朝著張日山眨了眨眼。
張日山立刻反應(yīng)過來,走到陸建勛身邊笑的一臉和善,彎下腰朝著右邊的側(cè)位伸出手。
張日山佛爺回來了,陸長官請吧。
陸建勛攥著手里的寶石,緊緊盯著一旁的虞醉,眼里的貪婪不加掩飾,卻沒分到一個眼神。
整個臉憋的通紅,不服氣的起身坐到右邊,看著張啟山淡定自若坐在主位的樣子。
心里的幽暗越來越深。
陸建勛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看向張啟山,一臉關(guān)心地開口。
陸建勛啟山兄回來了呀,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甚是難聽,不過啟山兄光明磊落,自是不會向外面說的那樣。
張啟山抬眼看向陸建勛,眼睛掃過他褲子上的一大片水漬,眼里劃過一絲笑意。
張啟山多謝陸賢弟關(guān)心,要不還是讓副官領(lǐng)你先去換身衣服吧,天冷別感冒了。
虞醉聽著張啟山的話,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素手遮擋著紅唇,如果不是笑彎了眼,所有人都能看到琥珀眸子里充滿的調(diào)笑。
陸建勛一下子漲紅了臉,有些沒臉的看向一旁的虞醉,氣憤的扭頭對向張啟山,話中不知摻雜了多少酸意。
陸建勛啟山兄當(dāng)著姑娘家的面就如此不注意,還真是沒把虞小姐放在心上吧!
張啟山眼神一下子冷下去,想起剛剛陸建勛的眼神,自己就想剜了他的眼睛,竟然還敢出言不遜。
張啟山剛想起身,虞醉的笑聲卻突兀的響起來,打斷了動作。
虞醉(老九門)哈哈……哈……
陸建勛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附和著彎了彎嘴角,笑了兩聲,看向虞醉,語氣也柔了幾分。
陸建勛虞小姐在笑什么,不如說出來和陸某同樂?
虞醉止住笑聲,嘴角依舊上揚(yáng),看向陸建勛,諷刺地瞇著眼睛。
虞醉(老九門)我笑…有人的戲演的讓人惡心,你說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