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姍姍來遲，看到佛爺喘著粗氣靠近，透過尚未關緊的門縫，對上張起靈平靜如水的眸子，一瞬間滿身的暖意好像被一盆冷水澆滅。

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里面的人是族長…可佛爺不是說，四姑娘山族長指揮失誤后沒有蹤跡，怎么會在這……

張日山佛爺……

張日山終于忍不住糾結著出聲，看向一旁的佛爺。

沒有張起靈的刺激，張啟山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習慣性地摸向手腕的佛珠，卻摸了個空。

意識到剛才的鬧劇，臉色有些不好，摩挲著腕上的銀環(huán)，平復心情。

張啟山怎么，副官？

張日山穩(wěn)了穩(wěn)身子，遲疑地看向緊鎖的門口。

張啟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紫，手下意識撫上腰間的手槍，摩挲了幾下。

眼睛緊盯著副官的表情，似乎有些惋惜和不忍，半晌，手從扳機上移開，臉上滿是無奈和遺憾。

張啟山我做的事都是為了九門，副官你明白嗎？

張啟山的眼微垂著，背好像一下子塌下去，顯得極盡脆弱和痛苦。

看到佛爺?shù)臉幼樱瑥埲丈接幸凰查g愣神，隨后就是無盡的譴責。

自己怎么能不相信佛爺，佛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九門……

張日山佛爺，張日山明白。

張啟山聽到回答，抬頭看向張日山，嘴角微勾起幅度，漏出那顆酒窩，伸手輕拍著張日山的肩膀。

果然，他的副官沒有讓他失望……

安靜的走廊傳來推車滑過的聲音，張啟山伸手攔住，絲毫不顧及被嚇了一跳的護士，拿起推車上的記錄病例，仔細翻看。

張啟山今天打過藥劑了嗎？

張啟山頭也不抬，一邊翻看病例，一邊詢問護士，小護士楞楞地回過神來，忙點了點頭。

聲音有些結巴。

“都…注射好了，按照佛爺?shù)摹愿?，每天三次注射?zhèn)定劑…早中飯后過沒一個小時抽一管血，送去二樓化驗……”

說到后面，小護士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忍不住瞟向緊閉的屋門，透著一股子不忍。

又趕緊收回視線，觀察著面前的男人，不敢漏出一點情緒。

張啟山敷衍地點點頭，手里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停留在最后一頁結果，仍舊測試失敗的幾個血紅大字，手里重了幾分力氣，幾乎要把紙張扯破。

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在逐漸松弛的皮膚上清晰可見，因著猙獰的表情顯得有些駭人。

張啟山為什么，還沒有成果…不…他的血一定有用的…

張啟山像是瘋魔一樣重復著這句話，一腳把推車踹到一邊，快步朝著科研的二樓走去。

“砰……”

小護士無措地站在原地，手緊握著推手，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白大褂下的腿正微微發(fā)顫。

抬起頭，看著張啟山的背影，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張日山愣了幾秒，低頭把推車扶正，對著小護士有些抱歉地低了低頭。

快步站起身，跟上佛爺?shù)哪_步。

整個二樓，被完全貫通，一進門就是濃重的消毒水味，幾個穿著無菌實驗服的醫(yī)生站在其中，兩個拿著五顏六色的試管，倒來倒去，另外的拿著本子記錄數(shù)據(jù)。

一旁的培養(yǎng)皿中，透過顯微鏡滿是各類病毒的尸體。

張啟山站在玻璃墻外，欣賞著二樓的一切，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無菌服，徑直走到中心的醫(yī)生面前。

奪過他面前的調配好的試劑，抽到針管里，注射進年老的小白鼠體內。

小白鼠一下子倒在桌上，渾身抽搐，不斷有白沫從嘴里涌出。

抽搐持續(xù)了幾分鐘，突然停止，小白鼠從桌子上站起來，靈活地蹭來蹭去。

顯示屏上，它的各類指標都回歸年輕狀態(tài)。

張啟山逗弄著桌上的小白鼠，低沉的聲音讓實驗室所有人不寒而栗。

張啟山這才是我要的東西，不止是老鼠身上。

張啟山明天開始，血多抽一倍。不用顧及他。

渣作者月朗明熙寶貝的鮮花加更請查收筆芯，放心，還有兩張左右小哥就會出來了，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