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馬系緊米袋的動作一下子愣住,嘴微微張大,大口喘著粗氣,抿了抿唇,又一下子閉緊。
手從米袋移到旁邊簍子里的瑤刀,眼色一暗,快速轉(zhuǎn)過身把刀子插進男人胸口。
刀子穿透皮肉的聲音在停滯的空氣里格外醒目,男人眼睛瞪得溜圓,手艱難地抬起想要觸碰刀把,盤馬卻一下子拔出。
血液噴濺在幾人身上,觸目之處皆是鮮紅。
男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像一灘爛泥再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幾人這才回過神來,退后了幾步,一下子撞在米袋上,愣神地抬起頭,一把揪住盤馬的領(lǐng)子。
眼里猩紅一片,鼻涕混著血液滴到領(lǐng)子上,想要發(fā)火又不得不壓低聲音。
“你殺了他干嘛!你知不知這事有多大……”
盤馬低著頭在身上仔細(xì)抹去瑤刀上的血跡,隨手扔在竹簍里,抬起頭毫不畏懼的對上同伴的視線。
手靈活精準(zhǔn)地掐住同伴的脖子,頂在墻壁上,深邃的眼里滿是冷色和威脅。
“都到這一步了,你覺得還有回頭的可能嗎,要么一起把那些人都弄死,要么…我送你一起死……”
脖子被緊緊鉗制住,窒息的感覺如洪水般涌來,男人拼命捶打著脖頸處的手,卻沒有一分力氣。
盤馬近在咫尺的眼里沒有一分憐憫,瞳孔里的自己馬上就要直面死亡。
男人求饒地攥住手,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眼。
“我…我們…一起……”
盤馬這才放開手,甩了甩手上殘留的血跡,掃了一眼其余的幾個人,都點頭如啄米。
盤馬冷笑一聲,把竹簍里的米倒回米袋,把男人的尸體折疊起來裝進竹簍,背在身上,朝著湖邊走去。
那里有正在睡夢中的考古隊員和一汪清澈的湖水……
噗通…噗通…落水的聲音在夜里此起彼伏,又很快歸于平靜……
同時,遠(yuǎn)在千里的長沙,解九接通了電話,沉聲開口。
解九爺“送葬可以開始了,不能讓他們混進來……”
盤馬若無其事地回到寨子里,面對木樓里的父母一言不發(fā),草草扒了幾口飯,回到房間,把床移開位置,床下的暗格里滿是白花花的大米。
盤馬長舒了口氣,躺在床上,看著繁星點點漸漸消失,天邊升起魚肚白,卻還是一夜未眠。
一大早,翻下床,舀了一大瓢大米,藏在懷里敲響不遠(yuǎn)處的木門。
“咚咚咚……”
等了一會,門慢慢打開,小葛瑪睡眼朦朧半睜半閉地開門,看到盤馬有些驚訝。
“盤馬哥哥,你怎么來了?”
盤馬向里微探了探頭,沒能看到想看的身影有些失落地笑了笑。
把懷里藏著的木瓢一股腦遞給小葛瑪,有些扭捏地揉了揉腦袋。
“你會做甜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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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白,霍玲和陳文錦的身影偷偷出現(xiàn)在村口。
霍玲手里拿著一個小巧的鏡子,滿意地梳著頭發(fā),手腕上帶著一條紅繩編的銅錢手鏈,挽著陳文錦的手。
陳文錦無奈又縱容看著霍玲,漏出的白嫩手腕上帶著一條一樣的紅繩。
陳文錦“以后可不能這樣了,偷偷溜去鎮(zhèn)上買東西,還讓我給你開后門……”
霍玲挽著陳文錦的胳膊甩開甩去,傲嬌地甩了甩頭發(fā)。
霍玲“知道了,文錦最好了!”
兩人一言一語地走到營地邊,看著專心探測的隊員,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正想過去一起,卻看到兩個和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的“霍玲”和“陳文錦”出現(xiàn)在營地。
兩人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
渣作者馬上進去西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