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永嘉年間經歷了八王之亂不久,北方各少數(shù)民族 相繼開始反叛,剛統(tǒng)一不久的晉朝又成了亂局。
瑯琊王司馬睿的府里形成了兩派爭吵的聲音,有的人認為此時當效仿諸王以勤王名義控制天子,坐鎮(zhèn)洛陽,有人認為什么也不做。此時司馬睿坐立難安,許久來了一句:“諸卿之言皆有理,卿等暫且退下?!本驮诖藭r掾吏謝裒也轉身離開,司馬睿的目光忽然掃到他身上,才想起這個人這會一句話也沒有講過。于是喊到:“幼儒且慢,孤有話講?!按笸?,何事?”“孤觀卿適才一言不發(fā),莫非有何良策”謝裒回答:“眾人勸大王去洛陽,大王 自比東海王如何?”“不如”?!澳歉蝗缥羧盏男哿?,宣帝以區(qū)區(qū)三千死士掌控洛陽局勢我大晉才有今日之局面。東海王手握重兵卻死于他地,所以出兵勤王下臣是不贊成的。”“那該怎么辦?”“下臣不知,但或許有一人知曉”“何人?”“王導”“茂弘”“對”謝
裒此時低下喝了杯熱水,這會一連串的交流,使他略有疲憊,不過他確信王導是有辦法的。王導此前在司馬越手下任參軍的時候就曾私下勸說司馬睿不要在洛陽蹚混水,就該回封地。司馬睿聽了他。結果司馬越身死,部下被石勒消滅,所以王導說話一定有分量。司馬睿本來是要找王導的,但是又想聽從手下人的,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些人的爭吵。但是說的話都沒有遠見,卻令他更加郁悶了,此時聽謝裒這樣分析后更加渴望王導的良策。然而今日天色已晚,他讓謝裒退下了。
此時的王導正在欣賞蔡邕作品,又不禁感嘆蔡邕終究是個沒有城府的文人。這時他的堂弟王敦來了,人沒有進門卻聽見聲音“兄長整日不出府,卻不知天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薄百t弟何處此言?”“兄長,自此新帝登基以來外有匈奴稱帝,洛陽司馬越輔政從元嘉元年以來已經五年了,如今客死他鄉(xiāng),麾下十多萬精兵被石勒轉眼之間就消滅了。我本以為司馬越輔政是諸王之亂的結束,沒有想到卻是亂局的擴大。近來江州地界流民四起,我越壓反而越多?!蓖鯇Э粗醵卦秸f越激動,卻一言不發(fā),王敦素來性急一轉身說“兄長自顧風雅,我先走了”其實他內心也急,被石勒消滅的軍中主帥正是他族中權貴王衍,如今王氏家族在朝中沒有代言人了,今后該何去何從?思緒又回到前幾日和好友謝裒之間的對話“幼儒,王謝家族今日要想重振皆在你的言語之間了”其實王導對司馬睿是比較了解的此人生性柔弱卻能夠認識到比自己不足之處,之所以脫離司馬越回封地瑯琊郡就是王導的勸告。仆人來報,“家主,有瑯琊王府謝參軍求見”“快請”來了之后二人一陣寒暄席地坐下,“茂弘瑯琊王有請你親赴瑯琊郡,本來他想親自見你的,可這個時候洛陽那邊不斷催促赴洛陽勤王救駕,他不好離開”前日我走的時候軍報稱,劉淵大軍猛攻洛陽,不過瑯琊王說一定要見到你的意見,才會做最后決定”“好的,我來安排一下”轉身叫來夫人曹氏“我走之后我會讓處仲親自來接你,去江南。路上你和衛(wèi)夫人一定要照顧好逸少。”然后出門而去。
一路上王導反復看地圖,不禁感嘆“諸葛武侯終生大事在于中原,不想你我今日竟棄中原而去了”沒幾天就到了瑯琊王封地,他交代謝裒要把名士郗鑒請來,同時把自己的想法寫好書信讓人送給王敦,去拜見司馬睿。來了之后司馬睿畢恭畢敬,親自在府門口迎接,還說自己不能親自去的原因,王導微笑示意,不一會兒郗鑒也來了,司馬睿屏退左右四人分主客而坐。
司馬睿首先發(fā)言“皇帝詔令一日三發(fā),然而劉淵氣勢洶洶孤豈能退敵?”郗鑒首先回答:“諸王相爭多年,國家分崩離析。中原百姓對晉室已經有些失望了”。司馬睿聽到這一時間臉變紅了,郗鑒看到后停止了說話,王導接過話:“郗先生說的對,今日皇帝之處境與當日漢獻帝有何區(qū)別,大王要想成大事必須要有所舍棄”說著打開地圖,懸掛在堂前,用手指到:“時下江南半壁江山可保大王無憂”。司馬睿抬頭盯著地圖,嘴里說了“江南”。手起拍桌,對謝裒說:“下令,去江南,請駙馬都尉江州刺史王敦為平南大將軍此次南下軍務之事皆決于王將軍。政務上由孤與王參軍一同決定,此次南下約法三章,不擾民,不侵占財產,不濫殺,違者斬”謝裒接令后迅速執(zhí)行,從此一個新的時代即將開啟。